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餘名年輕道人都有「絕活」,普遍會使用柳葉飛刀。💣☆ 6➈sⒽᑌ𝔁.ςᗝ𝔪 🍩♤
翌日,項楚任李通為分隊長,給了一些盤纏,讓他帶領年輕道人們下山,赴南京軍情處找劉正雄報到,作為精英特攻隊的第一批隊員。
鑑於清風師兄已於昨天率師兄弟們遠行,項楚向掌門師兄辭別後,便與寧採薇驅車離開,向西北方向駛去。
寧採薇笑問:「楚哥!接下來要去哪裡?」
項楚笑道:「臥龍禪寺!看看曾為大學講師的龍禪法師。」
寧採薇擔憂地說:「佛家慈悲,戒殺生,此行恐怕招不到人吧。」
項楚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就當是旅行,順便看看昔日好友。」
兩人輪流開車,一路驅車疾行。
於下午3時許,終於抵近群山環抱的臥龍禪寺。
公路邊有一位年輕行腳和尚,一邊走一邊看經書。
項楚笑問:「小師父!去臥龍禪寺嗎?」
年輕和尚笑道:「是的!施主。」
寧採薇停下車,笑盈盈地說:「快上車!我們捎你一程。」
哪知年輕和尚搖頭道:「不!女施主,我跑起來比你們的車快。」
寧採薇不服氣地說:「怎麼可能?」
項楚笑道:「小師父!你若是先到禪寺門口,我給你一百塊錢。」
「好!」
年輕和尚點頭道,收起經書,等汽車啟動。
「我還不信了!」
寧採薇猛踩油門,吉普車竄了出去。
年輕和尚立即追了上來,很快超過吉普車。
這是山道,吉普車速度不能太快。
可是從這裡到臥龍禪寺,距離近三千米。
年輕和尚始終沒有減速,反而越跑越快。
項楚苦笑道:「採薇!跟緊即是,別超過他。」
寧採薇點頭道:「嗯!太快容易翻車,不過他的速度的確很快,一看就是天天都在練習跑步。」
項楚笑道:「人家是行腳僧嘛,一天到晚都在跑。」
不多時,吉普車晚年輕和尚半分鐘抵達禪寺大門口。
項楚下車,將一張百元法幣遞給他,笑問:
「小師父如何稱呼?」
年輕和尚並不接法幣,雙手合十地應答:
「貧僧法號空空。」
「願賭服輸!你贏了這錢就該歸你。」
項楚笑道,將法幣強塞進他衣兜里。
「好吧!就當是施主給寺院的善款。」
空空點頭道,頓了頓,問道,
「請問施主過來是拜佛還是留宿?」
項楚笑道:「我是龍禪法師的摯友,過來看看他。」
「原來施主是方丈的摯友,我領你和夫人進寺。請!」
空空不卑不亢地說,雙手合十,躬身一禮。
項楚和寧採薇跟著他走進山門,踏上蜿蜒向上的青石階。
經過一片竹林,有一道清澈的泉水,名叫龍泉。
此時,一位年過四十的僧人正在觀察龍泉泉水。
寧採薇急道:「楚哥!這泉水清澈,我想洗洗手和臉。」
「好啊!一起。」
項楚笑道,隨她走到泉水邊。
年過四十的僧人看到身穿軍裝的項楚二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急忙轉身離開。
項楚笑問:「這位師父如何稱呼?」
「貧僧菊遲!」
僧人回答一聲,不作停留地離開了。
「這是一個日本僧人!」
項楚心頭一震,聽出了端倪。
他不動聲色,與寧採薇洗完手臉,便跟著空空繼續前行。
項楚笑問:「空空!剛才這位菊遲師父是哪裡人?」
「好像來自山東。」
空空回應道,頓了頓,
「菊師兄號稱南海龍巖法師,為人彬彬有禮,不愛說話,喜歡四處化緣和拜訪其他寺廟,每天走的地方比我這行腳僧都多。」
「是嗎?」
項楚笑道,斷定這菊遲十有八九是日諜了。
項楚二人隨空空前行,沿途不少僧人在山間習武,飛檐走壁,的確有不少好手。
不多時,三人來到方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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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空空通報,身著木棉袈裟的龍禪法師奔了出來。
龍禪法師年逾七十,依然精神矍鑠,有威儀之像。
他手握佛珠,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
「恩公光臨敝寺,有失遠迎。」
項楚擺手道:「龍老友!別這麼客氣,搞得咱倆如此生分似的。」
「也是!也是!」
龍禪法師連連點頭,看到寧採薇,笑問,
「這位女菩薩是恩公的夫人?」
「是的!」
寧採薇回應道,且落落大方地說,
「寧採薇見過方丈。」
龍禪法師點頭道:「好!二位請室內一敘。」
項楚和寧採薇進入方丈室,坐進禪椅,空空立即上茶。
項楚不打算上來就說明來意,待空空走出方丈室,笑道:「龍老友!我剛才上山遇見了號稱『南海龍巖』法師的菊遲,他是咱們中國人嗎?」
「山東臨沂人!」
龍禪法師回答道,聽出項楚話中有話,笑問,
「項小友!難道你覺得他有問題?」
項楚點頭道:「對!我懷疑他是日諜。」
龍禪法師搖頭道:「絕無可能!菊遲為人謙和,從不計較得失,跟全寺僧人關係都很好,而且特別喜歡走訪別的禪寺研學。」
「龍老友!你不要被人的外表所矇騙!」
項楚笑道,頓了頓,
「能否帶我去他的禪房看看?」
「行!」
龍禪法師站起身來,走出方丈室。
項楚和寧採薇急忙跟上。
不多時,3人來到一間簡樸的禪房。
菊遲沒有回來,正好方便項楚查找。
龍禪法師雙手合十,有些為難地說:
「項小友!若是別人,我是斷然不會讓他搜查的。」
「我知道!很快就能見分曉。」
項楚笑道,目光掃過禪房所有角落。
寧採薇則是上前翻找,動作很嫻熟。
不多時,兩人在隱秘處找出了一個筆記本,以及多幅手繪的地圖。
地圖上描繪了南京周邊的駐軍、地形地貌、風土人情、井水泉水。
筆記本上,則是詳細記載了各大寺廟珍藏的無價之寶,比如佛經字塔、御賜法器、活佛供器、佛寶舍利、經書古籍、金屬佛像等,全都做了一一登記。
甚至連臥龍禪寺的龍泉泉水每季的出水量,寺中房舍多少等都作了詳細的描述。
「太可怕了!」
龍禪法師驚呼出聲。
項楚點頭道:「鬼子的入侵是全方位的!」
寧採薇揭開床板,驚呼出聲:「楚哥!這裡還有一把槍和一部電台和密碼本。」
「我馬上去抓捕他!」
項楚就要奔出禪房。
空空奔了進來,急道:
「方丈!菊遲師兄剛才拿了香火錢跑了。」
「這日諜別偷我的車。」
項楚急忙衝出禪房,如風般奔向山下。
還好!他在先前那個龍泉邊追上了菊遲,急忙拔出手槍,喊道:
「菊遲!你再跑我就開槍了。」
哪知菊遲轉過身來,大聲吼道:
「你開吧!帝國的勇士不怕死。」
「呯!」地一聲。
項楚一槍打在他腿上,防止他逃跑。
菊遲跌落在地,冷笑道:
「支那軍官!你休想從我嘴裡問出任何東西。」
言畢,他猛地咬向衣領,服下氰化鉀劇毒藥劑。
「殺光支那人!頭頭萬歲!」
菊遲面向東北方振臂高呼數聲,爾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
此時,寧採薇和臥龍禪寺僧眾全都奔了過來。
「阿彌陀佛!」
龍禪法師及禪寺僧眾皆雙手合十。
項楚當眾說明來意,闡明鬼子狼子野心,令群情激昂。
龍禪法師朗聲道:「國難當頭,殺生就是護生。菩薩低眉,化身怒目金剛,震懾邪魔。如今國將不國,寺廟何存,抗日救國,僧眾有責。想隨項小友下山報國者,盡可下山,待山河無恙時,再歸寺禮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