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鬼門的櫻島美子過來,自然是來刺殺項楚的。
而且她混進憲兵隊中,表明憲兵隊少了一個人。
鬼子憲兵沒想到女人能扮憲兵,驚得目瞪口呆。
南造芸子氣得指著憲兵隊長怒斥:「憲兵隊長!本課長叫你們過來是保護影機關長,你竟然讓刺客混進來了。立即排查你的人,看少了誰。」
「哈咿!」
憲兵隊長躬身領命。
此時,「曼雪輪」靠上碼頭。
項楚攜徐萊走下舷梯,南造芸子立即撲進他的懷中,嚷道:
「臭大雄!你肯定不想要阿芸了。」
項楚內心的確如此想,可嘴上還是親熱地說:
「哪裡?大雄無時無刻不在想阿芸。」
南造芸子指著徐萊不開心地說:「她是誰?」
項楚笑道:「阿芸別裝了!你不早就認識大明星徐萊嗎?阿萊!這位就是大夫人南造芸子。」
徐萊畢恭畢敬地說:「大夫人好!」
南造芸子點頭道:「嗯!比狐狸精余曉婉要好一些。」
項楚贊道:「非常好!以後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南造芸子負氣道:「不相親相愛!」
項楚呵斥道:「不聽話要挨打的!」
南造芸子燦然笑道:「阿芸真喜歡大雄生氣的樣子。」
「真是賤骨頭!」
項楚內心暗罵,深為她的變態折服。
此時,鬼子憲兵隊長報告:
「影機關長!南造課長!請上車。」
南造芸子呵斥道:「查清楚沒有?你們少了幾個人?」
憲兵隊長急忙報告:「據查!少了2名憲兵。」
項楚看了鬼子憲兵一眼,吩咐道:
「憲兵隊長!所有憲兵列隊,本機關長要甄別刺客同夥。」
「哈咿!」
憲兵隊長急忙領命。
南造芸子疑惑道:「大雄!你要抓出另一名刺客?」
項楚將她腰間手槍拔出握在手裡,冷笑道:
「抓什麼抓?本雄看到刺客直接打死省心。」
南造芸子不好氣地說:「你不有槍嗎?還拿我的槍。」
項楚心照不宣地說:「這不藉機占占你的便宜嗎?」
南造芸子笑顏如花,嗔道:「大雄!你太壞了。」
不多時,鬼子憲兵列隊完畢。
憲兵隊長大聲報告:「影機關長!請您甄別。」
項楚擺手道:「刺客同夥不在這裡面,走吧!」
「不在這裡?」
憲兵隊長疑惑道,內心暗道不在這裡你還甄別?
南造芸子呵斥:「別發呆了!走棧橋路線回去。」
「哈咿!」
憲兵隊長急忙領命。
此時,十幾輛高級轎車駛上了三號碼頭。
轎車皆系了紅綢,到對面的泊位處停下。
轎車裡的人迅速下車,鋪上紅地毯。
然後,所有人在地毯兩側整齊列隊。
還帶來了敲鑼打鼓的人,鑼鼓響了起來。
一艘大型郵輪緩緩進港,靠向對面碼頭。
項楚疑惑道:「誰能有這麼大排場?」
南造芸子苦笑道:「支那華北維持會會長王可敏,快走吧!」
郵輪甲板上,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朝岸上歡迎的人招手。
岸上歡迎的人齊聲高呼:「歡迎王會長!祝王會長洪福齊天。」
項楚笑道:「王可敏?看來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言畢,他急忙隨南造芸子上車,離開大港碼頭。
南造芸子抱怨道:「大雄!你都不知道,阿芸為了你能晉升大將,這些天有多辛苦、多危險......」
她給項楚一五一十地講述了這些天發生的事。
項楚聽她嘮叨完,無比震驚地說:
「大島業茂竟然能偷梁換柱?」
南造芸子點頭道:「最初他冒充東條陰犬,現在他冒充你和土肥原鹹豬,土肥原鹹豬臉上被他掃過一槍,已經破相。
大島業茂肯定主要冒充你,得當心。」
項楚苦笑道:「他冒充我一張臉有什麼用?我的身高、身形、動作他全都模仿不了。」
南造芸子苦笑道:「對你至親的人肯定不起作用,但是對你一知半解的人就很難說了。」
項楚不禁擔心梅小勇等人,若是在大街上見到扮演自己的大島業茂,可能會弄出烏龍。
棧橋,遊人如織,特務遍布,攤販林立。
不過攤販全部被固定了,不敢四處亂竄。
梅小勇和王霸天擔心林巧兒過來接頭被俘,冒著危險,裝作在棧橋遊玩。
突然,一位面相跟項楚很相像的男子走上棧橋。
他跟在一名扶桑大尉軍官的身後,似乎要動手。
王霸天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急忙朝那個人追去。
梅小勇也覺得像,但是很快分清,急忙拉住他,低聲道:「霸天!這個人不是項長官,項長官哪有這麼矮胖?」
王霸天回過神來,仔細一瞧,點頭道:
「也對啊!而且這個人還有羅圈腿。」
梅小勇東張西望,突然發現李民正扮作一位攤販,旁邊有大量的便衣,急道:「霸天!特務太多了,還是趕緊離開吧。」
哪知李民已經看到他倆,大聲喊道:「他們在那裡!」
「殺人了!」
有人突然大聲驚呼。
原來,那名跟蹤鬼子大尉的人在人群密集處動手了。
他一刀刺死鬼子大尉,然後扔下提前備好的血布條。
血布條上面寫了一行字:「影機關長!你敢殺我的女人,我就殺會議代表和桐部隊軍官。」
棧橋上的人頓時亂作一團,有人被嚇得大喊大叫。
梅小勇和王霸天跟著人群向遠離棧橋的地方狂奔。
不巧,他們逃跑的方向正好迎向項楚的車隊。
且兩邊是高高的圍牆,形成了瓮中捉鱉之勢。
李民、李喜水等偽軍,以及鬼子特務在後面追來。
項楚遠遠地看到裹在人群中的梅小勇和王霸天,吩咐司機:
「靠邊!讓遊客們先過去。」
「哈咿!」
鬼子司機急忙領命。
南造芸子忙不迭地說:「大雄!不應該讓這些人走,裡面肯定有支那特工。」
項楚裝作害怕,拉著她的手慌亂道:「阿芸!大雄擔心大島業茂就在附近。」
南造芸子嗔道:「大雄!阿芸真搞不明白,你勇敢的時候像頭獅子,不勇敢的時候像只病貓。」
梅小勇和王霸天越來越近,且不自然地朝車裡的人望。
項楚故意淒嘆道:「唉!還不都是悲慘而畸形的家庭,造就了我的雙重人格。」
南造芸子抱住他,致歉道:「大雄對不起!阿芸不是故意的。」
項楚將頭伏在她的肩頭,巧妙地避開了梅小勇和王霸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