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至於內部事務,我看在遵循富縣審查建議基礎上自我加深偵查程序。李處長主持特科多年,經驗豐富,要利用此次契機加大挖掘力度,爭取用最短時間斬獲成果。具體如何布置我們都是門外漢就不給意見了。力量充足又是主場作戰,不能讓富縣比下去,要儘快斬獲成果,把經驗分享給其餘十幾縣城,統一執行,相信短時間內就會有很好的效果呈現。」
「是。」
李處去安排監視工作,室內幾人商討片刻,有人好奇地問:「妞妞,你這次出門都學習了哪些經驗,跟伯伯分享一下,伯伯們也與時俱進好好學習領會。」
「哈哈哈...」
小丫頭扭捏片刻,主動匯報一行二十餘天經過,講得繪聲繪色,幾人也聽得認真,偶爾會插嘴詢問一句。
直到匯報完,從脖子裡取出吊墜,把褚文昊寫的入黨申請書放在父親面前,「父親大人快點簽字同意吧,等褚哥哥來延安時就成自己同志了,到時妞妞要獻寶的。」
「哈哈哈...」
老李拿起申請書查看,字體蒼勁,形體灑脫,單單從名字就足見其優秀。
「快點簽啊父親。」妞妞著急催促。
老李笑笑,示意自己女兒少安毋躁,「你周伯伯已經跟你說明白了,加不加入組織都無關緊要,只要站在民眾角度考慮問題,為國家民族做出貢獻,都是我們的同志。他出身國黨,受其根深蒂固影響一時難以抉擇並不能說明他排斥組織,只能說在此國家危亡之際,沒必要分清楚黨派,一致對外趕走倭寇為己任才是當下該做的。我們尊重他思想基礎上不能過多干涉,何況,他還要回到日寇那裡潛伏,身份多變不利於隱藏,為避免給他造成影響,暫時不宜同意。」
「另外,組織內部紀律嚴苛,各方面要求嚴格,真加入也要經過重重考核,並非想加入就能加入。身披枷鎖做起事來顧慮很多,不利於發揮,這份申請書暫時留在我黨,等抗戰勝利後,他若想加入組織,到時親臨延安在黨旗面前宣誓,父親自會簽字同意。」
「哎呀!」妞妞噘著小嘴很不滿。
「哈哈哈...」
...............
富縣。
時間來到十點,一番詳細安排好李曼興沖衝來到辦公室。
「呸!」
進門看到兩人勾肩搭背,坐懷不亂,感覺眼睛受到污染。
「褚文昊!您能不能正經點,把這裡當什麼地方!此處充滿神聖其能蠅營狗苟做些污穢之舉!」
「咳咳!」
褚文昊示意白箬從懷裡起身,尷尬道:「說悄悄話而已,又沒做什麼,何必大驚小怪。那個...有結果了?」
李曼羞惱把審查結果扔在桌上,沒好氣道:「縣政府疑似遮掩者二人,已經安排人在家裡安裝監聽設備,周圍也安排人監視。保衛科及其餘紀律科室疑似遮掩者有三人,暫時沒有驚動。至於鎮守周圍兵團疑似遮掩者十七人,已經內部做了處理。」
褚文昊點點頭:「很好嘛,總算有點成績。那就先審查院內千人,有多少人符合條件?」
「十二人。」
從千人裡面挑出十二人不算多,可見軍統跟日碟都很謹慎。
拿起桌上的文件遞給她,「看好了,這幾段話複製幾份要一字不差,一個點都不能錯,拿給篩查的十二人跟幾十婦女,讓她們朗誦出來,分開單獨審查。名目自己安排,下面附有正確答案,一字不差朗誦者錄取,安排到秘書科。有錯別字或有不認識的人同樣錄取,安排保衛科,暫時不著急審查。」
「其餘人你看著安排,備用審查,把資料交給甘泉保衛科,短期內有過去的仔細審查。暫時關閉城門不允許離開富縣,可以去往甘泉方向。甘泉一樣,資料交換隻允許通往富縣,相互審查流動人口,重點就是這些青壯年,延安方面看著安排,中間細節要協調好。」
李曼接過文案,一段幾百字的小作文,皺眉狐疑問:「這樣就能篩選出間諜?」
「能不能一會再說,你先去。」
李曼糊裡糊塗去安排,白箬看得清楚,褚文昊太壞了,知識又全面,很難防備。他此次分明要篩選帝國特工,小作文五百字裡面卻有十幾個通假字很難分辨,她差點都深陷其中。
比如:中文「團」字跟日文的「団」
「舉」跟「挙」
「壓」跟「圧」
「拔」跟「抜」
「涼」跟「涼」
這些相似卻很難分辨的字,國人可能會認識幾個勉強念出來,多數會念錯。只有日本人從小接受教育一眼就認出,不會念錯。
五百字設置了十幾處陷阱,倘若都念對,身份昭然若揭,且防不勝防。理由只為挑選識字的人進入縣政府工作,很難從中察覺到危險。
褚文昊已經慢慢地把國黨特務跟日本間諜劃分開,那些故意遮掩者百分百軍統特務,日特不會有如此幼稚的舉動。
一篇文章審查的才是日本間諜,十二個符合條件者在加幾十婦女。危機籠罩又有幾人能躲得過精心布置的陷阱?身份揭露後依舊沉寂在順利潛伏進入縣政府喜悅中,今後好無往而不利,殊不知已成為待宰羔羊。
褚文昊起身來到窗邊,叼著香菸觀察金色光暈下的千人,正在接受各類考核,場面異常熱鬧。
白箬近前詢問:「文昊,幹嘛假手於人,中間難免出現差池,親自審查更靠譜。」
褚文昊笑笑:「我不能出現,現身就給她們提示了,」話有理,軍統特務跟日本間諜未必認識共黨首長,但多數認識褚文昊。軍統升級那會他就在,這兩年名聲在外,真現身已經說明問題,最起碼,今天的富縣突然變得風雨交加。
白箬苦笑,實在沒招了,只能聽天由命。
事情井然有序發展著,忙活到中午時分李曼些許興奮進門。
「褚文昊,按照你的要求,一字不差朗誦出的有兩人,一男一女。」
「哦,好消息,什麼人?」
李曼到現在沒搞清楚他葫蘆里賣的啥藥,「富縣中學老師胡天成,三十二歲,已婚卻沒有孩子,在學校三年。劉娥,三十歲,醫院護士,已婚有一子,在富縣兩年。」
「文化人...」
褚文昊背著手溜達,想了想謹慎起見還是提前做準備,不排除事後反應過來。
「張榜,向外界公布錄取人員名單。縣政府兩人務必監視好了,見過誰,做過什麼事都要記錄在案。告訴錄取者,讓他們後天一早來上班。胡天成跟劉娥...這兩個人我親自來,你安排人把其家眷監視好,要小心。」
「你來?」
李曼狐疑:「你不會想通風報信吧?」
「是啊,我通風報信讓他們快點跑!」褚文昊沒好氣一句。
白箬譏諷道:「小家小戶小心眼,真通風報信用得著費盡力氣幫你們,小人之心!」
李曼氣得胃疼,想想懶得跟她生氣,「行,其他人呢?」
「你要是閒著,可以先拿下保衛科三人,按照你們流程來,能不能有收穫看你本事。先說好,查到多少人都要保證安全,統一關押到富縣監獄。」
「你要是動,今天參加應徵者很快就會收到消息,那就亂套了。除了胡天成其餘十一人都要有所監督才行,敲山震虎也好,要跑的都抓起來,細節你自己看著辦。」
「經此一役,風聲鶴唳,縣政府及各個重要部門都要按照條件篩選一遍,今後在使用時要格外留意。理論上,富縣軍統特務通過可疑人員都會被牽出來,一舉蕩平不在話下。甘泉那邊要派人監視住了,動手了,消息很快就會露底,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放心,讓你見識一下我黨特科實力,只要你判斷沒問題,誰都跑不了。」李曼很自信,「胡天成跟劉娥你為何要親自來?認識還是什麼?」
褚文昊擺擺手:「你不用管,後勤監視所需你準備好送回家,安排兩個機靈的士兵遠遠跟著聽用。」
「就這樣。」褚文昊交代完牽著白箬出門,不是他看不上特科,跟日本間諜打交道,軍統經驗要更豐富,還真怕她給驚了跑掉。
.........
吃過中午飯。
褚文昊打算先敲山震虎,讓劉娥動起來。富縣醫院,說是醫院就兩個醫生三個護士,醫療設備落後,大病治不了,感冒發燒拿個藥片。
西醫見效快,可貴。老百姓要麼忍著,要麼去看郎中,總歸生意不會太好。
褚文昊進到院裡時,五人都在曬太陽聊天,圍著中間一婦女展開。
「劉姐,晚上可要吃席面,後天到縣政府上班,成了正式工,每個月有糧票、菜票、各類補助加在一起有三十邊幣呢。羨慕死了,總比留在這裡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每個月剩不了多少強...」
劉娥眼睛盯著進門兩人,唐裝、西褲踩皮鞋;牡丹褂、喇叭褲踩高跟鞋。男的帥氣多金,女的風流放蕩,走在大街上想不招人眼球都難。
「別說了,別說了,來病人了。」劉娥急急起身示意,小心臟怦怦亂跳。
白髮,往往第一眼就暴露身份。
他怎麼會來富縣?
自己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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