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吉春見項楚猶豫,將秋田春和拉到一旁,低聲道:
「春和!你忘了?一代目一直被通牒,還懸賞百萬。🐟✌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秋田雅子急道:「虹口區設有帝國警察局,快走吧!」
秋田春和拍了一下腦袋,苦笑道:「抱歉!我又忘了。」
項楚知道秋田春和的目的,特地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親熱地說:「春和!我的確不能在帝國的地盤久留,等有時間咱倆再聚。好好干!回頭我讓家叔藤原將軍大大地提拔你。」
秋田春和獲悉自己想要的信息,無比激動地說:
「謝謝!謝謝藤原大人。不!謝謝楚雄大哥。」
項楚擺手道:「不用謝!你若是能當上將軍,我和吉春、雅子,還有你們逝去的雙親肯定都非常高興。」
「春和一定努力!」
秋田春和斬釘截鐵地說。
「哇!山下一代目,真是山下一代目。」
有人在富士山下酒店樓上客房大聲歡呼。
秋田春和急道:「楚雄大哥!你快走。」
「好!」
項楚急忙鑽進車。
甘榮驅動引擎,迅速離開富士山下酒店。
不消說,這消息一散布開,估計全虹口區的扶桑人都要跑過來,一睹山下一代目的風采了。
南京,頤和路9號別墅。
寧採薇將近期獲悉重要會議情報發給老家,立即收到老家回電。
她收訖電文,破譯電文如下:「比翼鳥!電文收訖,非常重要。另,經查明,鄭民真名黃洪,千面千人,殘害死無數同志,望『不死鳥』儘快將其剷除。」
寧採薇回復收訖,將電文紙點燃,內心恨恨地說:
「黃洪!我沒有殺死你,楚哥一定會將你剷除。」
她走到壁櫥邊,將自己那把白朗寧手槍取出,檢查一下子彈後放進坤包。
不消說,正是因為白天沒帶手槍,而汪曼雪的無聲手槍裡面沒有子彈,導致放過鄭民,令她無比遺憾,便決定以後槍不離身。
楚月飯店,貴賓廳。
項楚擺了一桌宴席,款待山下吉春夫婦。
甘榮、易華安、余曉婉、龍玲4人作陪。
主題自是談感情、談生意,十分融洽。
項楚怕吉春在上海時常找自己,吩咐道:「吉春!你還是在國內掌控山下組和發貨,讓吉夏帶人過來和我岳父做生意。」
山下吉春笑道:「一代目!我和雅子也是這麼想的。」
秋田雅子笑道:「楚雄大哥!我和吉春哪會拋棄您打下的山下組。」
項楚舉杯相邀:「非常好!祝二位早日添丁。」
山下吉春舉杯,高興地說:
「一代目!雅子已經有了,你和夫人也要加油哦。」
項楚呆若木雞,余曉婉滿臉羞紅,現場有點尷尬。
易華安急道;「女婿!女兒!你們的確該加油了。」
「對!加油。」
項楚笑道,特地擁了余曉婉一下,舉杯一飲而盡。
「嗯!加油。」
余曉婉嫣然一笑,淺嘗輒止。
他倆在這方面的戲有些生疏,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山下吉春好酒,且難得見項楚一面,高興地說:
「一代目!吉春今晚和雅子就住在楚月飯店。咱倆就像在富士山下野炊一樣,再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
項楚笑道,如他所願。
直到別人全離席了,兩人還在喝。
一直喝到喝不動,真的雙雙醉了。
當然,甘榮還一直在沙發上候著。
項楚舌頭打捲地吩咐道:「野、野比君!快把吉春扶回他的房裡去。」
「好!」
甘榮急忙領命,將山下吉春架到肩上,關切地問道,
「藤原君!您不要緊吧。」
「不打緊,還能喝百杯。」
項楚擺手道,搖搖晃晃地走出貴賓室,走進阿弟室。
他關上房門,走進內室,倒在床上扯過被子便睡,被人一腳連人帶被踹到地毯上,渾然不知,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清晨,陽光射進室內,
他的臉上蓋了一張紙,取下一看,上面一排絹秀的小字:
「項楚同志!你昨晚犯下大錯了。余曉婉!」
項楚一把撕了紙,起身捶腰,大聲嚷道:
「我犯個鬼的錯!這腳踢得真痛,余曉婉莫非是個高手?」
余曉婉俏立門口,大聲呵斥:「嚷嚷什麼?快過來吃飯!」
「我服了你!」
項楚不和她鬥嘴,將被扔上床,趕緊走出內室。
他一邊吃飯,一邊看藤原英藏和南造芸子的信。
余曉婉掃了一眼南造芸子的信,酸溜溜地說:
「喲!某雄現在還有了一位鬼子未婚妻了嘛。」
項楚擺手道:「別說風涼話,這是革命需要。」
余曉婉指著藤原英藏的信說:
「那這位鬼子爹呢?也是革命需要?」
「當然!這身份非常有用。」
項楚點點頭,揉揉被她那一記無影腳踹的腰部,準備整理一下語言,徹底讓余曉婉對自己死了心。
哪知余曉婉說:「楚哥!你別這麼記恨,人家昨晚也喝醉了。嗚嗚!」
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還不爭氣,滴答滴答,一個勁地往下落。
「算了!反正馬上回南京了。」
項楚打消念頭,遞給她手絹,輕聲呵斥,
「余曉婉!你是林黛玉嗎?這麼喜歡哭。」
「是的!」
余曉婉破涕為笑,放下碗筷,感激地說,
「楚哥!謝謝你幫我父親報了仇。今天華老回老家,要帶一批醫療器材走。我得去醫院了。你一定要等我回來,我送你到火車站。」
言畢,她風風火火地出了阿弟室。
「我趕緊回信,一定不讓你送。」
項楚立即坐回辦公桌,開始給藤原英藏和南造芸子回信。
不過他想快也快不起來,因為必須符合藤原大雄的字跡和語氣,必須慎之又慎,否則自己一旦暴露,花愛梅和甘新等人的生命,以及大連、上海整個貿易鏈條將全部斷裂,無數心血將毀於一旦。
一直到下午兩點,他才將兩封信寫完交給龍玲,吩咐道:
「龍姐!下回甘新的貨船過來,把這兩封信捎到大連。」
「明白!」
龍玲急忙領命,收好兩封信,問道,
「領導!你要馬上走嗎?」
項楚看了一下手錶,搖頭道:
「不!我進虹口日占區去見個人,坐晚上火車走。」
難得回一次上海,他還是覺得應該去見見鄭知禮。
他換上藤原大雄的行頭,驅車趕往博文書屋。
按照鄭知禮所說,他每天下午3點左右都會去博文書屋看書。
若是見得到就見,見不到就順便買些日文書籍,增加信息量。
藤原家嫡系子弟身份,令他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來到博文書屋。
運氣不錯,鄭知禮正在窗邊一角津津有味地翻看日文古籍。
項楚上前,見四周無人,低聲道:「千代君!我是項楚。」
不消說,鄭知禮現在只知道項楚用平衛和的身份,並不知曉項楚使用藤原大雄的身份。
他輕呼出聲:「啊?!恩公是你。」
項楚將藤原大雄的身份證件給他,笑道:
「我現在用這身份了。」
「原來是藤原大人。」
鄭知禮無比驚愕地說。
言畢,他將一本電報密碼本連同證件一起塞進項楚的手裡,低聲道,「恩公快走!阿尾文治和竹下雲子正在全力尋找藤原大雄,還有山下一代目。」
「謝謝!」
項楚點頭道。
他收好密碼本和證件,挑了幾本日文書和雜誌、報刊彙編。
付完帳後立即走出書屋,上車驅動引擎,迅速離開。
待他驅車返回楚月飯店,余曉婉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他上樓拿起行李,讓她駕車送到火車站,送上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