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大勢已定

  褚文昊遠遠跟著小梁,越走越覺得有問題,直勾勾出城而去,心中狐疑停住腳步。【Google搜索】

  「怎麼了文昊?」白箬這會心驚膽顫,情報看來是送出去了,調虎離山的目的太明顯,褚文昊已經發覺到。正常情況下劉娥這會應該接到通知離開,可意外總不經意間來臨,人是調開了,但共黨特科人員卻留在那裡一個,意思帝國特工輕敵的話,順利逃脫更換身份,也未必能脫身,更有可能直接去找他們組長匯報工作。

  唉,有點失算。

  倘若被跟蹤監視到,她也有暴露危險,貿然出手要承擔後果。

  褚文昊招手讓跟隨的士兵近前,「你跟著他,搞清楚見過誰記錄下來,明早匯報。」士兵答應一聲悄悄跟了上去。

  「走,回去。」兩人掉頭往回走,「看來酒坊老闆很警覺,也許發現端倪,要提高警惕了。」

  劉娥家。

  剛剛回來沒多會,就聽到敲門聲,狐疑間去開門:「你怎麼來了?」

  男子眼神示意裡面談,兩人來到室內才開口解釋:「你暴露了,剛走後留下尾巴,我已經把人調開,暫時安全。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到甘泉躲躲等事情過去後我在給你信。」

  「暴露了!」劉娥詫異中尋思今天發生的事,「八嘎!一定是褚文昊,中午在縣政府大院識破身份,故意跑到醫院讓我給組長送信,狡猾的狗賊!」

  「沒時間研究,馬上離開!最近不要出門活動,到甘泉聯絡處說明富縣情況,要警覺褚文昊有可能會到甘泉,告誡小心。」

  劉娥也知道沒時間耽擱,簡單收拾幾件衣服,密碼本跟手槍塞進包里,整個過程幾分鐘而已,「我走了,你怎麼辦?」

  男子擺擺手:「不用擔心,我平常很少出門,見過我樣貌的人極少,更換個身份繼續潛伏。晚點我去見組長把事情說明,我已經檢查過周圍沒有眼線,你馬上撤吧。」

  「好。」

  褚文昊跟白箬回到酒坊,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該跑的都跑了。

  直接走進酒坊,幾個大酒罈子,連個人影都沒有。沿著樓梯上到二樓查看,他很好奇怎麼暴露的,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不排除日特觀察仔細,發現有人監視。

  兩間房,推開臨街房間門。白箬跟在身邊提心弔膽,不敢多話,褚文昊推開窗往街道上看去,視線很好,兩人剛剛蹲守的地方清晰可見。

  雜物間,簡單巡視一遍並沒有發現可疑地方。來到隔壁臥室,輕輕推開門一股焚燒味道瀰漫在房間裡,很淡,卻沒逃過他的鼻子。

  一張床,衣櫃,寫字檯。

  搜尋片刻後從床底下找到一個垃圾桶,焚燒的紙灰附著在上面。褚文昊挑挑眉,難道有人悄悄給送信?沒聽士兵匯報過?很奇怪,心中不是對白箬沒懷疑。

  拉開抽屜,一軍用望遠鏡靜靜躺在裡面,褚文昊笑笑:「看來,此人很聰明謹慎,說不得咱兩個蹲守監視那會已被他觀察到,事後安排夥計吸引視線,本事非凡。」

  白箬嚇得要死,她也聞到味了,害怕褚文昊懷疑到私下報信,提著心回話:「可能中午縣政府事引起警覺,劉娥來送信格外小心,仔細觀察不難發現。」

  「是啊,小視他們要付出代價的。算了,看特科士兵有沒有驚喜呈現吧,這會劉娥可能跑出城了。」褚文昊沒打算深究,白箬給送信也很正常,死活抓出來也不能殺,暴露了今後也就失去作用,牽扯後面小組成員有點可惜罷了。

  「走,先到劉娥家裡看看。」

  褚文昊風輕雲淡沒有細查,也讓她放下心來。不出意外,兩人進門時早就人去樓空,毫無所獲。

  這會士兵跟蹤到哪裡也沒準,乾脆褚文昊回家等著。天漸漸黑了下來,李曼風風火火興奮進門,看見兩人在家閒著下象棋,近前調侃問:「怎麼褚文昊,人跑了?」

  「是啊,跑了。」

  「故意的吧?」李曼嚴重懷疑他故意把人放跑。

  「是啊,故意的。」

  「你!」

  褚文昊抬起頭瞥她一眼,神態自若地走棋,「看李組長得意洋洋,想必有收穫滿滿吧?」

  「那是!」

  李曼懶得跟他生氣,根據各地反應來看,這次褚文昊立下的功勳太大,就算私放幾個日本間諜上級也不會說什麼。

  蹲在桌前,拍了拍手中厚厚檔案袋,「我沒耐性跟他們耗著,乾脆一鍋端了,保衛科三人直接抓了,三言兩語就老實交代,承認自己是潛伏的軍統特務。條件呢我跟他們說清楚了,只要老實交代其餘同夥,會遣返他們回國黨,不傷分毫。」

  「你猜怎麼著?」

  「呵呵。」李曼表情鄙夷語氣不屑道:「三人牽扯兩個小組成員,總計十二人,其中就包括中午招收的公職人員三名,另外沒有審查出來卻在千人之內的六人,隱藏在兵團中一人。兩個小時抓了九人,遵從上級指示沒有聽你安排,縣政府兩個試圖遮掩的直接抓捕,一番交流後拿下八人。總計二十名軍統特務,一下午搞定,人現在關押在監獄裡,上級領導指示給你個立功機會,哪天你走時把人送到長安。」

  「另外,延安、甘泉及其餘十幾縣城頗有收穫,截止四點鐘總計確定軍統特務一百六十五人,已經連夜安排士兵遣送到富縣。知道你有任務,乾脆把之前抓的十幾個人一併送來,不出意外明早能湊兩百軍統特務到富縣。陳處長表示對你感謝,後續軍統特務組織會慢慢篩查,讓我轉告你重點放在潛伏的日本間諜抓捕上面,因為一個也沒抓到。不得不說日特很有點本事,目前後方各地都在清查亂局,日本間諜也警覺起來,都潛伏不露頭,難度無形增加。」

  褚文昊攥著棋久久沒有落子,軍統潛伏在共黨後方力量損失大半,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對是錯。

  心中多少有點不是滋味,身為國黨軍人卻違背黨國意志做事,理論上已經不算合格的軍人,心中難免唏噓不已。

  心情不佳,扔掉棋子取來煙槍點燃靜靜吸著,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那就感謝貴黨高風亮節,不殺之恩。我會聯繫國黨三十四集團軍胡中南,明天安排飛機把人接走,有貴黨撰寫一篇文稿,附上我的名字。大體意思:為統一全面抗戰,本著精誠合作,彼此以誠,共黨方面特將日本大佐褚文昊挖掘的軍統特務,安全送至山城。希望國黨方面本著全民抗戰,一心不能二用基礎,在戰爭沒有取得全面勝利前,不用再安排監督人員蒞臨貴黨後方。

  三年來,軍統人員在後方造成貴黨社會動亂,民生困苦,軍民損失慘重,因此需時間穩定後方基礎,支持前方抗戰。短時間內無法抽調軍民趕赴東南亞各國,阻止日寇侵略腳步,國內戰場定竭盡全力與日寇對抗到底,穩定局勢,鉗制日方使其首尾難顧。側面打擊日寇囂張氣焰,喚醒全民抗戰意識,震懾關東軍跨過東西伯利亞進攻蘇聯可能性。為維護世界格局穩定,及換得全面抗戰勝利贏取時間,奠定中國方面堅決跟列強鬥爭到底的基礎」

  李曼眨動大眼睛,有些不明白褚文昊突然發什麼瘋,「你啥意思?」

  褚文昊擺擺手:「你不懂,莫問,按照我說的讓你們組織在山城的報紙出稿。至於延安之行,我也不打算去了,李組長代為轉達希望貴黨儘快給予答覆,電告山城辦事處與國黨方面達成初步協議。」

  李曼皺眉瞅他半天,「好,我會幫忙轉達,至於上級領導什麼態度我就不清楚了。」

  白箬撇撇嘴幾次想開口,李曼不明白她明白,褚文昊這是一肩把責任都挑了。國黨可是有任務,而且這次要跟共黨綁在一起,理論上沒有軍統特務大面積暴露出來,也就沒有很好的理由推脫國黨方面要求。而今,國黨態度不誠,共黨又以德報怨,不管國黨怎麼看,外界絕對能站住腳。

  所有委屈全部承擔,將來沒活路可言。她身為侵略者都有點為他抱不平,卻知道褚文昊始終沒改變骨子裡的血脈。

  直到天徹底黑下來。

  牆上掛著兩盞煤油燈,飯菜做好,乾脆在天井裡擺好酒菜準備開吃。

  監視的士兵終於回來了,先給李曼行禮後,才給褚文昊匯報:「褚先生,我跟著酒館老闆轉了半個縣城,他很謹慎。最後到城南一家小商店裡待著沒出門,看樣子商店也是他的產業。天黑後換了身行頭,悄悄到富民路一家裁縫鋪,看門面有些排場,他進去十分鐘一直沒出來,我看到裁縫鋪二樓掛出一盞煤油燈。後來有個包裹嚴實的人走進裁縫鋪,煤油燈也就取了下來,我判斷他可能等的人到了,所以等離開時沒有繼續跟蹤他,而是跟著來見面的人。」

  「這個人也很謹慎,黑燈瞎火轉了幾條街,最後我看見她走進保衛科。小心起見沒敢去核查,等了十分鐘這才回來,可以確定此人這會還待在保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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