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褚文昊努力下,英美方面在香江跟偽國民政府代表簽訂秘密協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作為見證人,協議簽訂後心中暢然,算得國人用鮮血與犧牲換回尊嚴。這份尊嚴跟他沒有絲毫關係,恰逢其會而已。竊取果實誠惶誠恐,功過自古相伴而生,無罪便是功。
有的人理解,但多數人認定他已成為徹頭徹尾的漢奸。忠孝兩難全,在這裡「忠」該怎麼解?「孝」又該怎麼解?百人百思且與他無關了。
15日晚上六點,隨著夜幕降臨一艘懸掛太陽旗幟的驅逐艦停靠在越南海防港。自去年九月日軍逼迫法國方面簽訂協議,名義上海防港歸日方管轄,其餘地區有參政權。
越南跟中國封建王朝極其相似,都經歷百代君主治理,而今最後的封建王朝——阮朝。名義上仍有治理權,實則早有法國總督府接任,類同偽滿洲國傀儡皇帝溥儀一般,只享樂無實權。
褚文昊一行十餘人,除白箬貼身跟隨外,還有明機關電訊科長小林,其餘都屬後勤士兵。
日方在海防港駐軍一個聯隊,聯隊長井田俊二安排機要秘書小泉迎接。
褚文昊擔任明機關長,日軍大佐,小泉跺腳敬禮:「井田聯隊機要秘書小泉大一郎,代表井田聯隊長歡迎褚機關長蒞臨海防港!」
褚文昊站定點點頭:「辛苦小泉君,井田聯隊長很忙嗎?」
「嗨!」小泉傾身道:「聯隊長正在接待法國總督府派來的談判代表,已經在海防酒店等待,請機關長上車趕往酒店。」
褚文昊輕輕頜首在其指引下登上汽車離開港口,至於驅逐艦有後勤士兵看守。
透過車窗望向街道,「雪花?越南位於北回歸線以南,氣溫高,濕氣重,怎會下雪呢?」窗外幾片稀疏的雪花飄落,像雪像霧,呆愣愣念叨一句。
小泉坐副駕駛,側身解釋:「民間有諺語: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村。越南靠近海拔三千米的黃連山脈,各地區山壑縱橫幾百山峰,空氣早晚溫差巨大,越往北天氣越怪。聽潛伏河內帝國情報人員匯報,周邊幾座縣城早下過幾場小雪了。」
「法國方面誰當家?」
他來是找事的,是得到坂垣默許下找事。原因法國淪陷後,在德國逼迫要挾下暫歸軸心國一方。意思,名義上日法兩國是盟友,實則法國內部臨時自由政府不支持。當然,對於阿道夫來說無關緊要,尋求穩定組建法軍對抗蘇聯及英方才是最重要的。
造成日方在全面占領越南、寮國、柬埔寨的實際困難,面子總要給嘛。所以派遣名義上掛著德軍頭銜的褚文昊來找事,無非用來擔責的。爭取全面占領,關係著各方面後勤資源,比如:橡膠、煤鐵、大米等,日軍士兵後勤保障問題。名義上屬同盟有點畏首畏尾,只能通過強硬談判來獲取資源,這讓日方很不爽。
褚文昊也不爽,原因法國方面並沒有參與上海法租界、廣州灣等地協議簽署。意思這混蛋還想繼續霸占,所以他決定好好跟法國佬算算帳,用日軍欺負法軍,他沒打算讓步,狠狠敲詐勒索。
小泉微微沉吟回道:「法國方面有奧古斯擔任總督。」他很聰明主動介紹:「奧古斯,三十二歲,法國貴族出身,血液里倨傲得很,看不起亞洲人。執掌總督府五年,這會在西貢遙領越南、寮國、柬埔寨,目前掌握二十萬軍隊,越南由於帝國緣故存有七萬大軍。帝國除海防港獨自掌管外,其餘城市都有法屬駐軍。帝國在登陸馬來島之前,奧古斯向來陽奉陰違,完全把自己當成土皇帝,執掌三地耀武揚威。這會態度有所改變,原因帝國相繼登陸占領呂宋、馬尼拉、菲律賓等群島,看到帝國實力後才主動派人來商討,送錢,送物資無非想換得安寧。」
「奧古斯...貴族?那他夫人應該很漂亮吧?」
小泉表情錯愕望他,完全沒明白他啥意思,好好聊天怎麼扯到女人身上了?
旁邊白箬暗罵混球,天天想搞女人。
「呃,那個...」小泉尷尬解釋:「聽說很漂亮,法國貴族小姐,奧古斯有七位正式夫人,沒納入的女人有十幾個吧。」
「果然是貴族血統,驕奢淫逸不遑多讓。」
小泉不接話了,暗道:你好像也不是啥好人?酒色財氣一應俱全,五十步笑百步,差強人意。
海防酒店。
說是酒店更像度假別墅,三層磚木結構,用香蕉樹做圍牆,儼然一幅度假勝地構造。
褚文昊一襲軍裝走下車,掃了眼園中湖泊抬腳向室內走去。
井田得到消息站在餐廳門口迎接,按理不需要,褚文昊只是投靠帝國的漢奸,可漢奸跟漢奸有很大區別。像維新政府內部漢奸他理都不會理,就算汪季新來一樣,跟他沒任何關係,也無須尊重支那人。
褚文昊例外,有坂垣總參謀長親自委任明機關長,陸軍大佐,是唯一得到帝國大佐軍銜的漢奸,且能跟坂垣將軍說上話,要慎重。
日軍內部雖主要靠戰功擢升職務軍銜,但如此戰時立功的人多了去了,輪到他猴年馬月?
他如今擔任聯隊長,軍銜陸軍大佐,在想升職升銜沒點家族勢力幫襯很難。偏偏他貧民出身,家族無依靠,沒指望,所以想借陣東風用用。
他得到傳訊,褚文昊會來越南,務必相互配合,但具體怎麼配合沒說。
心想只要褚文昊跟坂垣匯報工作時,有意無意提上幾次,憑藉功績想不升職都難。
介於此他才來到門口迎接,小泉見長官親自迎接頗為吃驚,他了解井田為人心狠手辣,做事雷厲風行,說曲高和寡過了,卻不會去拍誰馬屁。
自己同僚來都不搭理,卻鄭重其事迎接褚文昊,這讓他心思百轉收起輕視心思,小心服侍才行。
「長官!」小泉敬禮後主動幫忙引薦,「井田大佐,這位是明機關長褚文昊...」
井田釋放笑容主動伸出手:「歡迎褚機關長來到海防港,我是井田俊二輕多指教。」他很細節,主動用握手禮節,可見心思玲瓏之輩。
「井田大佐客氣了,大本營安排明機關來越南主要是配合井田聯隊工作,彼此合作,相互提攜。」褚文昊用純正日語跟他交流,也符合井田刻意試探之意。
「哈哈哈...褚先生說得好,相互提攜,一定要相互提攜。」井田高興,等的就是這一句,褚文昊很上路。掃了一眼身材婀娜的白箬,眼熱卻沒好意思搭腔,「裡面請,知道褚先生要來,特意準備了越南當地美食招待,軍中雖有規定不能飲酒,破破例也無妨。」
「客氣了。」兩人虛情假意中進門,高檔的西餐桌上鋪設白色桌布,蠟燭、鮮花、高腳杯、紅酒...
如親臨高檔西餐廳就餐之行,餐桌一側端坐一男一女,西裝革履戴著黑色禮帽,神態倨傲的洋鬼子,見兩人進來屁股都沒抬。
井田神色不悅來到近前示意褚文昊坐在他旁邊,瞥了一眼對面主動介紹:「褚先生,這兩位是越南總督府代表,彼德跟莎莉。兩位!這位是帝國陸軍大佐,明機關長褚文昊先生。」
「褚文昊...」
彼德撇撇嘴:「我聽說褚文昊原先是國黨軍人,這會怎麼變成貴方大佐了?日方對待漢奸都如此禮遇嗎?」
井田嘴角抖動,想解釋又覺得掉價,按理大日本皇軍無須禮遇漢奸,他起身迎接確實掉價。
褚文昊笑笑示意井田無須解釋,掏出香菸拽過蠟燭點燃,眼神鄙夷道:「我是漢奸,但國黨還在,中國政府還在。你一個無國無家的喪家之犬,哪來的優越感在這叫囂?穿得人模狗樣,難道不明白依然淪為乞丐!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子弟,在國家危亡之際又能做什麼呢?哦~逃竄,逃竄到敵對國苟延殘喘,站在神聖角度去批判別人。像爾等這般無恥之徒,居然還有臉活在世上,可知恥辱二字怎麼寫?」
「法克!」莎莉長得幾分妖艷,聽到褚文昊消遣她們張嘴就罵。
褚文昊眼神冰冷,隨手撿起桌上的刀叉,扔向她身後的隨從。
嗤~
刀柄插進前額,入骨三分,顫顫搖曳。
「啊~」莎莉嚇得俏臉蒼白尖叫著往彼德懷裡鑽,哪會想到褚文昊這般殘忍,說殺就殺。
「你...你你...」彼德也驚恐萬分,望著哼都沒哼直挺挺倒下的隨從,顫聲恐嚇:「褚...褚文昊!你居然敢殺法國人,這是對法國的挑釁!你...你的死期來臨。」
褚文昊叼著煙接過毛巾擦手,譏諷道:「挑釁又如何?老子還是普魯士中尉軍官,懂嘛!」
「你...你!」
井田也沒想到褚文昊居然毫不顧忌直接殺死法國人,眉頭微皺,心中有些不喜。總督府執掌二十萬士兵,雖然帝國不怕,但目前來說沒有全面占領,中間協調各類物資事宜,同盟國嘛,多少顧及一下。
揮揮手讓小泉把屍體拖出去,彼德臉色鐵青沖井田喊道:「井田隊長,希望貴方給總督府一個交代,否則剛剛商討的各類物資交接事宜,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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