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混亂不堪,戴春風眼含鋒芒冷冷盯視台上沒心沒肺傻笑的褚文昊,心中怒火填膺。Google搜索
好膽!
何耀祖嘴角顫抖,有點後悔讓褚文昊自己發言,你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啥話也敢說。
想要執掌各地分站,好想法!他都要贊一句,果然是來者不善。
軍統很牛,讓人望而生畏,亦有談虎色變之勢。但這種勢有八成是各地區站造就,尤其是如今抗戰時期,大片土地淪陷之時,黨國能執掌的省份寥寥幾個,軍統卻在各地淪陷區都有力量。
雖然掌控力度有限,但象徵性很重,黨國上下為何要怕軍統?很簡單,軍統能在各地肆意殺人!殺那些叛投家眷,殺那些其心不正之人。
不管是日占區,還是國統區,想殺一個漢奸叛匪不算很難。而這股勢,或者說這股肆無忌憚,才是讓有異心的黨國敗類望而卻步,左右搖擺的關鍵因素。
偽政府是收留很多叛投者,人數直逼五十萬,但相比四萬萬民眾,只是滄海一粟而已,形不成壓倒之勢。
簡而言之,軍統能有如今威望,是靠除漢奸,殺叛匪,一點點積攢起來的。
你在山城再牛,也要有所忌憚,真敢亂來,總會有人出手,小打小鬧就當不知道。
所以,軍統真正殺手鐧不在總部,而是在外的幾十個區站,三萬多軍統人員。
你張嘴就要管理三萬人,給戴春風留總部上萬人?你可真敢說,好膽!
關鍵是黨國軍中參謀,都隸屬各地區站長管理,比如第九戰區,靠近星城的國黨二十軍,軍統參謀不是直接向總部匯報,而是向就近劃分的區站匯報工作。其中人事任免都是各地區站推薦,簡單說,各地區站掌握軍統八成力量。
軍統的根本所在,就是外地區站。而軍統讓人忌憚,甚至抱有花錢消災心思,高看戴春風一眼,除了殺出來的威望,剩餘就是各地黨國軍中參謀,以及附帶執掌當地警察部門換來的。
看似軍統只是一個特務部門,實則掌控黨國大部分土地,其勢任何一個部門都不能匹敵,只有望而卻步的份。
還有!
各地區站,包括國外分站,合著你連國外都不放過?像息烽監獄,息烽電台等等都是軍統仰仗之根本,零零總總就是軍統根基,就是戴春風敢嚇唬老孔的資本。
你上來就想斷其根,你說他能不憤怒嗎?不下令亂搶打死你都是養氣功夫了得,否則哼哼
你當戴春風閒著沒事,把在總部培養年余的忠心處長安排到下面是抽風?其意自明,就是下去執掌軍統根基,穩定局勢,甭管誰來都沒用,哪怕總部倒塌只要根基還在,他戴春風就有恃無恐,誰拿他也沒招。
哼哼,想卸磨殺驢,不好辦,戴春風手裡掌握的證據足夠讓國黨陷入癱瘓,甚至誰想掀翻他,會有大批擁躉為其搖旗吶喊。
正因為如此,才不敢動,哪怕是委座都開始抓蝦,真正害怕的不是人多勢眾,而是左右黨國局勢。
褚文昊能來,提出要挾意見,擔任軍統副局長,委座沒反對,其中深意有待商榷。
「咳咳~」
室內漸漸安靜下來,各個表情怒目,有甚者想起身怒斥,如陳喬杉之流,卻只能死死忍住。
何耀祖僵硬笑道:「都說褚副局長能力很強,沒想到開玩笑的能力也不遑多讓,很好,很好。」
沒招,只能化解尷尬,他要是答應,保管明天黨國就徹底陷入混亂,不過他也算看出開了,褚文昊壓根就沒打算好好配合戴春風,頗有搗亂或一爭高下之意,亦或者報仇雪恨。
也不敢繼續讓其開口,沉吟道:「我看軍統部門眾多,事務雜陳,戴副局長也是頗為辛苦。褚文昊雖然剛來,經驗淺薄,但出身軍統,又在各地分站歷練過,曾經擔任過黨國警衛團長,經驗也足夠豐富。適當為戴局分擔一些事務很有必要,關於其職能部門劃分,就有我做主了。」
何耀祖也是被逼無奈,只好當機立斷,言道:「我看就把行動二處跟情報二處劃歸褚副局長直管,執掌兩個部門三千人剛剛好,等過一年半載累計一定經驗後再參與其餘部門的執掌。」
掃了一眼臉色陰沉皺著眉頭的戴春風,詢問:「戴副局長覺得如何?」
戴春風攥了攥拳頭,突然一抹釋然,臉上掛笑道:「卑職絕對尊重何局的決定,把兩個部門交有褚副局長直管,讓卑職卸下部分重擔,可以抽時間喝杯茶,閒時手談幾局,陶冶情操,甚好,卑職沒意見,全力支持。」
嚯~
上千人相互對視,感情局座允了?把兩個部門交給褚文昊直管,那可是三千人,雖然是新部門也發展年余,各方面都齊整,外圍幾千人,也算大權在握。
只是有人快憋不住了,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陳喬杉心裡暗罵何耀祖不是東西,故意把二處分給褚文昊,好給他機會給自己穿小鞋。
同時不滿局座輕易允諾,就算不答應他褚文昊能如何?
他不舒服,馬漢三同樣犯噁心,奶奶的,轉來轉去居然轉到褚文昊下面做事,自己在香江可沒少栽贓陷害褚家,他不相信褚文昊不知道。
以前他不怕,因為褚文昊管不到他,明知自己陷害,也只能忍耐。不能光明正大針對他,如今倒好,送到仇人手裡,這仇可難以化解,大大不妙啊!
很有意思。
仔細冥想,戴春風像是預見會是此結果一樣,提前調任。陳喬杉與馬漢三都跟褚文昊有著難以化解的仇恨,兩人作為直接下屬能乖乖配合才怪,根本不用擔心會跟褚文昊坑壑一氣,可謂深謀遠慮,一眼萬年。
厲害!
何耀祖點點頭,只要戴春風答應一切都好說,「褚副局長沒有意見吧?」面對褚文昊就輕鬆多了,即便個人能力再強也沒用,羈絆太少,生死自己說了不算,得罪與否對他來說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是,何局長既然為卑職選定,卑職自當領命。」褚文昊也不是笨蛋,相反聰明異常,知道自己要面臨的處境,追問道:「請問何局長,兩處屬於卑職直管,其人事任免是否有卑職一言而定?」
「這」
這問題著實把何耀祖問住,按說直屬長官,其人事任免自然可以一言而定,否則就不叫直管。
可要是明確,褚文昊若然大刀闊斧把戴春風安排的人砍掉,換成自己人,那不是間接得罪戴春風?
不待他頭疼,陳喬杉實在受不了了,蹭的起身語氣不善道:「褚副局長剛剛擔任高職,可能不清楚軍統規矩,任何一個部門人事任免都需要層層審批,不是某一長官獨自而定的!」他是不喜歡褚文昊,更不喜歡在他下面做事,但相比被褚文昊一腳踢走,區區委屈算什麼,何況有局座在背後執掌,怕啥。
褚文昊冷冷一眼,「看來你的話格外多,我就是要一言而定又如何?如若覺得我這副局長沒有此等威勢,還是那句話,兩個部門不要,執掌各地區站褚某戳戳有餘!再敢無視長官,就先砍了你在商討規矩!」
「你~」
「閉嘴!」
陳喬杉還待說被戴春風起身呵斥一句,感受到局座怒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閉嘴端坐。
卻見戴春風盯視褚文昊,語氣冷冽道:「褚副局長應該知進退,明得失,軍統有軍統的規矩,不是肆意妄為之地!直管兩處只負責日常事務,並無任免人事之權,我這樣回答你滿不滿意!?」
嚯~
場內落針可聞,沒想到區區一句話把局座逼出來了,開誠布公,直接點褚文昊,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你只有兩處日常事務的管理,並沒有人事任免的權利,懂嗎!
褚文昊也收起笑容,跟戴春風對視,認真回道:「我記得軍統不是戴局的軍統,規矩不是戴局的規矩,是不是這樣?」
「哼!」
「自然,軍統隸屬黨國,服務委座,不會是某人的私地,這一點永遠不會改,不知褚局有何見教?」戴春風也懶的裝,打算好好給上一課,自以為是的小赤佬,找死!
「指教不敢當,既然軍統隸屬黨國,服務委座,就按照規矩來。褚某身為副局長,該有那些權利,就有哪些,不增不減。戴局若然覺得我說的不對,大可上報委座,免去我的職銜,褚某人自是退卻。不然,身為副局長行駛其權,說破天也沒毛病,戴局以為如何!?」
「好好好果然年輕有為,我就儘管試試,若然成了,在算今日只事,若然不成,那就允了你執掌神權之意!」
戴春風就沒遇到過讓他退步的人,本來要是褚文昊懂點事,讓其在軍統耍耍威風也就算了,卻不想蹬鼻子上臉!
他誰的面子也不打算給,整了整裝,臉色陰沉的向外走去,臨到門口一聲暴呵:「散會!」
嚯!
眾人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局面,各個跟見了鬼一樣,褚文昊你膽子真肥,居然敢跟戴老闆當面硬槓,你行!
既然局座喊散會,誰敢待在會議室,呼啦啦,沒幾分鐘上千人跑沒影了,獨留前排面面相識的大佬,跟幾個不在乎死活之人。
場面一度尷尬到極點,這場小小的對決很快就會傳遍山城。
到底是戴春風碾壓褚文昊,
還是褚文昊能在軍統爭取一點話語權,就要看委座如何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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