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阿啾!阿啾!」趙婉如連打了三個噴嚏。
看著鏡子裡身穿一襲淺藍色的長款紗制裙子的自己,總覺得有些彆扭。
怎麼不彆扭呢?裡面穿的是夜行衣,勒得人生疼。
還是不能穿夜行衣,容易暴露。
一想到這裡,趙婉如決定還是換下夜行衣。
她剛把外面長裙脫下來,就傳來敲門聲,
「快要出發了,小丫你先去看看楊帆回來沒有。」趙婉如還是決定帶著楊帆去,以轉移下汪曉妮的視線。
趙婉如知道這個女人不一般,在這非常時刻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婉如姐,是顧軍門來了,他在客廳里等你。」小丫大聲道。
說好了要他在樓下等,怎麼這麼不聽話,真是的。
可他又不是小孩子,要他自己聽話幹嘛?
趙婉如一想到這裡,不禁莞爾一笑。
可是小丫這一催,讓她一分神,夜行衣裡面藏著的白朗寧手槍「咣當」一聲就掉到地上。
這樣單獨穿著這長裙,等下行動起來就沒那麼方便。
她只好又把白朗寧手槍放入特製槍套里,再綁到大腿根部,穿好衣裙,又試著原地跳了跳。
不錯,很穩定,她這才穿好鞋子出去。
顧清風正在喝著茶閒跟小丫聊著,
「婉如姐,你穿這身真美!」小丫看得眼都直了。
顧清風是背對趙婉如的,聽小丫這樣一說,不由站起來轉身一看,還真是清麗脫塵
淡藍色的長裙很好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只是這脖頸部吧,露出太多雪白一片。
好是好看,但他也只想自己看到,可不想別的男人看到:「這大冷天的穿這麼少,也不怕凍著。披件大衣。省得感冒。」
這人真是,一句關心的話,到了他的嘴裡,硬生生變得惡狠狠的。
趙婉如今天不想和他鬥嘴,一聲不吭從他身邊走過去,在衣帽架上順手拿了一件寶蘭色羊毛呢長款大衣先出了門。
這可是一款繭狀大衣,很好將她這件貼身長裙遮了個嚴嚴實實的。
「婉如姐,包...包沒拿!」小丫拎著手袋就想追上去給趙婉如。
「小丫,給我就行了。」顧清風含笑伸手。
「那,好吧。」天哪,顧軍門笑了,這顧閻王居然會笑。
小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卻聽話地把包遞給了他。
當小丫回過神來時,顧清風和趙婉如早就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門又開了。
小丫以為是趙婉如:「婉如姐,是不是忘拿什麼東西,我去拿。」
「是我!」原來是楊帆。
「'你跑哪去了,婉如姐他們都走了。」小丫沒好氣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楊帆,明擺著是生他的氣。
「去租了套行頭,你看英不英俊,瀟不瀟灑?」楊帆穿了一身白色西服,頭髮也梳得光光亮亮的。
小丫無奈抬頭看了他一眼:「好看得~像小白臉,哼,你呀,我覺得連阿迅手指頭都不如!」
「阿迅阿迅,你就知道他,說,是不是對他有好感?」楊帆湊近她。
「「不理你這個小白臉!」小丫霎時臉紅了,起身就往臥室里跑。
「嘿,還害羞了,說我是小白臉,真不識貨,我這是白馬王子好不啦~」他沖小丫大聲說道,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到他的話。
其實他之所以遲遲沒來,是錢秘書要他去辦另外一件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反正今晚會有好戲看,他笑得得瑟,照了照鏡子:「還真帥,小丫,我這就去找你婉茹姐,還別說這一身還是能配上你婉茹姐的。「
「快走不送!」臥室里傳過來小丫一聲大吼。
楊帆也不生氣,哼著小調出了門。
他租了一台金色的凱迪拉克,配上他這身白西服,活脫脫一紈絝子弟。
楊帆似乎嫌這還不夠,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副墨鏡,準備戴上。
「這大黑天的,還是戴金絲眼鏡顯斯文。」他突然想到這天都快黑了,戴個墨鏡,等下要怎麼開車?
磨磨唧唧了一會,還是戴上金絲眼鏡。
楊帆看了看時間:「嗯,該是我出場了。」
拉風的金色凱迪拉克車子開得老快,好像這樣就能趕上一齣好戲似的。
可等他到了徐處長別墅時,倒霉的他,又再一次被站崗的衛兵給攔住。
「沒請柬!一律不能進!先生請回。」衛兵生硬勸退他。
「知道我是誰?就敢攔我?」楊帆假意很囂張跋扈指著衛兵:「你給我等著,我若拿出了請柬,我叫徐處長斃了你們!」
「先生,沒辦法,我現在放您進去,我們徐處長現在就會斃了我們。」衛兵不為所動,眼神中透著不屑。
楊帆還要和衛兵理論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身後傳過來。
「楊公子,怎麼被攔在門外進不去?」說話的人原來是柴靖。
柴靖今天穿的是一套寶石藍西服,胸襟上的寶石別針看起來價值不菲。
「這個...」楊帆回頭一看,是柴靖:「原來是柴經理。」
「他是我朋友,我可以帶他進去嗎?」柴靖很有禮貌徵詢著衛兵的意見。
「是柴先生呀,您是我們處長的好朋友。既然是您的朋友,那也是處長的朋友,請~」衛兵還是有點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兩人並肩進了別墅。
「柴經理,不,柴先生,今天真是感謝您,我這不是怕我未婚妻不安全嘛,要不這大晚上的,我上這麼遠的地方。」楊帆很客氣地遞過一根香菸。
「有火嗎?」柴靖問他。
「柴先生,不好意思,裝煙不裝火,真是失禮......」楊帆拿出打火機打燃湊過去為他點菸。
柴靖吸燃香菸,順勢拍了拍楊帆手背。
「謝了。」柴靖又吸了一口煙:「怎麼,顧軍門又把你未婚妻拐到這裡來了?「
「可不是嗎?您說我能不來看著點?」楊帆似乎真的很生氣。
「那是應該的,走,我們還是別杵在這門口,先進去瞧瞧熱鬧。」柴靖一手擱在楊帆肩膀上,那親熱樣子不像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倒像是一對失散多年的兄弟又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