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高柳秀吉會擔心。
信封這句話,完全是在殺人誅心。
真讓藤原老鬼子看到這封信,怕是鼻子都要氣歪。
陳永仁打開信封,拿出信件。
內的大致內容就是,雨宮和人在給高柳秀吉畫餅,告訴他若是投奔自己,保證前途無量,無論是權利還是錢財,都會給你。
翻來覆去就一個核心內容。
識時務者為俊傑。
小鬼子果然哪裡都一樣,下克上都是傳統。
看完信,陳永仁又順手將其收進系統倉庫中。
這種寶貝,以後能有大用處,一定得藏好了。
隨後,陳永仁又取出電台,照常向戴老闆報告這裡的情況。
相機、膠捲、甚至連沖洗設備,戴老闆都一併送到了淞滬,這倒是讓陳永仁省心不少。
收起電台,陳永仁便喬裝打扮一番,換上一身黑衣,手上套著大街上常見的紡織手套。
確定花蕾睡下,陳永仁悄悄來到了院外。
但他卻沒有走院門,而是來到一處牆邊。
屈膝一躍,身子靈動的如同貓兒一般,爬上牆頭,翻身來到巷子中,快步朝著巷口跑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這會,雨宮和人身體邊輕輕搖晃,邊打著節拍,欣賞著眼前幾個藝伎的舞姿。
棲川宮親王此次前來淞滬特高課外,除了是幫自己提高在機關內的地位外,還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
根據潛伏在紅黨內的特工傳出的情報,紅黨正在淞滬布置屬於自己的情報網,並且開始往政府部門安插人手。
可惜,那個潛伏的特工,只知道這件事,並沒有拿到詳細的人員名單。
但知道這件事,就能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屆時只要帶領獨立行動隊再立幾個功,藤原近太這機關長的位置將更加難坐。
雨宮和人瞪大眼睛,看著逐漸朝自己靠近的藝伎,忍不住伸出手,直接將其攬在懷中。
「請不要這樣…」藝伎欲拒還羞,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非常老實。
餘下幾個藝伎見狀無動於衷,紛紛繼續跳著舞,似乎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
「你們也一起來。」雨宮和人感覺一個不過癮,又朝著剩下的幾個藝伎勾了勾手指。
餘下的幾個藝伎,頓時露出謙卑的笑容,邊跳著舞,邊靠近雨宮和人。
她們剛靠近,雨宮和人就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將他們摟在懷裡。
感受著懷裡幾個女人柔軟的觸感,雨宮和人面露淫笑,正想進行下一步,卻聽到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砰砰砰~」
聞聲,幾個藝伎立刻停下動作,紛紛看向門口。
敲門聲仍在繼續。
「八嘎丫魯。」雨宮和人不滿的罵了幾句,怒聲道:「進!」
旋即,他便坐在榻榻米上,揉捏著懷中的藝伎瀉火。
即便雨宮和人的動作,已經能用粗魯形容,但她們依舊是順從著接受他的蹂躪。
該死的混蛋,敢在這時候,打攪自己的好事。
如果接下來的事,沒那麼重要,自己一定要狠狠教訓那個傢伙。
房門推開。
石川英男懷裡抱著一個文件夾,快步走了進來。
「中佐閣下,卑職已經查清陳永仁的情況了!」石川英男看著眼前的幾個花枝招展的藝伎,大片大片的雪白,躍然在眼前。
「什麼陳永仁?」雨宮和人腦袋埋在一個藝伎的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
「就是今天下午,來到機關內的那個巡捕!」石川英男趕忙道。
雨宮和人這才想起來是誰,伸手接過文件夾,認真看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文件夾上除了陳永仁的個人信息外,還寫了他如何認識藤原近太,以及他在巡捕房立下的功勞。
怪不得會讓他來機關內,原來陳永仁救過藤原近太的老婆。
想到藤原莉奈,雨宮和人露出一抹貪婪。
這女人,差點就是自己的了!
看到陳永仁不顧個人安危,沖在最前去抓一個抗日分子,槍斃抗日分子也很乾脆利索,眼前頓時一亮。
怪不得感覺陳永仁這名字有些耳熟,原來這傢伙就是之前刊登在報紙上的那個鐵血警長。
看完陳永仁的資料,雨宮和人嘴角的笑容更是難以壓住。
陳永仁的能力很不錯,也一直想為蝗軍效力。
但從手頭上的資料來看,藤原近太礙於陳永仁的身份,不敢重用他,只給了一個副警長的職位。
藤原近太突然將陳永仁喊到機關,是想讓他做什麼?
肯定沒什麼好事。
說不定是想讓他去送命。
「繼續觀察這傢伙!」雨宮和人隨手將文件夾丟在桌上,不耐煩的揮揮手。
「哈衣!」石川英男再次看了眼藝伎,忍著內心燥熱,退出房間。
……
陳永仁已經來到一處小院門口。
這裡就是劉建明的住處,一直偷聽他的心聲,陳永仁自然知道他住哪。
但和陳永仁住處相比,這小院更小一些,只夠住下一戶人家。
陳永仁沒有撬開院門,而是爬牆來到院中。
隨後朝著正對著院門的房間走去。
因為開著洞察,也沒聽到什麼心聲,劉建明這會肯定已經睡下。
陳永仁走到房門口,輕輕拉了下院門。
不出意外,裡面插上了木銷,無法從外面打開。
陳永仁也不著急,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張信紙,來回摺疊幾下,順著門縫插了進去,輕輕一挑,房門頓時有些鬆動。
但陳永仁沒有急於進入,而是耐心在門口蹲著,開著洞察,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過了大概一分鐘,確定沒驚擾到劉建明,陳永仁這才輕輕拉開房門,旋即又低頭檢查著腳下。
果然有發現!
這會混蛋沒在門上設置機關,反而在腳下,進門的位置,拉出一條細繩。
繩子緊緊繃著,上面還掛著幾個鈴鐺,稍有不慎就會觸發機關。
估摸劉建明也是擔心門上設置機關不方便,所以選擇在腳下,這個容易令人忽視的地方。
確定只有這一個機關後,陳永仁跨過這道機關,躡手躡腳地走進屋內,隨後又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
借著外面的月光,打量著屋內陳設。
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一個櫥櫃,左牆角擺著一個米缸。
往右看去,還有一間房,沒有房門,僅有一塊門帘耷拉著,陳永仁輕邁著腳步走到門口。
掀開門帘,就看到劉建明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休息,
陳永仁迅速來到床邊,取出倉庫中的匕首,一手迅速捂住劉建明的嘴巴,一手揚起匕首,狠狠朝著他的胸口插去。
劉建明發出一聲悶聲,猛然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出現的人影,眼神中帶著幾分震撼,下意識地想摸出藏在枕頭下的手槍。
不等他做出反應,陳永仁又用力一擰,劉建明的身子劇烈抖了兩下,隨後兩腿一蹬,再也沒了動靜。
「不好意思,劉警長,其實我是臥底。」陳永仁收回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