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瘋狂試探他。【Google搜索】
目前來看白箬沒發現身份早已暴露,板垣繼續用她來監視自己也能說明這點。
「我是德國顧問使團成員,本不打算回國,身份緣故特意安排。到處在打仗沒有淨土,沒有拒絕理由。」
「就這麼簡單?」她又不是白痴,怎會被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能有多複雜,回來時腦海里想有機會為國做點事情,結果你也看到了,剛回來就成為全民公敵。如今跟國共沒啥關係,日方不讓我參與軍事顧問團中,憑藉德國大兵身份苟且偷生。幸運的是,居然能見到夫人,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貧嘴。」
情況她基本了解,出入不大。胸口劃著名圈圈詢問:「那你接下來如何打算?留下幫日本人跟國共作對呢,還是如何?」
褚文昊掐滅香菸起身穿衣,「我打算跟你雙宿雙棲,生幾個孩子安度晚年,你以為如何?」
「想得美!」
白箬渾身酸軟不顧春光乍泄服侍他穿衣服,「老羅如今也棄暗投明,雖說只是個警務廳長,好歹手底下有幾萬人聽令,公然占有我小心他打你黑槍。」
「哈哈有句話形容你此刻心情頗佳。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夜夜與君好。」
「德行。」嬌媚白他一眼,「日本人說了,跟著你做事要是沒收穫,哪天就把我送到別人床上任人糟蹋。你要是不努力,我可就跟別人好了。」
褚文昊捏著美人顎調笑:「放心,誰都不能從我身邊把你搶走,既來之則安之,局勢發展到如今也許留在偽政府更有前途。不是我要選擇,是國共兩黨逼著我做選擇,英美十幾國家已經得罪完,看起來別無退路。不管為誰,暫時只能留在南京,至於做什麼我還沒想好。」
「沒想好!」
「都到這時候了還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我看你就是沒長腦子。」白箬生氣指責,「你到今天地步是誰造成的?本來可以在山城舒舒服服過活,卻被逼迫離開,致使流亡在外過著漂泊生活。如今回到自己國家屁股沒做熱,就遭到全國民眾謾罵,國共兩黨甚至下達誅殺令,各國更是把你列為賊匪。事到如今,卻要依附昔日敵人求取生存之道,命懸一線,還不自知,等哪天日本人趕你出南京看你如何自處。」
褚文昊被他罵的微楞,心話你激動啥,我都沒覺得如何?
皺眉問:「你啥意思?」
「哼。」
「我看你就是豬腦子!」白箬穿著衣服念叨:「明白著所有事情都跟戴春風有關,要不是他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會如此?自己身子都不正妄圖攥著他人小辮子來操縱所有人。你也不想想當日審訊,無非把陳喬杉繳獲罪證呈上去,結果如何?嚇得那幫平時高高在上的國黨高官噤若寒蟬,恨不得幫戴春風把身子舔乾淨,唯恐哪天證據大白天下,沾染其身。不敢得罪戴春風,就拿你開刀,都混的當漢奸了,還妄想哪天回去嗎?即便回去又如何?你是能殺了戴春風一雪前恥,還是能換的一方諸侯受人尊敬?」
「事到如今,只有針對軍統特務,把他們都抓起來,該殺的殺,該關的關。報仇雪恨同時在日本人面前站住腳跟,用心經營,等戰爭取得勝利後你也算有功勞在身,前途無量。」
褚文昊點燃香菸來到窗邊,平靜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整個總統府被燈光映照的宛若白晝,不時有日本憲兵巡邏經過。
白箬悄悄來到身後攬腰抱住喃喃道:「你不知道,戴春風想把我占為己有,想要糟蹋我,好在老羅早就準備後路,否則」
「好膽!」
「戴春風!居然想染指我的女人,此仇不報非君子!」褚文昊想通了,轉過身安慰道:「你放心,既然國黨不仁在前,我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今後跟軍統不死不休!」
好像自從日軍占領南京以來,今晚顯得各位熱鬧。原本六十萬人的繁華鬧市,經屠殺後所剩十幾萬老弱病殘,能逃的都逃了,剩餘者要麼屈服於日本人淫威之下,要么小心翼翼活著,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維新政府經過三年治理,有幾分昔日景色。這主要源於偽政府成立而得,投靠的漢奸數量攀升到二十萬之眾,七大姑八大姨都沾沾喜氣,攜家帶口遠赴南京,延展出來的效果恐怖如斯,人數直追百萬大關。
以秦淮、鼓樓兩區最佳,人口在三十萬左右。
秦淮某處閣樓里,軍統南京區站負責人葉世榮把玩著酒杯,不時扔一顆花生米到嘴裡聽取屬下匯報。
「站長,今晚事情有點蹊蹺,根據潛伏維新政府內部人員匯報,六區動用三萬偽警察、兩萬保安團,以及其餘武裝勢力萬餘人,在各區集結陣勢空前,看上去有大事要發生。可具體何事並不清楚,隊員反饋好像是偽司法院、偽軍政部下達的命令,具體何任務並沒有提前言明。屬下已經交代潛伏人員一但搞清楚後會即刻匯報,站長您說會不會是針對軍統來的?」
葉世榮掃其一眼,單手提酒壺,攥著酒杯起身到窗邊,斟酒間鶯鶯燕燕的嬉笑聲若隱若現傳來,舉起酒杯仰頭幹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一個盛世唐人又怎能體會到亡國之患,實非我所願。身處敵囚中,日本人要做什麼都很正常,有什麼好擔心,死則死已,沒啥好怕。」葉世榮語氣蕭瑟,仿佛失去精氣神般,有點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狀態。
這跟褚文昊當初言及葉世榮有款煤油火機有關,調任最危險之地可見戴春風對跟隨多年的忠心下屬有多麼不放心。
他的激情早已在多年高位中消磨殆盡,突然被調派至此,一顆心更是彷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要去證明自己無辜,還是乾脆隨了他心愿。
總部九位處長除鍾黎叔、滿堂嬌、俞卓偉外剩餘六人全部下放。而他名義上擔任江蘇、安惠、山東三地長官,統管三千人。聽上去不錯,實則每個分站長都自己掌控人員,就像他直接掌管的人只有三十七人,其餘兩千多人各自為政,隱藏身份是何根本不知道,豈有在總部舒坦。
致使他失去銳氣主要原因在於失去戴春風信任,這讓他難受,也萬難接受。
消沉,來南京八個月啥事沒幹,天天借酒消愁,失去了一名特務該有的小心與謹慎。
蔣凡,面對葉世榮狀態實在不知該如何勸解。跟隨三年來未曾見到過,可見事情對他打擊頗大。
身在敵囚隨時都可能喪命,他不的不謹慎且要想辦法喚醒葉世榮。小心回話道:「長官,聽說褚文昊來南京了,說不得今晚事情跟他有關係。本部發來鋤奸令,是不是布置一番除掉他,軍統內部造成如今局面以及長官調任南京跟他都脫不開干係,剷除此賊勢在必行!」
「褚文昊?」
聽到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原本迷茫的眼神漸漸變地犀利起來。
啪!
用力把酒壺摔在地上,雙眼赤紅:「沒錯,是他!是他害得我失去所有,深入敵囚每天過得跟老鼠一樣,是他!」簡簡單單一個名字激起藏在內心的暴虐與激情。
「安排人給我把他吃喝拉撒,每天去哪,幹什麼,跟誰在一起等等,事無巨細我通通都要知道。通知南京所有小組都要行動起來,把這個叛徒抓住後凌遲處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是!」蔣凡高興,沒想到褚文昊還有煥發青春的功效,半年來終於見到葉世榮有反應了。
「長官!」
正要詳細研究時卻見下屬急匆匆上樓,「長官大事不妙,剛剛內部人員傳訊,今晚行動針對軍統、中統、共黨情報人員。漢奸門封鎖六區交通要道不允許通行,傳信下屬接到通知趕往鼓樓區江寧路進行封鎖,他沒時間詳細打聽,猜測其餘警察保安也接到同樣命令。緊急上報,鼓樓區有軍統十個小組成員,很可能被七十六號發現,請長官儘快做出指示!」
「這果然沖軍統來的!」蔣凡呆愣望向葉世榮,「長官,是否儘快通知其餘分站長?」
葉世榮眉頭緊鎖,使勁甩了甩腦袋,幾步來到外間用清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同時腦海里把事情通盤考慮,他非白痴,相反很精明。
事情來的迅猛,且毫無徵兆,他隨消沉工作落下,該掌控的情報都在他腦海里,無緣無故怎會大規模出動針對三方?
「長官沒時間了,在不通知轉移很可能全軍覆沒!」蔣凡很著急,南京設有三十個小組,看情形是提前獲得情報準確抓捕,否則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葉世榮攥著毛巾不慌不忙擦臉,「急什麼!若平時小心謹慎沒有出現問題,即便興師動眾又如何?南京七十多萬人口,軍統不過兩百餘人,大海撈針有那麼容易嗎?」
「可是長官」
葉世榮眉頭緊鎖:「一動不如一靜,我反到擔心下面的組長見來勢洶洶,急著給自己組員傳遞消息反而暴露。」
「敲山震虎,引蛇出洞,好毒的計策!」葉世榮眯著眼安排:「通知在AH的電訊組,即刻發電南京有電台的小組長,責令不可亂動,若動了即刻轉移並更換身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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