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實在胡鬧,如此重要場合,民族危亡的關鍵時刻,居然成了打擊異己的手段,豎子不足為謀!
張致忠言道:「我看事情還是有軍統跟中統來做較為恰當,原因也簡單,牽扯日寇, 需要殺伐,單純的會晤無需派遣四國頂級特工前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在處理問題時,英美兩國會執掌牛耳,黨國只需配以殺伐果斷之人即可。這方面兩部門經驗豐富,人才濟濟,定能完成戡亂救國之委任。」
「不錯。」
「軍統六萬, 中統三萬多,兩部門接近十萬人, 沒道理挑不出符合條件的精英特工嘛。」
「沒錯, 事情的本質確實牽扯黨國,問題細分,軍統跟中統就要勇於承擔責任。」
「我贊成,抽調兩人不會影響工作」
嚯~
也不知道為何都開口把任務推給軍統、中統。也對,誰會喜歡兩個特務部門呢,天天跟蒼蠅一樣周圍著你轉,有點風吹草動就上報,搞得人心惶惶,很不利於內部團結。
任務接了,做好未必有獎賞,做不好長官可要受到牽連,給兩人添添堵很有必要。
陳祖燕心裡暗罵,好事不找中統,這活他可不接。「黨國危亡之際,本來中統當仁不讓,但反覆甄選確實沒有合適之人,都是搞行政出身, 沒腦子, 沒身手,不堪大用。未免貽誤戰機,給黨國帶來損失,只能把戡亂救國的機會讓給軍統,我相信,憑藉戴局長的能力,定是手到擒來,中統就不摻和了。」
戴春風掃其一眼,「軍統雖不缺人,但相對有經驗的實在太少,大部分精英如今都在各地執行任務,新進招收的隊員剛剛畢業沒有絲毫經驗。總部雖然有幾千人,卻沒有跟英美特工合作的經歷。當然,諸位長官要是覺得誰能擔當此任,可舉薦,我沒意見,全力支持。」
態度很好嘛, 堂堂幾萬人的軍統居然沒合適的人, 說出去讓人笑話,不過眾人也不會當面揭短。
半小時,並沒有商討出合適的人選,不是這裡有問題,就是那裡有問題。
「咳咳」
張致忠覺得時機差不多,言道:「既然大家都沒有合適人選,那我舉薦一人,諸位商討,香江褚文昊。」
「褚文昊!」
聽到名字眾人微楞,旋即表情各異,眉宇間很有意思。
沒管他們怎麼想,繼道:「褚文昊個人能力我就不贅述了,諸位心中有數。他跟英美各國關係不錯,如果擔任此任務,能夠很好的融入到裡面,最重要,能保住黨國顏面,不至於讓英美把責任甩給黨國,即能解除後顧之憂,又能體現黨國之擔當。此次要是順利完成任務,黨國在世界各國的地位將直線上升,甚至能換來英美各國的援助,可謂一舉多得。」
「萬萬不可!」
張致忠剛說完陳祖濤就開口反對,「此事萬萬不可,我的理由很簡單,不管褚文昊跟英美各國關係如何,有一點大家要清楚知道,褚文昊如今只是普通華人,不是黨國官員,更不是黨國軍人,甚至都不算黨國民眾。這不是我說的,去年香江大肆宣傳,山城及黨國掌控城市,甚至日占區都做了披露。」
「事情是黨國做的,這會不但民眾知道,英美各國甚至日本人都有耳聞,讓一個跟黨國沒有絲毫關係的人參與到這件事裡面,先不說黨國臉面,要是他故意搗亂,故意不出力,恩將仇報,諸位有沒有想過嚴重的後果?」
「而且中間摻雜很多事情,包括黨國政府,軍統方面,牽扯不清,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確實有風險存在,我堅決反對。」
「黨國四萬萬民眾,難道需要他來撐門面?實在可笑!萬萬不可。我聽說前兩天日軍又耍威風,直接把戰艦開到坪洲,雖然沒有炮轟,卻也逼退各國代表繼續與其合作。人去樓空,繁華落盡,不客氣的說,此刻坪洲已經恢復往日之凋零,原本指望他能為黨國提供物資,如今倒好,自顧不暇。果然是不堪大用,離島丟了,坪洲廢了,我看他也就能找點女人醉生夢死,今後於黨國毫無益處。」
「冒然啟用,要致黨國顏面於何地?豈不是變相承認黨國是錯誤的?自己打自己的臉我沒這癖好。」
嚯,陳祖濤一番慷慨陳詞的言語,看似歪理邪說,卻有道理在其中。半年前,黨國自己宣達褚文昊跟黨國毫無關係,如今又要啟用,卻有打臉嫌疑。
先不說臉面問題,反覆無常總令人生厭,豈不成了小人,讓外界看笑話。
「不錯。」
老孔推了推鏡框,言道:「褚文昊的身份不合適,無法代表黨國,更不能體現黨國之威望。不否認其人有些能力,跟英美各國關係複雜,但事情要分開看」老孔誇誇其談,總體意思就是不贊成。
十五人,居然有十三人表示反對,這讓張致忠沒有想到,皺眉道:「諸位應該明白,不管中間有多少誤會,褚文昊一直沒有放棄過支援黨國。坪洲之所以被日軍圍困,也跟前不久援助黨國物資有關係。事情出現紕漏,被潛伏山城的日本間諜得知,才會造成今日之局面。諸位是不是應該綜合考慮問題,重新啟用,不能讓一心黨國的人寒」
「張主任虛懷若谷我等自是了解,可事情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根據軍統在共黨內部的人員反應,共黨前段時間接收到大量的物資援助,跟褚文昊捐助黨國物資的時間幾乎一致。」戴春風的培訓班可不是白白安插,知道很多情報。
「有些事軍統不願意上報,也是不想抹殺那些仍有良知的國民,但事情要分開看,不管他於黨國有何貢獻,腳踩兩隻船,屁股不正,單此一點就不能啟用。」
「褚文昊離開黨國半年之久,中間有沒有跟共黨有接觸,甚至已經加入共黨都很難說。假如,我是說假如他已經成為共黨,黨國重新啟用,甚至委以重任,豈不是貽笑大方?」
「此番任務,是英美兩國邀請黨國參與,不管事情有沒有完成,黨國之地位都無可取代。若然,此番委任褚文昊隨行,事成,若秘密宣稱自己真實身份是共黨,那」
嚯,正所謂打蛇打七寸,不管你做了多少貢獻,只要跟共黨牽扯上,立馬清盤,而且要列為高度關注對象。
一番話瞬間點燃會場,眾人都激烈的發表意見,陳祖濤義憤填膺道:「剛剛我還覺得褚文昊於黨國有功,捐贈物資被日寇圍困坪洲,致使傾盡所有,繁華落盡心有感慨,甚至想給他一次機會,如今看來問題根本就不是出在黨國方面,是潛伏在共黨的日本間諜發現上報才導致。我的意見很明確,黨國不欠他什麼,相反他欠黨國多已,思想不正,堅決不能啟用!」
張致忠張張嘴想說話,卻也知道自己很難改變,掃到靜默喝茶的委座,心話真能坐得住。
關於褚文昊捐贈的幾千噸物資,按照其要求並沒有向外界紕漏,知道真相的只有寥寥幾人爾。
委座,夫人,他。
要是褚文昊是共黨,怎麼可能傾盡所有捐贈足夠黨國二百萬軍隊兩月之用的物資呢?
可褚文昊給共黨捐贈物資,確實不討喜,隨沒證據,卻有嫌疑,眾人一致否決也可以理解。
正在室內商討之際,會議室房門被推開,秘書拿著文件急匆匆來到張致忠身邊,附耳低語幾句,旋即敬禮離開。
所有人好奇望向他,張致忠拿著文件低聲跟委座匯報,男子聽完輕輕頜首。
「諸位,剛剛收到英美法三國駐華代表照會,要求相同,一致推薦褚文昊執行此次任務,其餘推薦之人一律不認,都說說吧。」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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