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南丫島,楚廬電台室。
項楚接收到了章飛發來的電文,笑道:
「沒想到章飛被捕,反而成功打入了上海特高課。」
劉正雄苦笑道:「他不願意當特工,卻總成特工。」
項楚點頭道:「我以前覺得他不適合當特工,看來人是會改變的。」
劉正雄笑盈盈地說:「章飛因為一個扶桑女人,變成了優秀特工。」
余曉婉嗔道:「二位!別八卦了,趕緊把這條情報發給琅琊縱隊,讓他們及時做好防範。」
劉正雄嚷道:「這丫頭!我們怎麼就八卦了?」
項楚拍拍他的肩,吩咐道:「藤原管事!馬上致電你的老團長,讓他掌握這條情報.建議除了撤離臧家村的百姓,不用管這兩群鬼子兵,讓他們火拼。」
劉正雄笑道:「嗯!這是一條非常好的計策。」
此時,馬富國接收到電文,大聲報告:
「機關長!葉世安報告,咱們散布原明勇在港島任職一事起了奇效,蘇俄人認為鬼子外交官不誠信,弄個假的原明勇忽悠他們。」
項楚笑道:「真的成了假的,原明勇作繭自縛。」
余曉婉提醒道:「楚哥!那南造芸子來電說原明勇在青島,青島的原明勇是真的還是假的?」
項楚不假思索地說:「假的!原明勇怎麼可能把行蹤告知土肥原咸兒?再說從莫斯科不可能那麼快回到青島。」
甘榮忍不住說:「這個原明勇怎麼有那麼多的替身?」
劉正雄恨恨地說:「怕咱們刺殺他唄。」
項楚吩咐道:「富貴!致電章飛,他和冬子不要管原明勇,那個人是個替身。」
「是!」
馬富貴急忙領命。
項楚冷笑道:「原明勇弄那麼多替身,打著他的旗號到處幫他作惡,遲早會得罪一大批人,把自己給作死。」
劉正雄提醒道:「機關長!大連商社被他關了怎麼辦?」
項楚擺手道:「不用怕!我已經致電山下奉武,大連商社必須馬上開張,否則受原明勇指使對付我的人必須嚴懲。」
劉正雄贊道:「嗯!乾的漂亮。」
余曉婉央求道:「楚哥!陪我去濟世醫院產檢。」
項楚點頭道:「好吧!老劉!你繼續帶兄弟們滿世界給鬼子造謠。」
劉正雄擺手道:「這事包我身上,你快點帶曉婉去吧,不過要注意外海原明勇的監控船。」
甘榮建議道:「機關長!不如派影諜蛙人將監控船弄沉,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項楚走到窗邊,看到那艘監控船離南丫島越來越近,船上的人拿著望遠鏡明目張胆地觀察島上。
他想了想,吩咐道:「老甘!讓蛙人做好天黑後炸船的準備。」
「是!」
甘榮急忙領命。
余曉婉望著海面,若有所思地說:「楚哥!安全起見,你給我檢查一下得了,咱倆就不用坐船離島去濟世醫院。」
項楚欣然道:「行!上你房間,我可隨時做好了接生的準備。」
劉正雄搖頭道:「小子!真是一隻怪鳥。」
項楚不好氣地說:「讓你給梁叔發電報的呢?你到現在沒發。」
劉正雄一拍大腦門,忙不迭地說:「唉!還真忘了,馬上發。」
項楚若有所思地說:「最近這個土肥原咸兒究竟是怎麼了?幹嘛要跑到臧家村去?而且還要跟高橋大正火拼。」
余曉婉嗔道:「你管他們狗咬狗幹嘛?走吧!」
北方,山東青島。
鬼子「桐部隊」司令部,會議室。
章飛和山下冬子正在此參加會議。
岡村武鋼看了美貌的山下冬子一眼,笑眯眯地說:
「山下小姐!南造課長特地讓你過來援助土肥原師團長,土肥原師團長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消說,南造芸子按照土肥原咸兒的懇求,沒有跟岡村武鋼說明土肥原咸兒被侍從官追殺的實情。
山下冬子已受南造芸子囑咐,笑盈盈地說:
「岡村司令官!冬子聽課長說,土肥原機關長潛伏支那八路,在臧家村發現支那八路一個連,想將其消滅。」
岡村武鋼根本不信,笑問:
「土肥原師團雖然在棗宜會戰中損失慘重,但至少還有兩個聯隊的兵力,完全可以將一個連的八路消滅。」
山下冬子一時間接不上他的話,很是尷尬。
章飛畢恭畢敬地說:「岡村司令官!土肥原機關長的部隊被打散了,他正在聚攏部隊。」
岡村武鋼點頭道:「喲西!你二人速領中島中隊,去臧家村助土肥原師團長一臂之力。」
山下冬子拉著章飛起身,齊齊躬身道:
「多謝司令官!」
岡村武鋼色迷迷地望著山下冬子,笑盈盈地說:「不用謝!本司令官這是報影機關長當初的救命之恩,給他的夫人南造課長一個面子。
若是土肥原咸兒自己來求,磕碰頭本司令官也懶得管他。」
「明白了!」
山下冬子點頭道,拉著章飛急忙奔出會議室。
兩人趕到兵營,點齊中島中隊,速奔臧家村。
西南方,日照五蓮。
土肥原咸兒一人一電台,日夜兼程,總算抵近了臧家村。
不消說,他惶惶如喪家之犬,鬼子大將的精氣神已盡失。
高橋大正領著他的部隊一路窮追不捨,鐵了心要弄死他。
土肥原咸兒想向大本營發報,又擔心自己會被當作笑柄。
數次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僅是向南造芸子說明情況。
而且,以剿滅琅琊支隊一個連為由,請求一個中隊相助。
此時,他藏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裡,仔細地聆聽外面的動靜,手握手槍,緊張得如同驚弓之鳥。
「咕嚕!咕嚕嚕!」
他的肚子不爭氣,餓得對他發出「抗議」。
土肥原咸兒喃喃自語:「芸子!你的援軍若是還不趕到,老師即使不被高橋大正打死,也要被活活地餓死了。」
「嗖!」地一聲。
一隻兔子竄進山洞,一頭撞進他的懷裡。
土肥原咸兒死死地將兔子抱住,心花怒放:
「喲西!嫦娥的玉兔竟然撲進本大將懷裡來了,正好美餐一頓。」
他掐著兔子的脖子將其掐死,然後支上木架,美美地燒烤起來。
飢餓使他失去理智,殊不知燒烤的煙飄出山洞,暴露了藏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