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南岸,城子鎮西邊楊柳林。
下午五時,項楚和甘榮終於趕到了這裡。
「機關長!野比君!你們可回來了。」
張林茂等人歡呼出聲,激動地迎上前來。
「好兄弟!」
項楚輕熱地拍拍他們的肩,忙不迭地說,
「快上艇!迅速離開這裡。」
「哈咿!」
眾人齊聲領命。
汽艇迅速啟動引擎,朝東駛去。
長江江面上有不少鬼子的軍艦。
長江兩岸和江面上炮聲隆隆。
雙方爭奪焦點直指田家鎮要塞。
張林茂將偵察情報匯總給項楚,恨恨地說:「機關長!鬼子現在打仗主要靠毒氣彈了,一受阻就發射毒氣彈。」
項楚點頭道:「咱們的部隊喜歡打陣地戰,而且缺少毒氣彈的防範意識,應該改變打法,儘量以運動戰為主。」
言畢,他迅速發出電文:「雅!我已在回九江的汽艇上。鬼子現在作戰以毒氣彈開道,建議加強防範,多打運動戰。風!」
不多時,收到宋夕回電:「風!馬上轉各戰區。雅!」
「轟隆!轟隆!」
長江南岸馬鞍山中傳來了激烈的槍炮聲。
甘榮笑道:「機關長!看來我方軍隊攔截住了鬼子偷襲部隊。」
項楚點頭道:「嗯!偷襲田家鎮要塞南岸的鬼子兵算完蛋了。」
九江城,第十一軍作戰會議室。
土肥原咸兒興奮地說:「司令官閣下!根據本情報官所掌握的情報,井田大隊正在快速通過馬鞍山小道,將出現在田家鎮要塞支那守軍後方。」
岡村寧赤滿意地說:「喲西!這樣就能一舉摧毀支那的田家鎮要塞,讓他們堅持兩月的夢想變成兩天,成為第二個馬當。哈哈!」
土肥原咸兒志得意滿地說:「司令官閣下!請問您覺得是我的竹機關厲害?還是藤原大雄的影機關厲害?」
岡村寧赤收了項楚的禮,不置可否地說:「這個嘛!還是都挺厲害的。加油!」
土肥原咸兒很不高興,故意挑撥離間:「司令官閣下!影機關長為什麼就不像本機關長一樣住在九江城?您應該把他馬上叫過來詢問,是否在九江。」
岡村寧赤覺得他是功臣,不禁點頭道:「嗯!的確應該把他叫......」
此時,身材矮胖的高橋大正不管不顧地奔進了會議室,聲淚俱下地大聲報告:「情報官閣下!我們的情報有誤,井田大隊在馬鞍山受到了支那軍隊2個師的包圍,全軍覆沒了!」
「什麼?!」
岡村寧赤氣得差點暈過去。
他手指土肥原咸兒,發現對方已經提前暈死過去了。
高橋大正急忙上前,一個勁地掐土肥原咸兒的人中。
不多時,土肥原咸兒悠悠地醒來,幽幽地問道:「高橋君!還有什麼比這樣還驚人的消息嗎?」
高橋大正點頭道:「有!竹機關在支那武漢的間諜被支那軍統局一網打盡了。」
「什麼?!」
土肥原咸兒驚呼一聲。
他氣血攻心,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直襲岡村寧赤。
「土肥原咸兒!你差影機關長太遠了。」
岡村寧赤怒吼一聲,起身氣憤地離開了會議室。
土肥原咸兒用手絹拭了拭嘴,皺眉道:「高僑君!難道就沒有令本情報官高興的情報嗎?」
高橋大正點頭道:「有!據武漢的『木馬人』說,影機關長可能在武漢。」
「喲西!狐狸的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
土肥原咸兒興奮至極,大聲吩咐,「高橋君!你馬上帶司令部憲兵強行登上西倉號,一定要查出影機關長在不在艦上。
若是影機關長不在艦上,武漢『木馬人』的情報就是準確的,你就立即抓捕西倉號上所有影機關的人。」
「哈咿!」
高橋大正激動地領命。
九江港外,西倉號。
項楚興沖沖地奔進了艦長室。
「臭男人!你還知道回來啊。」
余曉婉撲進他懷中,又哭又鬧。
項楚輕拍她的香肩笑道:
「別哭這麼大聲,否則你就不是林黛玉了。」
余曉婉嬌嗔道:「曉婉永遠是你的林黛玉。」
「好!隨你。阿萊你哭幹嘛?」
項楚點頭道,轉而給徐萊一個安慰的擁抱。
「誰哭了?!」
徐萊在他懷中,含淚而笑。
此時,劉正雄冒冒失失地奔了過來,大聲嚷道,
「機關長!土肥原咸......怎麼連徐大明星也抱上了。」
項楚鬆開徐萊,急道:「快說!土肥原咸兒怎麼了?」
劉正雄苦笑道:「派他的手下帶憲兵到艦艉了,非要上艦看看你在不在,千代知禮在那裡和他們交涉。」
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項楚上艦了,鄭知禮並不知曉。
「走!」
項楚急道,拿起一把歪把子機槍衝出艦長室。
他奔到艦艉甲板,高橋大正和鄭知禮正拿著槍互相頂腦門。
項楚上前,用歪把子機槍指著他大聲怒吼:「放肆!敢私自上艦查影機關,誰給你們的膽子?」
高橋大正驚呼出聲:「啊?!影機關長!原來您在艦上?」
項楚大聲呵斥:「本機關長一直在西倉艦上,趕緊滾吧!」
「高橋實在抱歉!」
高橋大正躬身致歉,轉身跳上汽艇,動作比憲兵還要快。
不多時,3艘汽艇離開西倉號,消失在夜幕之中。
項楚擺手,甲板上眾人散盡。
鄭知禮上前低聲道:「機關長!幸虧您回來得及時。」
項楚拍拍他的肩親熱地說:「知禮!辛苦你了。對了!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鄭知禮若有所思地說:「龍玲處長發電說接到了佐爾哥、中西通、尾崎秀師3位外諜想跟影機關換取情報的消息,不知可不可以交換。」
項楚不假思索地說:「可以!不過先從交換小情報著手,回頭研究。」
「明白!」
鄭知禮點頭道,欲言又止地說,
「恩公!真子想讓我回上海,陪她把阿尾文治的靈柩送回扶桑國內。」
項楚欣然道:「好啊!去吧。」
言畢,從身上取出一摞日元和五根金條塞給他,笑道:「回來的路上繳獲的,你先拿著,明天我再給你一些。」
鄭知禮感激地說:「恩公!這麼多就很夠了。謝謝!」
項楚笑問:「知禮!你什麼時候走?」
鄭知禮指著九江港碼頭上的一條大船說:「那艘久米號運輸船明早十點要回上海拉毒氣彈,我正好跟船一起走。」
「拉毒氣彈?」
項楚不禁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