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幾位夫人拍案而起,臉色難看,原本只當說笑話,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來劉家耍威風,如今看來是低估了他的猖狂。記住本站域名
「俊澤,帶警衛班把人趕走,膽敢亂來直接抓捕, 我到要看看他敢如何!」劉夫人不打算隱忍,要給褚文昊點顏色看看。
「是!」警衛應答,就要轉身離去,卻聽:「等等!」
老劉同樣臉色難看,剛剛雖然說的嚴重,過半卻是開玩笑,他同樣不認為褚文昊敢來劉家撒野,只要不是傻子就應該知道怎麼做。他好像有些錯估形勢,或者有點高看褚文昊這個愣頭青, 心中能不憤怒嘛。
瞪視警衛,「帶了多少人?」
「呃...那個~司令,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我看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東西,不像來尋釁滋事。」
「哦、」
老劉肥胖臉頰上滿是疑惑,婆娑著酒盅,「沒說啥事?」
「說跟劉少爺是朋友,過府探望,司令,要不先把人趕走再說?」
「老爺,既然他不是來查案的,那劉家跟他沒啥交情可言,直接趕走就是,讓人看到成何體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 沒事跑劉家門口乾嘛, 我們家瀚辰可跟他沒啥關係。」
「也不是沒點交情。」
劉瀚辰在旁神思道:「他剛進軍統那會可是求我幫忙來著,當初還是看在馮叔叔面子上。去年馮道遠不是說的很明白,沒啥交情可言,事後兒子可沒怎麼上心。」
「哼,還知道你幫過他,我看是狗咬呂洞賓...」
「閉嘴!」
老劉搓茶道:「既然人都來了,趕走豈不是顯得我劉家不懂禮數,說出去讓人笑話。既然是來見你的,你就出見見,看看他來此何意,莫要失了劉家禮數,好歹也是黨國青天白日勳章擁有者,於黨國有功。擔任軍統副局長,威勢嘛還是有一些的,到前廳接待。」
「是,爹。」
劉家大宅矗立在中山四路,距張致忠的桂圓僅五百米,高門大戶,三進三出的亭台別院。
天色剛幕,士兵門前站崗,褚文昊獨自一人佇立, 手裡還真提著幾樣禮品,穿的也隨意,沒穿軍裝,沒穿正裝,一身黑色休閒裝,還是在武漢時唐美麗給買的。
「哈哈...褚副局長大駕光臨,實乃榮幸,讓寒舍蓬蓽生輝啊,快請,快請。」正在神遊天外之際劉瀚辰跨門而出,態度極為熱情,不管真假看著舒服不是。
兩人像真知己,雙手緊握,寒暄小半天才進門,跨過一進院,來到二進院正廳。劉夫人不放心,親自來掌舵,看到兒子帶著一位身型高大,粗眉闊眼的年輕人,單看長相沒毛病,有股子沉穩氣度。
看到自己母親端坐,劉瀚辰沒招,只能先介紹,「褚局,這是家慈。母親,這位是軍統副局長褚文昊。」
褚文昊作為小輩沒說的,抱拳欠身:「晚輩褚文昊見過夫人。」見老劉要敬軍禮,見其夫人就沒必要了,軍人的禮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
「好好好...早就聽聞褚家有千里駒,今日得見果然一表人才,黨國之幸,坐吧,來人,奉茶!」
「多謝夫人讚譽。」
客氣兩句端坐,等茶水上來,不待劉瀚辰開口劉夫人主動詢問,「褚局長登門造訪有話直說吧,辰兒一會還有事,不能久待。」
劉瀚辰這個尷尬啊,自己老媽真行,喧賓奪主,不打算讓他插嘴,鬱悶得很,也不敢當面反抗,只能訕訕喝茶。
「夫人客氣,我跟瀚辰兄早年有些交際,此番回到山城登門拜訪,只是想增加感情,說幾句就走。」
劉瀚辰挑眉掃了一眼這個當初的小跟班,可比初見時沉穩的多,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愣頭青,自己坐在他身邊渾身不自在。心話,我幾時跟你相交莫逆,值得你登門續友情,怕是有事吧?
「褚局長客氣了,瀚辰整天在外面晃蕩,交的朋友不知凡幾,有的好,有的壞,心眼也多。瀚辰打小為人真誠,識人不明是常有的事,有時候讓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像褚局這般真誠的知己好友確實不多,有心了。」劉夫人低頭搓茶盞不忘把話接過來,裡面的事劉瀚辰不清楚,生怕胡言亂語著了褚文昊的道。
劉瀚辰差點沒忍住一口茶噴出來,掃視老娘,您這是夸兒子呢還是罵兒子?我幾時變得跟個小綿羊似的,說句不客氣的,現如今誰見了他不主動點,至於說的自己跟白痴一樣,誰都能把他當傻子涮。
褚文昊聽到,一時沒回話,像是在琢磨劉夫人言辭。
「既然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聽說陳兄最近半年與一女子交往甚秘,頗有談婚論嫁之舉,不知然否?」
劉瀚辰皺眉瞪他,幾個意思?有些不滿道:「褚局何意,我跟誰交往,難道還要跟軍統報備?如此...」
「瀚辰住嘴!」
劉夫人直接開口呵斥,不管呆愣不明的兒子,眼神不善盯視褚文昊,「褚局長,瀚辰從小到大交往過的女子沒有三百,也有五百,還是那句話,我們家瀚辰為人單純,並不知道裡面的事情。至於談婚論嫁之言有些過了,劉家雖然軍武出身粗鄙的很,也沒到求人求幾地步。還有,瀚辰年少,老爺過段時間打算送到國外求學,至於談婚論嫁之舉更是沒有。褚局長不要聽到外面留言蜚語就認為是真,絕無此事!」
義正言辭的話語,完全把劉瀚辰說蒙了,啥意思?沒聽明白。前兩天自己老媽不是還催著跟馮家結親,怎麼剛過兩天就否認了?還要把自己送出國外,至於這樣嗎?
「母親...」
「辰兒莫要多言。」
劉夫人出身大戶,今年四十有二,多年形成的習慣,做事雷厲風行。剛剛沒覺得如何,如今褚文昊直奔馮家而來,這是有一定把握啊!在結合他軍統的身份,不用細思裡面有事,而且是大事。
「褚局長既然跟瀚辰是知己好友,做事就應該多為朋友著想,明說吧,你想讓瀚辰幫你做什麼?不過,話要先說在前頭,幫與不幫都是劉家心思,到時你可別埋怨瀚辰。」
褚文昊真是佩服這幫高官家眷,自己還沒開口就被人家拿捏清楚,真是不簡單。
「劉夫人客氣,話說到這份上,晚輩也不藏著。」把茶盞放在桌上,看向劉瀚辰,「褚某想知道,馮程程有沒有跟劉兄提過某些要求,我的意思關於黨國第十軍中事務,我記得劉兄擔任中校參謀,想必有所求吧?」
「啥...啥意思?」
劉瀚辰不是真傻,自己母親左右阻攔,分明就是不想讓自己牽扯到任何事中。褚文昊直奔馮程程,結合其身份,不用多思,這裡面有事啊!
劉夫人也是微楞,旋即臉色變得鐵青,語氣不善道:「褚局長今天是來辦公事還是續私誼!若是辦公事請出示黨國軍事委員會召令,若是續私誼就只說跟劉家相關之誼,其他人跟事莫要攀談。劉家不是什麼高門大宅,也不是背後說人是非的深庭幽靜之處,若再言就請吧,劉家不便接待!」
嚯,劉夫人可正是厲害,褚文昊剛露幾個字就不想聽,這裡面的事可是複雜得很,壓根就不給他面子,直接下逐客令。
劉瀚辰張張嘴沒說,不明白也知道母親為自己好。
褚文昊端茶沉默,自顧自慢飲,少傾言道:「晚輩唐突了,只因跟劉兄有些交際,才冒昧提出,失禮。」話閉不起身不言語,自顧自喝茶。
嘿!
劉夫人差點氣死,小小年紀臉皮倒是挺厚,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賴著不走,小兔崽子你可真行!
他不走,不言不語,這是還有話要說啊。
小兔崽子,我看看你能挺多久,劉夫人也不打算開口,也沒繼續趕人走,示意自己兒子不要說話。
茶都續了三遍,褚文昊依舊不起身,不言不語,憋的劉瀚辰想走,論養氣功夫差的遠。
劉夫人眉頭微蹙,心裡暗秉有些斤兩,見自己兒子如坐針氈,哀嘆一聲,「褚局長居然跟瀚辰是知己,我就喊你文昊吧,不知可否?」
褚文昊趕緊放下茶盞起身欠禮,「多蒙夫人垂愛,晚輩幸甚。」
「好。」
「文昊,既然是自家人,你跟阿姨透個底,是那邊有問題,打算如何做,要個什麼結果?」
褚文昊端坐後,搓茶俯首凝思,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卻都問到點子上了。
旁邊劉瀚辰狐疑來回瞅視,完全不明白再說什麼。
沉吟片刻回話:「不確定,打算讓劉兄幫忙引蛇出洞,晚輩想結果會是劉兄深入虎穴,系黨國之安慰,不計個人之榮辱,以身犯險,呈現高風亮節之姿,劉司令一心黨國,委座幸甚。」
劉夫人眼皮狂眨,腦袋快速轉動,「若不幫忙,賢侄以為如何?」
「當然,劉司令一心黨國,一心委座人人皆知,即便不參與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晚輩今日來只為續友誼,不為其他,時間不早,晚輩告辭!」話閉起身施禮要離去。
經過呆愣的劉瀚辰身邊,主動上前握手笑言:「瀚辰兄若然想為兄了,可在明晚登方寸山敘舊,到時必掃榻相迎。」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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