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松樹在燈光里搖曳身姿,卻沒吸引到有心人觀賞。【Google搜索】
室內幾人在低聲談話,氣氛看上去很輕鬆。劉峙把上千萬存款單據推至女子身前,並詳細匯報褚文昊要求。
老孔推了推鏡框眼皮狂跳,他見過錢,幾十上百億,對金錢早已麻木。可錢都屬於黨國,屬於民眾,不是私人的。能抵住千萬巨款誘惑主動上交,此人心胸眼界值得比個大拇指。
男子端著茶杯沒說話,女子撿起存票笑道:「干別的不行敲詐勒索倒是一把好手,沒點規矩,把人得罪完害怕了想跑,倒也聰明。」
劉峙苦笑:「是啊,跟卑職抱怨時都快哭了,說成了世界公敵,在不找地方躲躲明天可能就橫屍街頭,沒辦法,卑職只能上山請示委座。」
「也是。」
老孔附言:「最近月余褚文昊承擔太多,聲譽臭大街,人人喊打。不懂收斂剛回來就敲詐勒索,黨國內部最近怨聲很大,剛剛有幾個找我抱怨他毫無紀律恣意妄為,栽贓陷害說的光明正大,長此以往會製造不穩定因素。懂得急流勇退也算有些頭腦,申請擔任軍統副局長繼續為黨國效力,也在情理之中。」老孔最近心情不錯,褚文昊沖在前面犁地他在後面播種,黨國政務他掌控增加到四成,進步很大。所以幫褚文昊說句話也不委屈,合作愉快,當然事情褚文昊未必知道。
「恩——」
「去軍統~」男子沉吟道:「我想讓他去共黨後方施展,你們怎麼看?」
「這——」
兩人對視一眼,安排褚文昊去共黨後方搗亂,憑他能力自然會有很好的效果。雙方已經開戰沒必要客氣,好鋼用到刀刃上。
劉峙開口:「委座,褚文昊正在醞釀一盤大棋,用月余時間來營造聲勢,效果剛剛開始體現,等時機成熟潛伏黨國內部日本間諜能清除百分之九十。最近發生的事都跟他有關,瓦解深藏的日本間諜同樣重要。可能需要點時間,是否等清理差不多再安排到共黨後方比較妥當。」
「劉司令言之有理。日本間諜潛伏黨國內部危害極大,若不儘快清理黨國始終像坐在火山口,瞻前顧後,沒絲毫秘密可言。軍事會議剛剛結束,不到半小時出現在日軍指揮桌上,其危害程度更勝共黨。再說戰事剛起,英美各國領事就發來照會要求黨國停止內戰,全力抵抗日軍。國際形勢嚴峻,黨國很多方面還需英美提供助力不好置之不理,短期內可以無須顧及,卻不保證美國方面掐斷各方面援助要挾黨國繼續維護他們利益。
唉,這些美國鬼子沒一個好東西,一方面給日方提供各種資源,另一方面做出高姿態援助黨國,里外里都是黨國資源流失到美國,攜大義發國難財,恨不得雙方戰爭延續百年。還是要提前做準備,即便消滅共黨,日寇也是要趕出家園!日本間諜存在終究是隱患,尤其是高層。等清理乾淨,即便在派遣也不會起到多大作用,舍本求末非明智之舉。」
男子衡量片刻,「好吧,既然他願意回軍統就滿足他。高級參謀的職銜先掛著,軍銜少尉不合適擔任副局長,雨濃那邊也要顧及一二,先取締稽查科。郵電科繼續有雨濃掌控,你們覺得怎麼定比較合適?」
劉峙任務完成不打算在言語,關於軍統他懶得說,干髒活還給別人潑髒水,真是沒品。
老孔眼睫毛一掃就知道劉峙心思,心底暗罵混蛋,天天拿他當槍使。沉吟道:「雙方開戰時期,軍統此時作用毋庸置疑,戴局長畢竟熟悉裡面工作,不好過分擾亂其布局。掛個軍統副局長職銜,職權範圍主要以後勤管理為主,總務處交給他直接管轄,主要職責還是抓日本間諜。軍統在山城上萬人每月經費二百萬總要做事,最近半年沒抓到一個有用的日本間諜,稍微懲罰一下也很有必要。取締行動二處一個科室,交給褚文昊掌管。人員繼續有城防營士兵擔任顯然不合適,剛好黃埔軍校一批學員要畢業,乾脆讓他自己到軍校甄選幾百人培養,他兼任高級參謀合情合理。」國黨所有軍校歸參謀本部直接管轄,褚文昊名義上真有點長官的意思。
「他是軍統副局長,實際管理權只有一處一科,既不影響戴副局長日常事務,又能發揮他所長。按照他的功績屬實委屈點,參與軍統事務建議職權要有。另外,也要給其餘部門一點壓力,我看乾脆狠一點否則都混吃等死。兩個副局長打打擂台,每個月比評一次,誰抓的日本間諜多誰掌權。褚文昊勝就每個月增加一個科室,相反戴副局長減掉一個科室人事認命職權。公平起見就用密碼本比賽,人員可以冒充屈打成招,密碼本不會作假。」
女子挑眉輕笑:「如此小傢伙不是占盡優勢,相反雨濃即便贏了也只是維持現狀。」
「哈哈哈...」男子覺得挺有意思。
劉峙笑言:「也不盡然,戴副局長總覽全局,八處六室外加訓練處、郵電處、水路管理處各地綏靖公署,警備團稽查處、忠義救國軍,別縱隊以及各地分站海外區站等多個部門,算起來足有幾百個科室。褚文昊名義上掌管四個科室,實際只有一個行動科而已,對他這個副局長來說天然處在劣勢,戴副局長要是守不住家底,被敵人攻克也只能怨他自己了。」
「哈哈哈...」
眾人暢然一笑,說的也在理。男子笑言:「那就按照庸之說的安排,相信雨濃也無話可說。軍銜要不要擢升一番,小小少尉說出去寒磣,壓不住場。」
老孔推了推眼鏡:「軍銜無所謂反正他也不稀罕,在後方以職務為尊,他擔任軍統副局長名義上依舊是長官。下面的人也跟著但罪責至今六人都是少校,乾脆都擢升中校,也算獎勵他這段時間功績。」
「那就這樣定吧,跟何耀祖打聲招呼,侍從一處出委任狀,銓敘廳負責後續事情,夫人跟雨濃去個信。」
「好。」
......
羅府。
白箬剛進門就聽到羅君強在大罵褚文昊不是玩意拆他的台,搞得上百人打電話找他,一下午啥活沒幹忙著到處滅火。
一番雲雨讓她徹底淪陷,現在聽到羅君強說話都覺得噁心,這個家她一刻鐘都不想待,沒辦法,好歹有層身份,強打精神應付。
「老爺跟誰發火呢?」
「呃——夫人回來了。」羅君強獨自喝悶酒,抬眼望著進門的老婆,總感覺今晚特別漂亮迷人。像是雨後春竹一樣明媚動人,吹彈可破的肌膚白裡透紅,更顯嬌嫩。
「夫人你...」
白箬扔下包來到近前,笑問:「我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你今晚特別迷人,特別漂亮,像是年輕了幾歲...你吃了什麼變得如此誘人?」
白箬心臟狂跳,暗道吃了野男人。「我能吃什麼,天天回家守著你吃糠咽菜。再說我那天不漂亮,是不是老爺最近賺了幾百萬心情好,看誰都漂亮。」
「哈哈哈...也對。」羅君強攬過身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夫人如此優秀,我真有點捨不得讓你在外面拋頭露面,褚文昊個混蛋定天天惦記你。不行,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上班了,省的我擔心。」
白箬內心極度抗拒他,假笑打趣:「老爺又不是不知道,褚文昊離開月余今天剛剛回來,就算有賊心也沒那時間。老爺既然不願意讓我離開,那我就不去了,免得老爺多心,就是擔心老爺每個月損失上百萬。還有即便我想去人家也未必要,今後只能留在家裡伺候老爺。」
「啥...啥意思?」
「唉~」白箬一聲嘆息,藉機從他懷裡鑽出來,起身給他布菜,臉色難看道:「褚文昊剛回來就招惹是非,在碼頭胡言亂語,被上峰召喚去訓斥一番。很可能明天稽查科會被取締,郵電科也會還給戴春風,具體如何處理還沒準信。老爺你說我還能去嗎?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要失業了。」
羅君強聽到瞪大眼睛,嘴角漸漸露出微笑,隨即變成菊花臉:「哈哈哈...活該!褚文昊個不當人子的玩意,以為自己牛的不行,我早就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天,怎麼樣,哈哈哈...」
白箬暗自鄙夷,沒用的東西,還笑話褚文昊,先照照自己吧。
「夫人不用擔心,老爺手裡有錢,足夠花幾十年,不去更好。」
「你啊!」白他一眼,「你當今天褚文昊沒登門拜訪為何?還不是我在那當差,不然你那幾百萬能剩下一分。若然我離開他,你覺得戴春風會當做不知道,任憑老爺攥著本屬於他的錢?」
「這...」羅君強顯然沒想到這一點,他不害怕褚文昊但害怕戴春風啊,褚文昊頂多嚇唬他兩句,戴春風可能直接打黑槍,想到這渾身打了個冷顫。
「那...那怎麼辦?夫人你聰明絕頂想個辦法。」
「我能有啥辦法,要是明天褚文昊讓我去上班,錢我儘量保住。要是沒通知只能主動上交,何況老爺不允許我跟他走的太近。」
羅君強肉疼,幾百萬吶,忙了半輩子沒一個月賺得多,能不心疼。
「那...那夫人辛苦一番,在跟褚文昊交流一下,等過段時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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