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
「事實勝於雄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帝國情報部門估算軍統如今每個月經費在五百萬法幣左右,這筆錢哪來的?又花到哪裡去了?」
褚文昊瞅她一眼,不知道川島安的啥心思。
「你想說什麼?」
川島芳子舞技還不錯,舞動間不妨礙說話,「我的意思,國黨風雨飄搖,時日無多,誰都挽救不了大廈將傾之勢。外有強敵,內有憂患,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擇,危若累卵的國黨到處都是雞鳴狗盜之輩,殺不淨,挖不出,即便抓到也不敢殺。就像你明明指正馮家、孫家、羅家都牽扯帝國特工卻只能調離,不敢屠戮。招惹的麻煩只有你自己承擔,誰會管你?戴春風想打你,陳祖燕想弄死你,那些貪污受賄被你恐嚇緝拿的國黨官員那個不想打殺你?有誰真正在乎你?國黨若勝定不容你,帝國若勝必把你剝皮抽筋,共黨若異軍突起定囚禁你餘生。」
「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了。」
褚文昊詫異一眼,「你啥意思?讓我當叛徒投靠你們?」
「我的意思,你即便不投靠大日本帝國,也少招惹麻煩。要麼給你錢,你滾到美國侍奉父母,弄子為樂;要麼你到京都去嬌妻美妾,醉生夢死;要麼你到香江孤懸海外,逍遙自在。總之,不要在摻和到戰爭裡面,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不知道你求什麼。」
褚文昊不打算回答她,他求的當然是趕走倭寇,恢復中華。
「我聽聞崗村寧次被調回京都做冷板凳了,日第十一軍更換總司令,前段時間侵占宜昌之人好像叫園部和一郎,你了解他嗎?」
川島芳子狐疑瞅他:「你想刺殺園部將軍?」
「是啊,我想賞他一顆子彈,可惜太遠夠不著,哪天碰到在賞也不遲,想提前了解一番而已。」
川島鄙視一眼,「你太看的起自己了,園部將軍戰功赫赫,陸軍士官學校畢業,跟板垣參謀長、崗村將軍、土肥將軍都是同學,出身關東軍。四月接任總司令,一戰攻克宜都威逼山城,你就應該知道園部將軍的厲害。」
褚文昊點點頭,「果然厲害,聽聞六月攻占襄陽城為何只是燒殺淫掠後撤了,而不駐守襄陽?」
川島芳子皺眉道:「這我那知道,國黨第五戰區扼守周邊,可能是兵力補給跟不上吧。」
「有道理,有道理。」
......
黃山。
十幾國黨將領站在沙盤前,陪同男子商討戰略布局,看標牌是湖北全境輿圖。山川河流重要城鎮一目了然,不時商討幾句,「委座,目前形勢相當危急,日軍占領宜昌後步步進逼,第五戰區退守秭歸。以秭歸縣城、太平溪鎮、三頭坪鎮三地成掎角之勢布防海陸兵力炮台,嚴防日海軍第一艦隊沿長江西進直逼山城。以屈原、郭家壩、歸州三鎮布防兩個師的兵力作為第二道防線。另外在巴東、巫山、奉節到豐都縣總計布防十五萬兵力,日軍想要沿長江攻到山城也不那麼容易。」
「在建始、恩施、宣恩三縣協同常德總計十萬兵力,阻斷日軍通過宜昌南側進逼山城可能。目前擔憂的是日軍通過宜昌、荊門、襄陽三處用兵,利用遠安、當陽兩縣補給沿北側陸路進逼興山縣,後奪巫溪、鎮坪兩縣直接侵占達州,先把山城北大門打開。黨國兵力已經到達極限,最多能調派兩個旅團鎮守,日軍一旦發起進攻很難攔截,山城北門危已。」
男子邊聽邊用手杖查看布局,「日軍有集結兵力舉動,卻偏偏派人來山城擺出和談之勢,看來只有主動迎戰,避無可避。北側防禦之勢,你們怎麼看?」
室內靜默,十幾人均未開口,國黨兵力捉襟見肘,中央軍一個蘿蔔一個坑,實在動不得。就算遷都西康也到達極限了,當然事情還有緩和餘地,要麼和談,要麼動用一顆棋子,卻沒人主動言語。
「怎麼,事到臨頭都沒了辦法,難道要再次遷都不成?」男子語氣中頗為無奈。
「委座,如今之際只有和談跟遷都兩條路可選。和談形同與狼共舞根本不可信,只會換來片刻寧靜,穩定軍心罷了。六月以來,各地民眾人心惶惶,攜家帶口趕往後方躲藏日軍攻勢的民眾就有幾萬人,且形勢愈演愈烈。黨國各軍中也是人心浮躁,紀律散漫,厭戰情緒開始蔓延,長此以往定會呈現戰而不勝的心思。而此刻共黨卻在華北地區發動所謂的百團大戰,鼓吹之行,籠絡民心。旗號很響亮,卻只是跟幾萬偽軍與漢奸武裝交戰,日軍正規部隊幾千人而已,所收穫之戰果也只是破壞當地日偽交通線。卻被其鼓吹的像殲滅日軍主力一般,在各地掀起讚譽之聲,國際上營造聲勢,實在噁心!」
說起共黨,話題很多,總歸沒錯。
「委座,共黨已經到了不收拾不行的地步,在任其發展下去就算趕走日寇,也尾大不掉,必定成為黨國心腹之患。」
「不錯,共黨已經成為星火燎原之勢,在不遏制等趕走倭寇悔之晚矣。對戰倭寇可不像對戰共黨,如果打倭寇黨國將士用八分力,等打共黨之時也許只會用五分力甚至更少,且厭戰情緒會蔓延黨國軍中,拖下去對黨國與民眾是非善舉。眼下日寇言和之際,不管用心真假,只要做好防備抽出空來先把共黨殲滅,在掉頭痛擊倭寇,就算晚兩年取得勝利也是值得的。」
場內之人都是國黨參謀部、參議院精英,對局勢把控很敏銳,稱得上軍事專家。言和談跟遷都展開討論,至於主動進攻無從談起,各方面形勢不允許。
「我的意思,山城作為黨國最後堡壘,不能再退。寧願跟日寇玉石俱焚也不能在失去民心與軍心,退一步容易,失去將會更多。堅守山城為第一要務,在此基礎上展開相應布局。至於共黨方面,暫時很難形成威脅,打也行,不打也可,最重要堅守住,不能再讓日軍有寸進,堅守帶變,等待時機做好反攻準備。」
男子拄拐來到東側牆邊,盯視牆上鑲嵌的世界地圖,「距德國海獅計劃空襲倫敦後,雙方戰爭已經進入焦灼狀態。目前來看英國軍事實力相比德國不遑多讓,堅守之餘主動組織空軍力量轟炸柏林。迫使德國方面收縮兵勢等待時機,短時間內英德雙方不會有大規模對決,休整期間會把戰場設在後勤方面。主要會集中在非洲大陸跟亞洲殖民國,法國投降德國,其在非洲殖民地很可能會落入其手,英國不甘落後定不會讓其輕易得逞,雙方在非洲大陸展開對決勢在必行。」
「日寇西進東南亞各國,其目的在侵占領土截獲資源基礎上,逐步把手伸到英屬殖民地,東南亞各國到英屬印度、巴坦。對國內形成三面夾擊之勢的同時切斷英方在亞洲方面後勤補給。國際形勢混亂不堪,蘇聯也加緊布防收攏資源、土地,美國方面坐山觀虎鬥,像只狼一樣虎視眈眈,等待足夠的利益歸屬後才會出手。黨國目前只需要堅守一年,國際形勢轉變後,才能有反攻機會,養精蓄銳,努力備戰,以靜制動方為上策。」
「委座分析到位。」
「山城可守,共黨要除,利用空間換時間,國際上不能太被動,否則英美各方面支持可能會轉變。滇越鐵路關閉,滇緬公路太長遠,若日寇攻占緬甸,勢必會切斷運輸可能,各方面物資將面臨枯竭狀態,需提前做準備。未來三年各方面補給要儲存,以備反攻只需,不能讓日寇掐住脖子。」
「恩。」
「庸之,行政方面有沒有方案?」
老孔陪同在側,聽到詢問急忙回覆:「黨國目前能夠掌控的城市沒幾座,各地戰區所占領之地糧食物資勉力維持部隊供給,要儲存多餘物資,太難。以山城大後方整個四川產糧能勉力維持正常運轉,西康還能有點儲存,其餘兩省地廣人稀,農作物欠收,且資源枯竭未經開發,路途遙遠,能供給中央的各類物資少之又少。開源節流,只能從沿海城市想出路,上海基本沒指望,兩廣重要城市交通樞紐都掌控在日軍手裡,廣州灣被切斷基本斷絕海外支持的可能。唯一可行,只能通過空運從香江儲備物資,若日軍侵占香江後將再無可能。英國方面迫於日軍壓力,不敢亂來,各國也都在收縮物資禁止出口,就算買也要花費幾倍價格,黨國財政上支持不住。」
「好在今年各方面充足,堅持到明年開春問題不大。要想儲備物資只能加緊時間,從東南亞、南亞各國收購物資,能有兩年餘糧黨國就能堅持下去。」
困難重重啊,是非一己之力改變。
「先商討北側布防事宜吧。」
靜默眾人一時沒好辦法,陳布磊作為智囊沉吟道:「委座,屬下有一計策即能阻斷日軍進攻山城,又能消滅共黨,只是...」
各人表情複雜,終於有人跳出來了,一般人可不敢說。
男子回首驚疑問:「是何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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