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左邊的學員一個激靈，大聲喊道。
從1開始直到34結束，算上地上睡覺那一個，特務長訓班一共35人。
「很好，從現在開始，每個人記住自己的序號。」
「其他教官我不管，在你們正式畢業之前，在我這裡，只有數字，沒有姓名！」
「你們可以像他一樣，喊我陳長官，陳教官。」
「或者…」
「陳閻王！」
起初，學員們天真的以為，陳閻王只是為了震懾他們，隨便搬出來的名號。
但當天的訓練，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並且錯的很離譜。
陳永仁的第一堂課，就是反審訊訓練。
所謂反審訊，沒有傳說中那麼花里胡哨，說直接點就是增強對刑罰的耐受能力。
然後…
他們就見識到各種各樣的刑罰。
為了讓他們儘快熟知人體構造，陳永仁又給他們上了一堂生動形象的解剖課。
至於試驗道具？
當然都是陳永仁從監獄裡借來的死刑犯。
對於這種吃人飯，不干人事的死刑犯，死前能被人當做教材，也算他們為抗戰做出貢獻。
相較於陳永仁親自演示，最恐怖的要自己親手解剖。
學員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架勢？
平時就是打打靶，練練格鬥，學習分析收集情報而已。
半堂課時間不到，課堂上就沒有一個還能站著的學員。
訓練結束的晚上，原本最受特務長訓班歡迎的紅燒肉，根本沒有夾一塊。
陳閻王之名徹底打響。
訓練結束當晚，陳永仁就給老闆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學長。」陳永仁說。
老闆語氣輕鬆：「力行，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到學校了？」
「是的，訓練剛結束。」陳永仁說。
這麼快就開始訓練了，老闆啞然：「感覺怎麼樣？」
想到學員們下午清澈無比的眼神，陳永仁笑道：「感覺很好，比在渝城時有趣多了。」
老闆一時無言，本還想安撫陳永仁的情緒。
現在一看，倒是自己多慮了。
隨便叮囑陳永仁兩句後，老闆便掛上電話。
第二天訓練依舊。
學員們也悲慘的發現，自家這位教官，幾乎是個全能選手，徒手格鬥基本沒人能從他手中過一招。
不藉助任何工具，徒手攀登爬上一座6層的小樓都是小意思。
300米步槍靶，槍槍10環。
手槍靶亦是如此。
拔槍速度飛快，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三顆子彈便瞬間在靶紙上留下三個小洞。
即便他從食堂中順來的牙籤，也能當做武器殺人，極大刷新了這些學員們的世界觀。
尤其是陳永仁一句：「我要打10個。」
並且真的撂翻他們10個人後，這批學員也徹底服氣，沒有再因為年齡而輕視陳永仁。
除了日常訓練。
陳永仁同樣開始教他們學習日語、英語。
多會一門語言，能多一條門路。
在陳永仁的魔鬼訓練下，這批學員們進步飛快。
但他並沒有什麼都往外教。
像是易容術，更變聲音，字跡模仿，開鎖、清理現場、偽造現場之類的看家本領，陳永仁全都藏了起來。
一日，陳永仁正在場上訓練。
總這樣泡在學校訓練，沒有任何意義，陳永仁也盤算著，如何才能他們參與實戰。
特工作戰，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只有實戰，才是檢驗成績最好的考卷。
要不這幾天就去街道溜達溜達，天眼技能在手，也不怕找不到日偽間諜。
陳永仁正想著，卻見之前那位中校軍官走來，敬禮道：「陳長官，外面有個外國女人找你。」
他看向陳永仁的眼神，也帶著幾分尊敬。
這些天學員們的進步，他全都看在眼睛裡，你有實力，就會被人高看一等。
「外國女人？」陳永仁眉頭一皺。
我他媽…
不對。
我好像還真認識一個。
「長什麼樣？」陳永仁問。
「個挺高，一頭金色波浪長發，長得也不錯。」中校邊想邊道。
聽他一描述，容貌的確格蕾絲有些相像。
難道是那洋妞來了？
「林秘書，繼續帶他們訓練。」陳永仁看向林可馨。
「是！」林可馨沒有異議。
這些天的訓練，陳永仁從來沒有避諱她，有些她不懂得的地方，也會耐心做解答。
雖然林可馨沒有直接參與訓練，但實力也是進步飛快。
「女人？」
學員們紛紛將目光看向林可馨。
他們也都知道林可馨是陳閻王的秘書，但訓練…
林可馨黛眉微皺，她知道，自己被輕視了：「不服氣的可以站出來。」
陳永仁站在一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學員35號，也就是之前被陳永仁一拳打暈那傢伙。
經過陳永仁的訓練後，以為自己又行了，見林可馨是個女人，又一直沒出過手，很囂張的站了出來。
再然後。
他連靠近林可馨的機會都沒有。
就被林可馨一個膝撞，接著一個背摔。
「砰！」
學員35號悶聲一聲，當場摔暈，然後就被掛在樹上當吉祥物展覽了。
原本以為林可馨只是一個花瓶。
誰知道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母夜叉。
學員們看向林可馨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澈無比，老實的排好隊。
陳永仁換了便裝，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一大波金髮美妞，穿著一身黑色皮風衣，踩腳一雙黑色長靴。
來人正是格蕾絲。
「陳！」格蕾絲帶著波濤，興奮地揮揮手。
「你怎麼來了？」陳永仁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格蕾絲說來蓉城探望自己是客套話，誰知道她還真來了，並且還是偷跑出來？
對著格蕾絲打開洞察。
「你不歡迎？」格蕾絲看向陳永仁。
『難不成陳知道我是偷跑的？』
『這就麻煩了，萬一他向上級舉報，那就不好玩了。』
『好不容易甩開他們，我可不想再回去。』
……
好傢夥。
這個洋妞做起事，還真是隨心所欲。
說偷跑就偷跑？
「當然歡迎。」陳永仁看了看四周，故意問：「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你的助手們呢？」
「呃…」格蕾絲說：「我讓他們在渝城休息了，這裡只有我們，別說這麼多，快帶我轉轉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