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項楚洗洗手,從她手裡拿過瞄準鏡。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果然,電訊偵測車還沒有走。
不過從它探測的範圍來看,還是在漸漸遠離這裡。
項楚笑道:「沒事!這車馬上就走遠了,吃飯吧。」
寧採薇點頭道:「嗯!吃完飯你試試新衣服和鞋。」
此時,軍事情報處刑訊科如臨大敵。
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回家,守在審訊室外面。
張常勝和王霸天守在關押石川武夫的審訊室。
兩人對飲項楚給的「二鍋頭」,都有點醉意。
王霸天笑嘻嘻地說:
「隊長!你說今晚誰會來劫獄?」
張常勝苦笑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日諜在咱處發展的內奸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是要來劫這個日諜。」
「啊?!那咱倆可得把門關好。」
王霸天跑到鐵門邊,將之鎖好,感覺不太放心,用一根粗粗的鐵桿頂死。感覺還不太放心,又搬了一些鐵皮箱子、大木頭架子等把門擋得死死的。
「可以了!喝。」
張常勝大聲喊道。
「喝!」
王霸天自然捨命陪領導。
不知不覺,兩人醉得躺平了。
如此也等同救了自己一命。
石川武夫也終於撈著睡一會兒。
「開門!開門!」
響起了砸門聲。
這兩人剛剛醉倒,怎麼可能醒來。
砸門的人,正是刑訊科科長房全。
下班時分,王風光直接跑到刑訊科科長辦公室綁架了房全。
他等下班的人走光後,先是逼著房全把所有守衛審訊室的人全撤了。
然後,他圍著圍巾,逼著房全前來審訊室,準備弄死知道他底細的石川武夫。
因為房全領著的緣故,一路暢通無阻,值班員也沒有看清圍著圍脖的王風光。
「我是科長,快開門。」
房全在門外又喊了數聲,依然沒人開。
他只得無奈地說:
「風光!這門關死了,叫不開怎麼辦?」
王風光冷聲道:「鑰匙呢?你把鑰匙拿來把門打開。」
「行!」
房全無奈地點頭。
在王風光的脅迫下,他慢慢走向值班室。
「秦貴!把關日諜審訊室的鑰匙給我。」
房全故意叫錯人,且向值班員齊貴使了個眼神。
齊貴聽是聽明白了,卻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傢伙。
「科座!這一把。」
齊貴裝作沒懂他的意思,急忙將鑰匙遞給房全。
房全萬般無奈地接過鑰匙,在王風光的脅迫下再次來到審訊室門前。
他用鑰匙開門,鎖是開了,可是門依然打不開。
「呯!」地一聲。
齊貴見兩人走遠,胡亂地放了一槍,大喊一聲:
「抓內奸!快來抓內奸。」
這傢伙沒有擊殺內奸的勇氣,竟然逃出了地下室。
「王風......」
房全怒吼一聲,揮拳砸向王風光。
「呯!」地一聲。
王風光早有準備,一槍打在房全心臟。
「啊——!」
房全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胸口一命嗚呼。
王風光顧不上殺石川武夫了,轉身逃出地下室。
齊貴跑出刑訊科大樓,胡亂地開槍,大喊大叫抓內奸。
不消說,大院裡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槍聲吸引過來了。
可惜齊貴沒有堵住地下室出口,使得王風光趁亂溜了。
王風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仔細回顧事情經過,感覺自己並沒有被發現,乾脆以靜制動,繼續潛伏下去。
稍早些時候,寧德公館。
項楚試穿了運動服和鞋,非常合身。
「採薇!你的眼光真是沒得說的。」
「那當然!」
寧採薇驕傲地說,又拿起西服,
「來!再試穿一下這套西服。」
「好!」
項楚穿上寧採薇精挑的藏青色英式羊毛絨西服,頓顯英氣逼人。
寧採薇看得痴了,一滴晶瑩的淚水突然自潔白如玉的臉龐滑落。
「採薇!你怎麼啦?」
項楚急忙抱住她,拭去她臉上的淚花。
寧採薇搖頭道:「沒事!咱倆跳支舞吧。」
「好!」
項楚打開留聲機,舒緩的音樂響起。
兩人在客廳翩翩起舞,沉浸在音樂中。
項楚輕聲問道:「採薇!一直沒問你去你叔辦公室的事。」
寧採薇苦笑道:「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叔希望我找對象要門當戶對,還準備安排高官富豪的子弟和我相親。」
項楚身體頓時有些僵硬,緊張地說:「是誰?你答應了。」
「看來你還不了解我。」
寧採薇白了他一眼,苦笑道,
「說是軍政部林長官的兒子,一個叫林什麼峰的上尉軍官。」
旋即,她堅定地說:「放心!我寧死都不會嫁給別的男人。」
項楚緊緊地抱住她,動情地說:「一生一世一雙人!」
「嗯!一生一世一雙人。」
寧採薇緊緊地依偎在他懷中,半晌,又輕聲道,
「我當場就拒絕了叔叔的好意,說有了意中人。」
項楚點點頭,關切地說:
「那你剛才為什麼流淚?」
寧採薇嘆息道:「唉!你有所不知,我還有個哥哥,他和你長得特別像,可惜五年前在日本留學時失蹤了,我父母為此傷心欲絕。」
「五年前在日本?和我長得像?」
項楚大吃一驚,急問,
「採薇!你哥叫什麼名字?」
寧採薇一字一句道:「寧不屈!」
「寧不屈?」
項楚仔細思索,忽然說,
「我在日本的時候可能見過你哥,我想他應該還在世。」
寧採薇悽然道:「你別安慰我,還在世為什麼不回家?」
項楚若有所思地說:「大概是被不可控的因素限制了吧,放心!只要咱哥還在世,我一定會把他帶到咱爸媽身邊。」
此時,遠處突然響起了槍聲。
寧採薇急忙關了音樂,仔細聆聽,半晌才說:
「這槍聲應該來自我們處的方向。」
項楚點頭道:「嗯!估計是內奸有所行動,明早有好戲看了。對了!今晚還學偵聽嗎?」
寧採薇心情不好,搖頭道:「今夜就不偵聽了,咱倆還是早點休息吧。」
「好吧!」
項楚點點頭,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哪知寧採薇從後面一把抱住他,嬌羞地說:
「楚哥!你今晚睡在我臥室的沙發上吧,我感覺不太舒服,特別害怕。」
「好吧!」
項楚重重地點頭。
他知道,寧長德必定對她說了很重的話,涉及到了自己的成長,她怕他擔心,不忍說而已。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兩人擠上22路公交車。
項楚買了一份《金陵時報》,上面果然刊有牛峰的那篇糾正「西客來」咖啡館事件的文章。
在事實面前,前天的事件完全逆轉。
項楚苦笑道:「沒想到自己惹的事自己給解決了,沒勁!」
寧採薇莞爾笑道:「最大的好處就是把代正同給弄走了。」
項楚看著她燦爛的笑容,不好明說,代正同絕對不會放棄,反而會更加變本加厲地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