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三刺客中彈身亡,那位監視者轉身開溜。
「呯!呯!」兩道槍聲。
項楚和徐萊各朝監視者的大腿開了一槍。
監視者發出一聲慘叫,「撲」地倒地。
甘榮領影諜衝上,將他拖了過來。
項楚用手電筒一照,驚道:
「不對!他怎麼是朱守良村長?」
監視者大聲喊道:「對!我是朱守良村長,你們抓錯了人。」
他的煙嗓非常重,而且不是項楚熟悉的朱守良的聲音。
項楚冷笑道:「你不是朱守良,只是戴上了他的臉皮而已。」
監視者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不!我就是朱守良。」
項楚吩咐道:「野比君!揭下他的麵皮,搜出他身上物品。」
「哈咿!」
甘榮急忙領命。
他將監視者的麵皮揭下,竟是一位賊眉鼠眼的男子。
監視者身上的物品搜出,除了手槍手雷錢幣,還有一個裝了藥丸的瓶子。
項楚查看一番,悽然道:「阿萊!昨天傍晚咱倆在朱家村看到的朱守良,便是這個人偽裝的,朱守良已經被青木規秀的人害死了,且被揭下臉皮。唉!」
徐萊恨恨地說:「可恨76號,竟然做起了青木規秀的幫凶。」
項楚指著監視者怒斥:「說!青木規秀為什麼讓你扮演成朱家村村長。」
監視者冷笑道:「影機關長!你休想知道。為了避免被俘生不如死,我在執行任務前都要服下那瓶子裡的毒藥,時間一到,不回去服下解藥立即身死。」
項楚急道:「野比君!帶他去朱家村朱守良村長家裡,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搜過來。」
「哈咿!」
甘榮躬身領命。
監視者疾呼:「八嘎!影機關長你太狡猾了,竟然想搜出青木浪夫工作的物品。」
項楚笑道:「青木浪夫!不如你把你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說出來,本機關長就給你服下解藥,且饒你一命。」
青木浪夫哈哈大笑道:「生為青木家的人,死為青木家的鬼,你死了這條心吧。」
項楚知其不可救藥,朝甘榮擺了擺手,甘榮立即領著影諜將青木浪夫架上車,直奔朱家村。
徐萊心有餘悸地說:「楚哥!沒想到被青木規秀掌控的木馬人,思想如此頑固。」
項楚搖頭道:「不!這個老頭應該是被青木規秀的父輩或祖父輩控制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忘本。」
言畢,他晃了晃青木浪夫的那個毒藥瓶,恨恨地說:「阿萊!我真想把這瓶毒藥讓青木規秀服下。」
徐萊莞爾笑道:「楚哥!等到南京,你一定有機會的。」
不多時,甘榮領著影諜駕車奔了回來,恨恨地說:
「機關長!青木浪夫竟然把朱守良的家人全殺了。」
項楚驚道:「青木浪夫那個惡棍呢?」
甘榮搖頭道:「還沒進村就死了,我們從朱守良家裡搜出了電台和密碼本。」
言畢,他將密碼本遞給項楚,竟然是一本日文古籍《四體千字文》。
項楚高興地說:「太好了!這應該是青木情報世家專用的電報密碼本,以後咱們能破譯木馬人往來的電文了。」
甘榮取出一個裝了藥丸的瓶子,笑道:「機關長!這個應該就是青木浪夫所說的解藥了。」
項楚接過聞了聞,高興地說:「太好了!這個藥味特別純正,應該是頂級的解藥,看來青木浪夫在青木門的層次不低。
我要研究解藥的成分,大量生產一批。」
徐萊笑道:「青木門下毒,咱們解毒。」
項楚吩咐道:「野比君!拔營起寨,咱們去南京。」
「哈咿!」
甘榮躬身領命。
長江,鎮江西水域。
青衣丸正溯江頂風而上,行駛得十分緩慢。
船長室,青木規秀疑惑道:
「青木衣!浪夫怎麼還沒發來電報?難道3、4、5刺客失手了?」
青木衣急忙回應道:「少主!青木衣馬上發電報詢問青木浪夫。」
青木規秀起身,走到舷窗邊,恨恨地說:
「真不該坐船去南京,時間太長了,估計午時三刻都趕不到。」
青木衣發出電文,不以為然地說:「少主!您是監督官怕什麼?」
青木規秀霸氣地說:「本少主要像斬首古代犯人一樣,在午時三刻將影機關長斬首,讓他永世不得得超生。」
青木衣擔憂地說:「可是,您在光天化日之下斬殺影機關長,恐怕大本營會問罪,怎麼辦?」
青木衣忍不住擰擰她潔白的臉頰,調笑道:
「傻女人!你以為本少主會親自動手?」
青木衣笑盈盈地說:「少主!您是不是想讓潛伏在支那軍統的木馬人出手?來一個一箭雙鵰?」
青木規秀冷笑道:「非但支那軍統的木馬人,支那中統的木馬人也將動手,加上本少主派出2號刺客,三方殺手齊出,影機關長在劫難逃。哈哈!」
青木衣望了望電台,疑惑道:「少主!青木浪夫以前傳遞情報都非常及時,今天是怎麼啦?」
青木規秀擺手道:「青木浪夫是我青木家的人,潛伏支那多年,善長換臉術,執行任務前必定服下毒藥,長時間沒回復,表明他已經出事了。」
青木衣若有所思地說:「若是如此,表明影機關長太厲害了。」
青木規秀點頭道:「是啊!本少主在考慮,要不要將1號刺客從國內調到支那。」
青木衣搖頭道:「1號刺客一直守著青木門,數十年來一直沒有離開過,還是被要驚他老人家大駕。」
青木規秀點頭道:「好吧!相信2號刺客一定能夠殺死影機關長。」
東北,吉林濛江五道崴子。
土肥原咸兒帶著一個師團,打著「討伐」抗聯的旗號行軍到了這裡。
他看著皚皚白雪,無比興奮地說:「喲西!這冰天雪地的,支那紅黨抗聯一定沒吃沒喝沒穿,饑寒交迫,等著本大將去抓了。」
高橋大正糾正道:「大將閣下!你的說法不對,沒吃沒穿還說的過去,這麼多的雪,怎麼能說沒喝呢?」
土肥原咸兒兼任師團長後,權威第一次受到挑戰,大聲呵斥:「高橋大正!你就是一個白痴,滾——!」
高橋大正才不會滾,取出在瑯琊支隊時的八路服裝穿上,笑嘻嘻地說:「大將閣下!大正請示帶一個小隊,扮演成支那八路,一定找出支那抗聯第一軍的蹤跡。」
土肥原咸兒白了他一眼,大聲譏笑道:「大正!你就是一個大大的白痴,支那紅黨的部隊在關內叫新四軍、八路軍,在關外稱為抗聯。哈哈!」
高橋大正氣得一頭栽落馬下,落在厚厚的雪地上暈死過去。
土肥原咸兒感慨道:「青山處處埋忠骨!把高橋大正扔路邊,用雪埋了吧。」
「哈咿!」
鬼子兵們急忙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