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項楚的緣故,南造芸子對土肥原咸兒也不尊重了。
長川琴子感覺不應該打擾這兩位主子,立馬轉身閃人。
項楚為了不讓她早點過去查久米丸爆炸事件,讓弘義等人逃得更遠,現場痕跡消除得更乾淨一些,故意拉著她的手說:
「阿芸!先不用管內務省狗屁的命令,先回家吧。」
「這!阿芸可是女少將......」
南造芸子看著自己肩頭的少將軍銜不禁猶豫了。
項楚沒想到她就是一個工作狂,無奈地說:「好吧!大雄不妨礙阿芸查清久米丸撞礁爆炸事件。」
「大雄你真好!」
南造芸子緊緊地抱著項楚,感動得熱淚盈眶。
項楚拭去她臉上的淚花,笑道:
「南造家的阿芸女將軍!你流淚是很丟人的。」
南造芸子破涕為笑道:「在自己夫君懷裡哭不算丟人。」
女魔頭也有兩面性,項楚真受不了,乾脆不再和她打趣。
不多時,南造芸子帶著手下離開特高課,乘艦趕往銅陵。
項楚覺得她之前在電話里說的話不會空穴來風,楚月飯店裡面也許真的混進了特工,必須揪出來,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駕車來到楚月飯店,立即通知易安良等人過來開會。
不多時,余曉婉率先駕車奔了過來,將一紙電文給他,苦笑道:「楚哥!老家讓咱們也成立華東鋤奸局,你是局長,我是副局長。
而且,還點名剷除為非作歹的浙江省偽主席嘯天。」
項楚接過電文,疑惑道:「為什麼還設個副局長?」
余曉婉大聲呵斥:「看不起人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放倒。」
項楚擺手道:「革命工作,別鬧著玩,我知道打不過你。」
余曉婉莞爾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哪會設什麼副局長。」
此時,易安良和龍玲走進阿弟室。
會議開始,項楚取出筆記本通報:「同志們!我黨東北抗日聯軍在進行了三江大突圍,第2、3路軍主力與日關東軍5萬主力血戰,我們要加強對東北抗聯物資的供應。」
龍玲驚道:「領導!我一直以為只有白黨的部隊才跟鬼子打大仗,我們的部隊打小仗呢。」
項楚笑道:「我黨只干不說,不知道也很正常。今年以來,國軍抗擊40萬日寇,我黨也抗擊了20萬日寇。
隨著淪陷區增多,抗戰的重擔可能就要挑到我黨身上了。」
余曉婉特別感興趣,忙不迭地說:「楚哥!你快說說,除了東北抗聯,今年咱們的部隊都打了哪些大仗。」
項楚如數家珍地說:「平漢鐵路北段破襲戰、晉東南反『九路圍剿』、漳南、秋季反圍攻、反『二十五路圍攻』等戰役,抗擊了20萬餘日寇。」
「啊?!這麼多?」
易安良等驚得目瞪口呆。
項楚岔開話題:「易老!龍姐!我和曉婉不在上海期間,你們遇到什麼困難沒有?」
易安良取出一張《大公報》,苦笑說:「領導!我要做檢討,竟然被白黨上海區區長龍偉混進了紅心商行,若不是......」
他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項楚3人講述一番。
項楚看了看報紙,點頭道:「易老!這個龍偉曾經潛入過我黨中間,的確具有極強的偽裝能力。若不是國共合作,我早就把他剷除了。」
易安良恨恨地說:「鬼子都打到武漢了,這個狗特務,竟然還想著對付我們。若是讓我再次碰到他,一定不輕饒。」
項楚想了想,吩咐道:「曉婉!回頭請示一下上面,若是允許清除我們就動手。」
「是!」
余曉婉急忙點頭。
龍玲取出一張照片遞給項楚,苦笑道:「領導!這個人前期進入我們楚月飯店充當清潔工,還到六樓想進阿弟室,被我及時發現。
我感覺他當過兵,後來悄悄地給他照了一張照片,一直想等你回來確認一下,他是不是軍統或中統的特務。」
項楚接過照片一看,驚道:「謝行之摸進過飯店?他已經投降了鬼子特高課。」
龍玲心有餘悸地說:「狗特務都摸進楚月飯店了,幸好我把他辭退了。」
項楚取出成立鋤奸局的電文念了一遍,笑道:「據我獲悉的情報,上海軍統站由叢天風接手,承擔了3項任務,一是刺殺南造芸子,失敗了。二是剷除謝行之,找不到人。三是除掉漢奸嘯天,屢次失敗。」
余曉婉不好氣地說:「他們除了害我們,還能幹什麼?」
此時,電台電訊聲響起。
余曉婉急忙跑去抄錄,譯出電文:「機關長!我們商隊到杭州後,被浙江省偽主席嘯天派人扣押。小林茂!」
張林茂可是去接應弘義等人的,這個商隊若出問題就麻煩了。
項楚立即發出電文:「小林君!你沒說是影機關的商隊嗎?」
張林茂回復電文:「說了!他們說是奉土肥原咸兒竹機關的命令,嚴查杭州所有的商隊,讓我們等竹機關過來檢查。」
項楚回復電文:「嘯天現在在杭州?」
張林茂回復電文:「是的!他怕得罪我們,又怕得罪竹機關,特地派人過來安撫過一次。
還有,平鄉君的電台壞了,他們預計今晚九點過來與我們會合。」
余曉婉看到了,忙不迭地說:「楚哥!我用另一部電台聯繫一下寶歌。」
言畢,她急忙跑到內室發電報,始終沒有回覆。
項楚看了看天色還沒黑,無奈地回復電文:「小林君!我馬上駕機去杭州,報告你的具體位置。」
張林茂回復電文:「雷峰賓館!」
項楚苦笑道:「我必須馬上駕機趕到杭州,否則會出大問題!」
余曉婉急道:「楚哥!你的紅十字飛機是雙座的,曉婉跟你一起過去,畢竟商會都是以我的名義開的。」
項楚點頭道:「好吧!你趕緊換上女武士服裝。」
龍玲急道:「領導!我去給你準備一些錢。」
易安良忙不迭地說:「領導!要不要讓吉夏給杭州那邊的憲兵隊打聲招呼?」
「可以!」
項楚點頭道。
龍玲和易安良走出阿弟室。
項楚忍不住恨恨地說:「這個土肥原咸兒,真是一個攪屎棍。」
余曉婉在內室嗔道:「已經十萬火急了!別發牢騷,趕緊換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