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月有圓缺

  話說的明白,絲絲警告與威脅包含其中,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褚文昊心中不悅,自己要如何不需要他人插手,尤其是私事。一時猜不透三人打的何種算盤,總算不是壞事,也不能急頭白臉懟人。

  「陳局長, 聽說中統下午時抓了幾名共黨,且都是深藏多年,職務最低者是小組長,真要恭喜了。原本稽查處能跟中統協同辦案,奈何天妒英才,稽查處形同虛設,可有可無, 就不勞諸位費心了吧。」

  話說的明白,我職權都被剝奪, 對你們沒絲毫威脅,就不要強人所難,趕盡殺絕了。

  陳祖燕眼中閃過不滿,「褚副局長好耳報,一點私事都引的你操心。不過所言純屬無稽之談,中統抓的可不是共黨,而是日本間諜,謠言止於智者,褚副局長莫要偏聽偏信,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是抓了共黨,但打死都不能承認,寧願承認日本間諜潛伏,要是傳出去形同打臉。七七八八到處抓共黨,卻不知自己大本營差點讓共黨端了,想想就冷汗直流。讓委座知道該怎麼看他?飯桶!廢物!這樣的詞藻都顯得太文明,要有挑事者座椅很可能要易主。

  「我倒是聽說軍統里有共黨,好像被褚副局長以日本間諜的名義抓到稽查處。動作乾淨利索, 不知道還以為你跟共黨早就商談好, 裡應外合營救呢。」

  褚文昊心臟狂跳,事情他做的太冒險。證據能送到他手裡,也就能送到其他人手裡,要不是巧合,借昨夜之事為明目,今天不但救不了人,且夥同共黨的嫌疑很大。

  陳祖燕抓了五個共黨,自己抓了兩個,日本間諜在背後操作,對自己身份起疑說的過去。

  「謠言,都是謠言,正如陳局所說,謠言止於智者,不談也罷,喝茶喝茶。」

  老孔瞅他一眼,感覺這小子有點道行了,輕笑:「謠言止於智者,有時候行不通。就像你毫無羈絆, 家眷都去往美國, 身兼重任,所行所為皆關係重大,說你夥同共黨行營救之事也說的通。人在稽查處,真要是日本間諜就交給軍統來處理,再不行中統也能幫忙。該審訊審訊,該槍斃槍斃,總不能無緣無故消失,這就是孜然一身帶來的負面影響。

  若然有家有業,說自己一心黨國任誰都不會產生疑慮,讓你娶妻生子,不僅要證明身在黨國,更要防備心不在黨國。你看那些叛投南京偽政府漢奸,有誰的家眷在山城?在看共黨,有幾個攜家帶口來山城潛伏的?要我說,軍統、中統要查日本間諜跟共黨,先把獨身生活的人好好查查,定有收穫。」

  好傢夥,老孔這媒人夠專業。

  「孔院長所言甚是!」

  陳祖濤眼見他不就範,表情玩味:「褚文昊,你要知道,軍統是什麼單位,稽查處職責是何。上峰認命如此重要職位,你的每個決定都牽扯甚大,如果連自己身份都不能證明,談何為黨國效力。說句難聽的,你要是共黨,潛伏黨國內部擾亂秩序,攪動風雨,借著清掃日本間諜明目,打擊異己安插自己人,黨國豈不危若累卵,頃刻間被覆滅?所以說,結婚生子對你來說迫切之事,若想推脫,黨國沒有你容身之地,解除現有職務驅除山城。」

  你一言我一語,目的明確。

  搞得褚文昊心中很不爽,按說兩人言語也對,身為牽掛確實不適合擔任高職。

  抽出香菸點燃,掃了一眼場內,亂鬨鬨到處是人。

  恩?

  張知良不見了!

  眼神迅速搜尋場內,誰消失了誰就是他的長官。

  先搜尋白箬身影,要找她,鎖定羅君強就行。果然,人群里誇誇而談的羅君強身邊並沒有白箬身影,為確定,在場內仔細搜尋,很好確定,招蜂引蝶人多的地方錯不了。

  沒有!

  在看江美恩跟孫連城,恩?怎麼都不在?四個人同時消失。

  「我記得昨晚擾亂山城的是黨國檢察院,軍統,而不是稽查處。」褚文昊說話間見到南側拐角,出現一堆人,張知良四人皆在裡面,看來已經完成交接,其實誰是長官也不重要,抓了人也就清楚了。

  卻見張知良脫離人群,若無其事向著大門而去,臨到門口猛然向他看來,嚇了一跳,好在他對面端坐陳家兄弟,只要不慌,還是能勉強過關。

  還是經驗淺薄,恐張知良起疑,本身是日本間諜,在加從事警務工作,經驗太豐富稍有不慎就會被撲捉到。

  張知良出門了,低著腦袋來到門口掏出香菸點燃,「咳咳咳...」抬頭望向皎潔月光,「月是故鄉明,看來我該回家了。」眼中沁有淡淡的憂傷,他知道剛才猜測應驗了,褚文昊就是跟蹤他來的。來之前,總感覺有人在跟蹤監視,停停走走卻沒發覺,直到褚文昊進門。剛才出門一眼,就是為確認自己心中所慮,洞若觀火的本事他初掌,一眼,足能判定!

  褚文昊雖很高遮掩過去,卻逃不過他的雙眼,跟三個大佬聊天,卻總是恍惚左右而環之,剛剛從洗手間出來他刻意盯著褚文昊看過,確定他在找人。

  自己剛剛做過的位置他掃到,也在人群里搜尋自己長官,看羅君強就能說明。

  扔掉香菸,急匆匆上車離去,他要做兩件事。第一,處理掉女人坊里的信鴿,不能讓褚文昊抓到,以免經不住嚴刑拷打交代出長官。第二,要給方寸山上的下屬送信,褚文昊既然找到自己,說明她已經暴露,要想辦法通知或滅口,目的只為保住自己長官。

  女人坊好處理,想上方寸山報信卻難上加難。他只能死亡,死在方寸山下,相信下屬看到他的屍體後一切都明白了。

  他可以跑...

  最快速度趕回家,前後總計不過半小時,屠冉還在。

  「姐夫還有一隻熊掌沒動...」

  張知良冷冷一眼,「去集合你的人,帶上槍換便裝,去步行街女人坊處理掉裡面兩人,還有賣鳥的夫婦都殺掉!然後到方寸山下等我命令。」

  屠冉愣杵,呆呆問:「姐夫這是為何?」

  「去,不要問!」

  「快點!關係我們家生死,晚點再解釋。」

  屠冉聽到如此嚴重也就沒敢耽擱,殺人放火經常做,熟悉的很。

  「那我去了姐夫,一會到方寸山早說。」說完急匆匆離去。

  張知良上樓,不管自己夫人追問,來到書房先把密碼本燒掉,以及所有痕跡。

  取手槍裝配好,來到臥室換好警服,提起電話撥打給警務處長曹志鵬,電話接通:「曹處長,褚文昊安排稽查處特務殺我老婆,我要去方寸山討還公道,若然被殺請您幫我討還公道!」

  啪!

  說完不帶回話,掛掉電話,掏出手槍拉上保險,看到追上來的老婆沒有絲毫猶豫,再其驚恐萬分的眼神中扣動扳機。

  砰!

  「哼!」

  對於躺在地上的女人毫無憐憫,急匆匆下樓,從儲藏室拉出早就備好的兩捆炸藥,一桶汽油扔到車裡。

  八點半。

  坐在車裡吸菸的張知良,看到兩輛邊三輪近前,啟動汽車,打了幾個燈光,向著方寸山下衝去。

  來到山腳下,掏出汽油澆灌在車上,等屠冉近前看到不明所以,「姐夫您要幹什麼?」

  「沒出差錯吧?」

  「姐夫放心,都處理掉了,不會露出來。」

  「吆西!」

  「姐夫你...」屠冉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居然說日語。

  然而張知良不給他機會,舉起槍,在四人沒反應過來之事,連開四槍。

  砰砰砰!

  四具屍體倒在地上,槍聲驚動山上隊員,吊橋緩緩落下,馬上就要出來查看。

  卻聽:「褚文昊!你故意冤枉我張知良,讓人殺我全家,知道你官大,拿你沒辦法。跟蹤監視黨國警務副處長,逼我到絕境,今天就死在稽查處門前,讓黨國還我公道!」

  話閉點著打火機扔到車裡,洶洶大火一起,炸彈引線隨之點燃,張知良幾步走到三米寬水橋前,舉起手槍對著自己腦袋扣動扳機!

  砰!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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