「我們的隊員有沒有傷亡?」田中惠子吃驚的問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出了人命。
難道日本人也會加入了中國特工?
這一點,讓田中惠子十分的不理解,在她的心中,壓根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她必須問清楚情況。
「報告科長,我們沒有人員傷亡!隊長他們回來了嗎?我們有些不敢做主。」電話里,中若英樹的聲音再次傳來。
「放心!我馬上派島橋隊長過去!」田中惠子對著電話說完,就掛斷電話,對著江一帆等人命令道:
「你們立馬趕到日租界,海川大街107號,接手處理此事!」
「哈衣!」
江一帆幾人同聲答道,轉身離去。
來到日租界,海川大街107號福源無線電料行門口,中若英樹立馬就迎了過來:
「隊長!您總算是過來了。山田隊長也在現場,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還沒有等到江一帆下車,山田太郎就快步走了過來問道:「島橋君!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是,江一帆就把山田太郎拉到一邊,把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山田太郎聽後說道。
然後,江一帆就命令道:
「中陳和真,作為一個日本公民,竟公然想射殺特高課隊員,罪該萬死!來人!進屋仔細搜查,膽敢反抗,就地槍決。」
「哈衣!」
工藤一,川內雄太,中若英樹,立馬就衝進了中陳和真的店鋪里,展開了更加仔細的搜查。
屋裡立馬再次傳來大哭小叫聲。
江一帆和山田太郎,一起走進了屋裡,山田太郎對著哭嚎著的中陳和真的妻子說道:
「你不要在哭了!特高課是奉命檢查,你們不應該牴觸,應該積極配合,有什麼事,到特高課解釋清楚不就完事了嗎?何必弄到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許再胡鬧,否則,後果自負。」
聞言,中陳和真的妻子終於閉上了嘴巴。
「打開保險箱。」工藤一來到中陳和真跟前命令道。
「我真的不知道鑰匙在哪?也不知道密碼?」中陳和真哭哭啼啼答道。
江一帆想了想,還真有這種可能,這下有點麻煩,可是,不打開又不放心,萬一裡面有什麼秘密呢?
山田太郎正想求情,可江一帆卻先開口說道:
「山田隊長,那就多派幾個人,把保險箱抬到車上把,等回到特高課,審問完,如果案情大白不需要打開保險箱,那就在派人送回來。」
山田聞言,確實無法拒絕江一帆的要求,萬一裡面有什麼秘密,出了紕漏,誰擔得起責任?
於是就一揮手,十幾個日本憲兵就硬生生把保險箱抬到了三輪車上。
然後,江一帆又命令,將中陳和真的渾身上下搜了個遍,這才帶人離去。
回到特高課,十幾個人,把保險箱抬到特高課,累的是滿頭大汗。
工藤一和川內雄太,把收繳來的錢財,都放到了江一帆的桌子上。
江一帆清點一下,一個兩根大黃魚,十根小黃魚,五百多塊錢。
於是,江一帆就拿著這些收穫,來到了科長辦公室,全部都放在了桌上。
因為死了人,這些東西輕易不能動。
聽完江一帆的匯報,看著桌子上的零錢,田中惠子心中也是感慨。
要說中國商人對抗特高課還情有可原,現在日本公民居然在中國的土地上,對抗大日本執法人員,還真是罪該萬死!
這不是讓中國人看大日本帝國的笑話嗎?
「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東西先放到我這裡,現在你們也累了一夜,但責任所在,你們趕緊去吃點飯,馬上開始審問。」
田中惠子公事公辦道。
「哈衣!」
江一帆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行動隊員吃過飯,也沒有人喊累,就又回到審訊室,開始了審問。
笑話!這樣的收穫,誰會嫌累,一兩天的獎勵,都快超一年工資了,誰嫌累誰傻逼,說不定審訊結束,還會有獎勵等著呢!
陳梁棟再次被丁一和王子亮綁在了刑架上,他的心裡已經平靜很多了。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刑訊逼供,那就亂咬,誰叫你們日本人特麼的不講哥們義氣?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老子活不了,你們也別好受。
能少受點罪就少受點罪,能多活一秒就多活一秒。
放在現在錢也沒有了,人也出不去,就這樣破罐子破摔吧。
「陳梁棟,現在已經天亮了,你想好了嗎?是老實交代一切,還是繼續裝傻充愣,謊說不知?」
江一帆看著陳梁棟開口問道。
「長官!你到底讓我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不如這樣,你問我答怎麼樣?」
陳梁棟可不傻,他什麼都不知道,交代什麼?但有一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發生的一切,百分百是有人栽贓陷害自己。
既然別人能栽贓陷害自己,那麼自己為什麼不能為了活命,嫁禍於人呢?
可問題是,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嫁禍於人,又怎能把自己身上的禍水外流呢?
所以,他就希望能夠順著長官的提醒,來做出判斷,長官想知道什麼,那自己就說什麼。
聽到陳梁棟的話,江一帆立馬說道:「喲西!」
心說,如果能夠順著自己的引導,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幾個日本人拉下水。
但是,江一帆的知道,這實在是太難了,因為他們連最起碼的特工知識都沒有,說出來的話,又怎麼可能有說服力?
還是先別抱太大希望,走一步算一步吧!
於是,江一帆再次開口說道:
「你的上線是誰?」
「上線?什麼是上線?」陳梁棟在腦子裡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只能硬著頭皮反問道。
「陳梁棟,剛才的態度還不錯,可是一問到關鍵問題,你怎麼就裝起糊塗來了呢?這不是找罪受嗎?」江一帆繼續勸導道。
冷不防,他看到審訊室外面,佐藤一郎,肥原涼介,和田中惠子,都在看著自己。
嗯?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