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以身作則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Google搜索】褚文昊拿話往他們肺管子裡捅,一時之間群情激奮,呵斥聲不絕於耳。

  「哼,我們是投靠維新政府,讓國內民眾免於戰爭苦難,早日過上平靜的生活。為此,不惜擔著漢奸名聲砥礪前行,高風亮節不過如此。能為百姓換得一刻安寧,換得活命的機會,甘願付出一切。此等為國為民之舉又豈是你一葉障目,自以為是的黃口小兒能懂!」

  嘩嘩嘩——

  何行健大義凜然的話贏得漢奸們的掌聲,就連李志群都被高大上的理由所折服,更堅定把漢奸進行到底的想法,我這可都是為了民眾著想才當漢奸。

  褚文昊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噁心的不行。「諸位媚骨天成,巧舌如簧的本事也著實了得。不了解真相或期望安靜活著的民眾可能被你們所蠱惑,就不要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跟我歌功頌德了。在我這裡你們都已經判了死刑,即刻執行那種,不要指望有朝一日在掉頭回到山城,換一身衣服,歷練幾番感人淚下的言辭,獲得新生。」

  「諸位既然都有自己選擇,就要堅持到底,朝三暮四沒好結果。國黨本本上都記著誰忠誰奸,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像一面鏡子,諸位早已原形畢露,就莫要在往臉上貼金子了。」

  一番話讓眾人表情各異,最多的可能是陰沉。他們之中多數人抱著今天在南京當漢奸,明天回國黨當忠臣的想法,左右退路都準備好了,總之,戰爭輸贏他們都立於不敗之地。

  有這種想法不奇怪,因為他們手中有說話的本錢,而且本錢會隨著時間原越來越厚。

  就像何行健獨領三十萬大軍,你難道要把三十萬人通通殺掉不成?一反一正,收編詔安最理想。

  如此,漢奸他們當的趾高氣昂,頗有高瞻遠矚、智慧超群的道場。

  這樣的好事你想給斷了,豈不等同刨人祖墳,是可忍孰不可忍,定會不死不休!

  「哼!」

  「褚文昊,你要知道自己身份,跟我們有何區別?披一層德軍身份就變得高貴了?呸,那也叫漢奸,而且是拋棄祖宗的漢奸。說句你不願意聽的,就算將來如何,我等能回去,你卻沒有任何可能回去。國黨要殺你,共黨更要除掉你,英美各國沒你容身之處,你的下場比在座之人都要悽慘,事到如今還不自知,真是不知者無畏。」

  孫連城變成人生導師,開始傳授生存經驗。何行健示意其餘人坐下,他們三個司令外加羅君強跟孫連城端坐沙發對面,打算好好給褚文昊上上課。

  「知道啥叫報團取暖嗎?」

  「你我如今身在南京,身份一樣。你覺得自己哪裡高貴?優越感真足,要明白一個人即便在有本事他能產生的影響力都微乎其微。真有所謂的影響,那也是建立在犧牲他人性命基礎之上。在座諸位都是維新政府軍事委員會長官,跟國黨毫無區別,一言九鼎,影響方方面面。你不主動攀交就算了,居然仰仗日方給的權利在南京為虎作倀,殘害自己人。在保安團攪動風雲,抓了幾十軍官,你想幹嘛?打算掀翻維新政府以表對國黨方面的忠誠,還是打算自掘墳墓,跟諸位同歸於盡!」

  「聰明的話趕緊把人放了,我原諒你的過錯。否則就是想跟維新政府對抗,想跟在座諸位成為仇敵,真那樣你可寸步難行,要想清楚。」孫連城口才著實不錯,只是不怎麼了解褚文昊而已,談判手法橫衝直撞,恩威並施選錯人了。

  褚文昊靜靜吸著煙,「說完了?沒說完接著說,我就當下酒佐料。」

  「哼,不識好歹!」

  懶得跟他廢話,「憲兵團職責所在,諸位就不要浪費口舌了。話是你們說的,投靠維新政府為國為民,既然為國為民就不要干髒事!欺壓百姓,敲詐勒索,盡取不義之財。抓也抓的,殺也殺的。」

  「說的自己跟包青天一樣,你還不是敲詐勒索出身,其行徑更令人髮指!五十步笑百步,真不知道你自信哪來的……」

  何行健抬手示意他住嘴,眼神不善盯視:「褚文昊,你到底懂不懂規矩,憲兵團幾時可以私自處決人犯了!就算他們有觸犯軍紀的地方,憲兵團也只有抓捕審訊權利,並沒有審判罪責的職權。你在國黨幾年,高層也接觸過,不懂何為軍事法庭嘛?人抓了審出結果,案卷跟人一併轉交維新政府軍事法庭,得到公正審判。」

  「跟你談,是想約束你今後行為,知道職責範圍。憲兵團雖然隸屬日本憲兵司令部管轄,但抓的人卻是各個軍中士兵,做事情總要有個流程,豈容你一言而定,如此維新政府存在的意義是何?國黨幾時教你做事可以橫著走,不用顧及其餘部門?」

  「汪院長今天下午召開軍事會議,重新規定各部門職權,同時委任警政廳長羅君強兼任維新政府最高軍事法庭庭長,辦公室設在總統府。責令你儘快移交抓捕違紀的軍人,所有檔案都要上交不得留有備份,具體如何審判,羅庭長有著豐富經驗不用你越俎代庖。」

  何行健說的也在理,憲兵團雖然職權很大,但沒有審判權利。要不是日本人橫叉一槓子,在背後胡亂伸手,褚文昊根本就抓不到人。

  怕的也不是褚文昊,給日本人面子而已,否則胡駿五千條槍打不了國共,還打不了百十人嘛?

  褚文昊靜默聽著,掃了一眼遠處看熱鬧的鬼子,沒一個好東西。

  「行,人明天給你們送去,我到要看看為國為民的維新政府如何審判證據確鑿的罪犯。先說好,證據我審的自然要留備份,憲兵團要跟憲兵司令部交差。倘若罪犯沒有得到應有審判,我會提交報告要求日本方面參與。不想太難看就按部就班,你們不講規矩,我今後也不會講規矩,誰犯罪,就往死里整治,不老實交代意外打死很正常。」

  「哼!」

  算他識趣,階段性勝利,先把職責範圍給他鎖定,不能讓他今後在軍中亂來。

  「很好。」

  「這樣吧,口供牽扯到誰倒時有羅庭長一併審理,保安團就不要參與了。」何行健淡淡一句,希望褚文昊懂點事。

  褚文昊譏笑道:「好像規矩都是你們定的,既然如此就要遵守,倘若不遵守那抓的人今晚憲兵團就處決掉。我讓日軍士兵開槍殺人,你們有本事就去告,到誰那裡也不怕。」

  不懂事!

  何行健眼睛微眯,他最煩有人威脅他,堂堂保安司令,執掌五萬兵力豈會在乎褚文昊。

  「你執意要抓胡凱是嘛?」

  「當然,我已經安排人到馬鞍山,連夜提審,看看是誰給他的膽子倒賣戰略物資給國共兩黨。說白了,我想看看誰身在曹營心在漢,腳踩兩隻船。既然不想做漢奸,就好好回去當烈士,吃百家飯,在我這裡行不通。還是那就話,誰敢跟國共合作,我就要他好看!」

  此番言論無意比漢奸都漢奸,忠誠的像日犬。其實不然,他在斷人後路,挖人祖墳,目的無非阻止山城方面朝秦暮楚的國黨軍政官員,抱著跟漢奸們一樣心思游離其中。想要左右逢源,門都沒有!要麼做漢奸,要麼做忠臣,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作用大不大很快就會出效果。做好了,可以穩定山城軍隊內部心思,間接改變戰爭走向,側面協助抗戰。

  「哼!」

  「果然忠誠!」何行健眼中殺機稍縱即逝,在內心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胡俊已經畏罪自殺,你不用費心勞神。軍部會根據案件來審定罪責,維新政府講究真憑實據,憲兵團若有嚴刑逼供,做出與事實不符逼迫士兵行為,軍事法庭不予受理,且會以憲兵團故意偽造證據為由,釋放當事人。另外,憲兵團沒有收繳贓款的權利,這些事情都需要等審定罪責後才能做。褚文昊,你不但不懂規矩,胡亂伸手,在沒有確定真偽的情況下,私自抄家。違反紀律。我等會向日方提出抗議,免去你憲兵團長職務,否則三家二十萬大軍可不答應!」

  「死了!」

  褚文昊心中一驚,旋即釋然:「好手段,褚某過於善良了。至於證據可不可靠各人心中有數,規矩不遵守今後只會變本加厲,願意告狀就告。」殺人滅口,事情定牽扯何行健,好手段,死活沒有證據,你能如何?

  何行健起身懶得跟他溝通,不識抬舉,破壞他們好事,想在保安團內部攪動風雲,好膽!

  今晚就讓你嘗嘗何為兵團司令,不把你打成篩子算你命大。

  他走,其餘人也沒在逗留,唯獨建國軍司令任道源留下。

  能生出那麼漂亮的女兒,任道源的長相不用細說,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派軍武氣息,妥妥的帥氣老男人,比褚文昊順眼多了。

  「褚文昊,何必呢,很多事情未必像你看到的那般簡單。正如你所說,你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也許何司令是受命帶兵投靠維新政府呢?又或者內部很多人肩負著重要使命,你一意孤行可能會至各方布局付之一炬。」

  「考慮事情要全面才行,懂得如何某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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