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沒有什麼電文。
一切都是赤木承平胡說八道。
他很清楚,源剛憲一直想證明自己,胡編出這件事,為的就是讓他認真做事,別耍什么小心機。
反正源剛憲又不會,也不敢主動去詢問此事真偽。
聽到這話,源剛憲頓時來了精神:「納尼,我父親的電文,他怎麼突然往津門發電文了?」
頓了頓,源剛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語氣帶著抹悲傷和淡淡的怨氣:「我知道了,肯定又是詢問我弟弟,有沒有安全抵達津門。」
「他眼裡只有我這個弟弟,從來不會想到我。」
「一次都沒有!」
「剛憲,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父親?」赤木承平故作不滿,訓斥道:「你也是源氏家族的子弟,難道你對你這個身份感到羞恥嗎?」
「如果你很羞愧,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父親回電,讓他將你逐出源氏一族。」
「剛憲不敢,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源剛憲急忙說:「對不起,叔叔,是我失言了。」
自己還想當族長,哪能被驅逐出家族?
「諒你也不敢。」赤木承平冷哼一聲說:「別看他最寵愛總司這小兒子,實際上他也很關心你啊,否則哪裡會發電文呢?」
「除了你弟弟的事外,他也詢問了下你的情況。」
「你父親年紀大了,不好意思主動問你,男人嘛,對自己兒子的愛都會這樣,無法準確的表達。」
「可惜,他還有事要忙,否則一定會趕來津門。」
「我暫時還沒想到怎麼回電,剛憲,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聽到這,原本還有怨氣的源剛憲心裡有些感動:「真的嗎,叔叔?」
「當然,我怎麼會騙你?」赤木承平臉不紅心不跳:「電文就在我桌上,他還說不要告訴你呢。」
「你不信的話,可以直接來看。」
赤木承平吃准源剛憲不會來看,就算他來,這老鬼子也能迅速做出一份假電文,
「不必了叔叔,請你替我轉達…」源剛憲急忙說。
本這一肚子話想說,轉念一想,還是不能過於表現自己。
源剛憲又說:「請告訴他,津門一切安好,務必告訴他,津門有我,不必擔心總司的事。」
「剛憲會安排好一切,請他在京都放心。」
「就這些?」赤木承平裝模作樣問。
「就著這些,辛苦了,叔叔。」源剛憲態度恭敬:「叔叔,你放心,總司是我弟弟,他的事,我絕不會怠慢。」
「我一定會認真去辦,盡最大的能力給他選擇一個合適的妻子,絕不會讓家族蒙羞。」
至於赤木承平說,父親來電詢問自己的事是否屬實?
源剛憲哪裡敢去賭?
赤木承平可以有無數次的欺騙機會,但自己卻一次失誤的機會都沒有。
萬一是真的,自己胡搞瞎搞,讓父親知道,一定會引起他的憤怒,說不定會被直接召回京都挨罵。
無論真假,源剛憲只能當做真的去處理。
「辛苦你了,剛憲。」知道源剛憲上當,赤木承平笑著說。
「哈衣,都是為家裡人做事,談不上辛苦。」源剛憲假惺惺說。
兩人假惺惺的寒暄一番,這才掛上電話。
至於跟在弟弟身邊的美莎子。
既然赤木承平不提,源剛憲也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不提已經表明一切。
就算是在宴會,也要當這女人不存在,也不必往家族內上報,要幫忙隱藏這件事。
掛上電話,源剛憲又黑了幾分,就像是爐灶上的鐵鍋鍋底。
「當初我來津門,你都沒這般熱情!」源剛憲嘟囔著。
「哼!」
「你越是寵愛,那我越是讓他丟臉!」
為了源氏家族的臉面,宴會一定要正常舉辦,辦的越好,自己的功績就會越大。
若是讓源總司在宴會時丟臉,這口黑鍋就會扣在自己頭上。
源總司在宴會結束後,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源剛憲心裡發著狠,嘴角露出一抹陰笑。
嗷嗷待補的源田桐圭,已經被源剛憲拋在腦後。
先處理源總司的相親大業,儘可能的獲得家裡好感,這可是來之不易的好機會。
宴會辦的好,能讓來賓開心,日後也能幫自己說好話,這也是拉攏人脈的好機會。
,必須得讓他狠狠栽一個跟頭。
源剛憲開始謀劃,要如何坑源總司一波。
首先就得讓源總司願意負責倉庫安全,將這口黑鍋完全甩出去…
第二天。
林可馨在溫暖的被窩中醒來,就看到陳永仁在桌邊忙活著什麼。
「你幹嘛呢?」林可馨走到陳永仁身邊。
就看到他手裡拿著刻刀,在一個金色,長方形的牌子上刻著畫。
桌上擺著瓶瓶罐罐,這都是陳永仁早上出門買到的東西。
至於上班?
貨運公司那根本不用請假,源剛憲巴不得自己不去。
赤木承平也知道自己在忙著工廠的事,所以也不會多問。
「做個好玩意。」陳永仁隨便說了一句後,便不再多言。
做這牌子也費了陳永仁不少功夫,自己融了些黃金,按原版的腰牌,做了一個同等大小的模具。
然後才按照原版細節逐一完善。
林可馨好奇的看著陳永仁。
很快,在陳永仁精湛的刀法下。
很快,一朵筆龍膽便綻放在那個牌子上。
陳永仁又調配出藥水,將牌子放在水裡浸泡,做舊。
不多時。
一個腰牌出現在陳永仁手中,表面發黑,所有細節全都考慮到位,幾乎是一比一的還原。
「嗯?」林可馨疑惑問:「這不是源氏家族的腰牌嗎,你手上不是有一個真的,為什麼還要做一個?」
「能不能分清哪個是我做的?」陳永仁不回答,掏出原版的腰牌,和自己做的腰牌混在一起,來回倒騰一會,遞給林可馨。
陳永仁有掃描眼在手,分辨起來易如反掌。
但林可馨卻有些糾結。
接過腰牌,林可馨認真做著對比。
腰牌上的劃痕,使用痕跡,細小的磨損,每個花朵的大小,上面的污漬,甚至是顏色深淺,幾乎都一模一樣。
林可馨分辨好一會,實在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這倆簡直一模一樣,我是看不出來。」
接著,林可馨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向陳永仁。
「不對,你什麼時候有的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