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如飛般狂奔,穿過密集的人群。
在離水池20米的時候,感受心悸到了極限。
他使出渾身力量,雙手猛地將書擲向水池。
「轟隆!」一聲。
炸彈在水中爆炸。
大地震盪,池水飛濺,激起20多米的水柱。
水池中間炸出了一個深坑,池水向中間匯聚。
還好,沒有一人因爆炸而受重傷。
當然,跌倒者、嚇得大喊大叫者比比皆是,孩子們更是哇哇大哭,
外圍的憲警們急朝演講台匯聚,為夫人隔開人群。
項楚向上下四周張望,突然,不遠處的一棟兩層樓建築上,一支烏黑的槍管正對向夫人。
很顯然,這是一支狙擊槍。
「呯!」地一聲。
項楚一槍打在烏黑的槍管上。
與此同時,一發子彈射偏,打在了演講台上。
刺客失手,狙擊槍受損,扔下槍爬起來就逃。
「呯!」
項楚趁他站起來的功夫,一槍打在他的後背。
「啊!」
刺客倒在了屋頂平台上。
項楚飛速抵近那棟建築,經窗戶攀上平台。
兩道槍聲,又引來了人群的騷動與慌亂。
寧採薇從坤包取出手槍,大聲喊道:
「快!保護夫人退回教堂。」
這個時候有指揮者就顯得非常重要。
憲警急忙圍上,保護夫人退回教堂。
項楚已經躍上對面建築平台,沖向地上那名中槍刺客。
此時,那名刺客正咬向衣領上的藥包,想要服毒自盡。
「想死沒那麼容易。」
項楚一把將衣領扯下,一手刀砍在刺客的脖頸,使其暈了過去。
他站在平台上,眉頭緊鎖,銳利的眼睛掃過下方及四周每一個人、每一塊地方。
漸漸地,他眉頭舒展,確定現場已無一名刺客。
寧採薇持槍奔了過來,高聲喊道:
「楚哥!沒事吧。」
項楚大聲回應道:「沒事!應該沒有刺客了。」
言畢,他拿起那把壞了的狙擊槍,退出子彈。
他搜了搜刺客身上,共獲得9顆狙擊槍子彈。
以及一把白朗寧手槍,上千法幣,上百英鎊。
項楚將子彈、錢和手槍收進兜里,將狙擊槍扔到樓下,喊道:
「採薇!先拿著。」
「好!」
寧採薇急忙將其撿起。
項楚一把拎起刺客,走樓梯來到寧採薇面前。
此時,汽車引擎聲響徹四周。
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開了過來。
軍隊人數上千,立即向四周散開,穩控周邊局勢。
一名上校軍官走向項楚和寧採薇,低聲喝道:
「二位!證件。」
項楚將自己和寧採薇的證件遞給他,笑道,
「長官!我們是軍情處的。」
上校軍官看了一眼證件還給他,疑惑道:
「這名刺客是你們抓到的?」
「是的!」
項楚點頭道,頓了頓,指著演講台邊說,
「那邊還有一名,已經被我們打死了。」
上校軍官點點頭,贊道:
「嗯!非常不錯。來人,把這日諜捆起來送軍情處。」
項楚急忙將狙擊槍放到日諜身邊,笑道:
「這把狙擊槍是日諜的,麻煩一起帶去。」
此時,一名女秘書奔了過來,自我介紹道:
「二位!我是夫人的秘書宋夕,夫人請你們倆過去。」
「好!」
項楚和寧採薇齊齊點頭。
寧採薇挽著項楚的胳膊,跟著宋夕走向教堂。
廣場上的百姓望著他倆,贊聲一片:
「唉!今天若不是這兩個年輕人,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對啊!光是那一個炸彈,威力大得驚人,夫人都危險。」
不多時,項楚和寧採薇隨著宋夕走進教堂,穿過無數荷槍實彈的衛士,交出手槍,進入一個雅致的房間。
夫人正坐在沙發上,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倆。
項楚和寧採薇朝夫人躬身一禮,齊聲道:
「拜見夫人!」
夫人感動地說:「唉!今天若是沒有你倆,我可能就遭遇不測了。」
項楚懶得出聲,寧採薇笑盈盈地說:
「夫人吉人天相,凡事都能逢凶化吉。」
夫人甚是開心她如此說,笑問: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寧採薇笑盈盈地說:「回夫人!我叫寧採薇,他是我男朋友項楚,我們都是軍情處的。」
夫人贊道:「嗯!真是天生一對。」
此時,宋夕走了進來,請示道:
「夫人!現在絕對安全了,您還繼續演講嗎?」
「當然!」
夫人點頭道,頓了頓,
「只是沒有速記員,沒法整理成文有些可惜。」
寧採薇笑盈盈地說:「夫人!我可以速記,一分鐘能寫兩百字。」
「啊?!」
夫人大喜過望,拉著寧採薇的手說,
「太好了!走。小伙子,你也來吧。」
「是!」
項楚急忙跟上。
他內心還在嘀咕,到底誰是比翼鳥。
夫人在台上演講,寧採薇在下面記。
夫人講完,她也就記完了。
稍作整理,她把講話稿送到夫人面前。
夫人看了一遍,大喜過望,贊道:「不錯!你真應該去中央黨部當速記員,這樣才不會屈才。」
寧採薇不願離開項楚,搖頭道:
「夫人!我的水平還差得很遠。」
此時,一輛比較特殊的轎車駛了過來,宋夕跟夫人嘀咕幾句。
夫人笑道:「二位!再見。」
「夫人再見!」
項楚和寧採薇齊聲道。
夫人上車,那輛特殊的轎車立即駛離。
宋夕走到項楚二人身邊,笑盈盈地說:「項隊長!寧中尉!委座剛才特地交待,對你們提供重要情報、保護他和夫人的安全深表感謝。」
不消說,剛才那輛車中應該就是委座了。
項楚驚道:「委座剛才在車裡?」
宋夕看著俊朗非凡的項楚,笑盈盈地說:
「當然!放心!你們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言畢,她轉身上車離去。
「飛黃騰達?」
項楚直搖頭,感覺又是一句忽悠。
廣場經歷如此大的事件,夫人離開,便立即清靜下來。
兩人攜手來到水池邊,望著水池中的深坑,心有餘悸。
項楚苦笑道:「採薇!今天我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命懸一線。」
寧採薇也有些後怕,將臻首靠在他的肩頭,哽咽道;「楚哥!先前你拿著炸彈飛奔,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真的好擔心你。」
項楚點頭道:「我也是!看到你為夫人擋槍,也真的好緊張。」
頓了頓,「看來『比翼鳥』主動放棄和我接頭,這樣也很好,省得尷尬。」
寧採薇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就是『比翼鳥』!」
項楚還是第一次見寧採薇如此嚴肅認真地說話,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激動無比地說: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兩人緊緊相擁,生怕對方會飛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