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記錯了,是大美電影院。【記住本站域名】」任盈盈隨口一句。
李志群不打算再問,倒了杯茶讓自己清醒一點,「任小姐沒記錯,美華電影院確實正常營業。」
話讓場內氣氛尷尬,胸大無腦,或者說往往長得很出色的女人智商都不與之匹配,上帝相對公平。
李志群簡簡單單試探,就讓謊言輕易被揭穿,換其她人早就大刑伺候。
任盈盈秀眉微蹙,眼中對李志群的不滿很容易感受到。
相反川島很滿意李志群的機智,「看來任小姐有難言之隱,要不要請令尊到憲兵司令部解釋一下,為何大晚上在獲取抓捕任務後主動聯繫蘇聯男友,言語遮掩,似乎並不打算配合特高課行動。」
「川島小姐誤會,因為一些私事不能言明。幾位懷疑我身份是何?通風報信的方法很多,蠢笨到輕易被識破,或許不符合我的出身。」
沒錯,她說的很對,憑藉任道源身份無需去想跟隨共黨亦或者國黨。戰爭要死人,而整個國內沒有比南京更安全的地方,汪偽政府有條很能迷惑國人規定,不會主動跟國黨發生摩擦與戰爭,去維護一心為國的正面形象。真假都好,目前來看並沒有直接發生衝突,所以任道源執掌和平建國軍只要不胡亂插手,就能穩穩立於不敗之地。日軍勝他跟著授勳,國黨勝掉頭投靠,理由千萬總歸會有好的結局。
「很晚了,有事明天再審,我先送任小姐回家。」
「哼!」
「來人,把任小姐送回家,跟任道源打聲招呼,再有下次大日本帝國不會輕易接過。」她不會給褚文昊機會勾搭任盈盈,很愚蠢的決定。
「嗨!」
任盈盈起身致謝,「褚文昊,我在司令部擔任機要秘書,平時工作很忙,每周六休息一天。」話閉瀟灑轉身離去,勾人小眼神讓人慾火難平。
「今晚辛苦各位,明早八點準時到課里開會。」川島叮囑一句起身離去,她的工作並沒有結束。
......
翌日。
剛剛起床鍛鍊完正準備用早餐的汪季新得到傳訊來到日軍參謀部,進門見到板垣傾身問候,「將軍。」
板垣跪坐案幾一側,輕輕點頭還禮,「請坐吧。」
案几上,不算豐盛的早餐。
「請用吧。」
汪季新跪坐後表示感謝,小米粥、鹹菜、煎蛋。兩人很好遵從食不言寢不語的教條,並沒有主動開口,等早餐結束泡杯清茶才談正事。
板垣接過木村遞來的文件推至面前,「昨夜特高課參與審查國共兩黨人員,成績一般,只抓到九人,卻牽扯維新政府內部官員一百七十五人,上到五院副院長、副司令,下到警察局長,牽扯十幾部門。這些人心思很成問題,一方面投靠維新政府,另一方面卻跟山城聯絡。暗通曲款,提供各類消息,甚至向山城表達忠心的理由都出奇一致,說投靠汪先生目的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頗有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的精神。存有同等思想的人我相信不止如此,也許更多,沒有抓捕審訊並不是帝國害怕,而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該怎麼處理。」
汪季新欠身後仔細查看證言,腦海里胡思亂想,他就知道會出問題。
合上文件歉意道:「維新政府組建時間尚短,相比山城幾十年根深蒂固思想短時間內改變確實存在難度。像這類思想不純粹,動機與出發點極有問題的官員,原本都在山城擔任重要職務,改旗易幟調轉槍頭針對老東家需要一段適應過程。當然,此種風氣與思想不能繼續在內部蔓延,加大思想教育,認識到自身問題與效忠對象,轉變會很快。」
「原則上我不建議大規模處罰,以免影響到內部穩定,會增加今後棄暗投明的難度。更不利於各地城鎮治理工作,保持相對穩定,側面增加抵抗力量延伸。職位相對較低的可以當眾處理警示內部人員,職位高者我會單獨進行溝通,低調在內部處理,如有下次雙罪並罰。」
板垣靜靜聽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像是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一樣。
「帝國目前占領支那百分之八十領地,說句狂妄的話,在沒有特殊情況發生下,即便再過百年國共也不可能勝利。」板垣眼神望向窗外,嘆聲道:「帝國聖戰進行到現在像是被拖進巨大漩渦里,難以抽身。支那有諺語:人心不足蛇吞象,帝國軍部已經被勝利沖昏頭腦,不會止步於前。內閣與德意結盟,不想成為孤立國家,互成犄角之勢,同樣也要承擔相應責任。」
「東北有七十萬關東軍,穩如泰山。國內駐屯軍與派遣軍已經推至山城百里之外,震懾支那軍民。在這種情況下,汪先生難道不能治理好所轄領地?不期望絕對穩定,最起碼內部投靠過來的官員要認清形勢,朝三暮四在帝國內部行不通,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不予處罰,卻難保證今後不會產生越來越多的人效仿。」
汪季新眉頭深鎖,「將軍應該了解,新政府內部牽扯事務頗多,人員混雜,蒙疆、北平兩地政府聽召不聽宣,各省武裝主要以日軍為主。和平建國軍僅僅覆蓋周圍幾省且主要工作是協助日軍管理,將軍若想真正穩定,應該給予維新政府應有的權威。蒙疆政府可以暫時不予理會,但北平政府執掌十五萬皇協軍,對各地實施燒殺擾民之舉,不但沒起到穩定局勢,反而助長國共。」
「有些事我難以理解,卻不得不去做。將軍若想保持穩定,段時間內出現軍民一心的境況,民眾不在存有抵抗心裡,需要先解除北平皇協軍獨立權兼併到建國軍內部,統一管理。」
「各省除外圍需要對戰的城鎮外,滯留少部分日軍,其餘軍隊儘快撤退。交有維新政府統一管理,使得政令順達,令行禁止,如果將軍不能做到,想要營造表面和諧不難,真心歸屬遙不可期。」
「將軍應該明白,目前日軍占領大部分領土,只要安心治理,跟以往一般甚至超越山城政府,不出兩年民心所向,絕無失敗可能。相反,派遣皇協軍到處剿滅國共兩黨人員恰恰起到反作用。雙方碰撞就會有死傷,就會產生仇恨,對於安撫民眾毫無作用。國共派遣游擊隊員潛伏各地目的是何?消耗日軍實力?誅殺漢奸?不,他們是在不斷製造摩擦,不斷製造流血事件,讓民眾時刻在仇恨中生存,無時無刻不想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將軍已經責令停止所有占領城市內的武裝行動,主動跟華人民眾通商、施以友好政策,去感化民眾。以暴制暴只會適得其反,掉入敵人圈套之中。如果將軍要行霸道之勢,又何必請汪某來安撫民眾,完全可以屠戮到底,殺一人跟殺百人區別不會太大。若不想行春秋之勢,維新政府需要得到絕對權威,從上到下,從日軍到國軍一視同仁,做不到將軍莫要祈禱會出現真正穩定。」
板垣聽罷一時沉默不語,他知道汪季新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事情很複雜。帝國不放心他是一方面,彼此消耗也是一方面,面對帝國即將針對美方與占領東南亞各國趨勢,確實需要後方穩定。
而這種穩定是否按照汪季新之言操作會不會真的出現,誰都沒有把握。
相反,帝國採取消滅之勢也非萬全之策,左右為難。
汪季新想要一言而定,也存在很大風險,相互制衡才是保持穩定亘古不變的道理。
「這件事我會跟西尾將軍提及,具體能不能按照你說的執行需要看軍部各長官意見。」
「文件你帶走,怎麼處理自己拿主意,帝國之所以縱容你應該明白其中道理。國共人員潛伏南京目的主要就是針對投靠內部的官員,情況不會杜絕,原本我覺得清除掉就可以保持穩定,如今看來只要抓到就會牽扯不清。」
「維新政府內部政策帝國不會過多干預,建國軍卻不能出現絲毫混亂。任道源的女兒居然參與其中,言語不明,很難說情中間是否跟國共暗通曲款。我已經跟西尾將軍提及過,即刻成立憲兵司令部,負責監管篩查和平建國軍及保安團、別縱隊等所有武裝勢力。」
「歸屬帝國憲兵司令部管轄,但有獨立監管之權。成立初期規模不會太大,暫定一個團兵力,以免造成內部恐慌。汪先生回去後跟任道源等其餘人點明,今後要主動配合憲兵司令部工作,同時警告那些心思不正之輩,若朝三暮四暗中跟國共人員往來,被抓到不會有任何情面可講。」
汪季新聽罷憂心忡忡,原本所有監製都是按照國黨政府一比一複製過來。像保安團、警備團、城防營,獨獨沒成立憲兵司令部,原因紀律有日軍憲兵司令部負責,並沒有單獨設置。如今看來,日本人不放心,要設立監視今後維新政府所有武裝。
他能拒絕嗎?
顯然很難,「既然將軍有意成立我也沒意見,人員是有維新政府軍事委員會決定,還是有將軍委派?」
板垣給他面子,「憲兵團長帝國委派,其餘人可以有汪先生推薦。」
汪季新點點頭,好奇問:「將軍打算委派誰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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