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
「公的母的?」
謝永志撇撇嘴,心裡暗罵粗鄙,挺直身子得意道:「自然是雄性,眾所周知,大象一直視為暹羅神獸,民眾信仰,象徵暹羅人民勤勞, 淳樸,更是力量與美的結合。Google搜索能以此為禮物,褚文昊,你應該感到無比榮耀!」
嚯~
此話不假,周圍洋鬼子議論紛紛,大象確實是暹羅圖騰神獸, 以此為禮物,誠意滿滿。
褚文昊笑咪咪點頭稱是,「幾歲了?」
「呃~」謝永志神情微尬:「那個,很年輕,只有四十歲而已,能吃能動,正是最強壯時期。」
「是嘛。」褚文昊可不會相信,抽出香菸點燃,「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消受不起,實在客氣。聽說暹羅以白象為尊,此番送禮是黑是白?」
「咳咳,褚文昊,你還是有幾分見識的,此番送給你的可不是白象,而是紅象,如何?」
褚文昊點點頭:「很好,不過想要調到第五席分量輕點。」
「不錯!」
荷蘭代表皮特斯進門,沒跟褚文昊較真,倒是衝著謝永志開噴:「區區一頭老象能不能動還有未可知,送來離島養老嗎?呵呵, 有誠意就像荷蘭一樣, 出手大方點。如此寒酸,也好意思要第五席位?」
謝永志眼中寒光一閃,皮笑肉不笑道:「這是暹羅跟褚文昊的事情,好像不管荷蘭的事,皮代表口出狂言,不知有何拿出手的禮物?呵,荷蘭區區彈丸之地,沒聽說有代表自己國家的東西,哦,我知道了,聽說荷蘭盛產木鞋,不會想打包兩雙木鞋作為禮物吧?哈哈,離島雖蠻荒,未經開發,卻唯獨不缺木頭,剛剛皮代表不是孤陋寡聞,讓諸位貽笑大方,又跳出來多嘴多舌,倒是拿點真材實料, 耍嘴皮子徒增笑耳罷了。」
「哼!」
皮特斯冷哼一聲, 懶得搭理他,「褚文昊,聽說你夫人快生了,為此荷蘭特準備特大號鑽石一副,作為恭賀之喜。眾所周知,荷蘭乃寶石之國,打造鑽石的工藝絕對排在世界前列.....」
正在眾人忙著給褚文昊送禮物之時,山城方面已經接到章世言的匯報,消息最後傳到老孔家裡。
......
黃山,一場突如其來的小雪重新粉刷山體,凋零而枯黃的林間增添幾分顏色。漫漫山麓處幾輛黑色轎車努力攀爬,在車燈的映照下,漫天飛舞的雪花更加靈動。
寒冬臘月,溫度降至零下,恐被裹上銀裝的山城又要平添幾具屍體。
孔園。
室內燈火通明,溫暖如春,老孔一襲居家常服放下電話,摘掉眼鏡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看到窗外銀裝素裹,心情好到無法宣洩,嘴裡不自覺哼著不知名的曲調,悠然自得,跨步來到沙發前端坐,拍著大腿,搖頭晃腦,好不愜意。
旁邊其夫人一襲旗袍,珍珠項鍊懸掛脖頸,看氣質雍容華貴,大氣端莊,眉宇間縷縷傲嬌,大晚上都打扮的珠光寶氣,不得不說禮儀很重。
水果刀輕輕轉動,手中蘋果逐漸脫落一層果皮,薄如蟬翼,可見手法了得,看到老孔悠鳴自得,仍不住開口:「得意啥,還不是靠我妹妹,不然姓褚的混蛋小子可未必乖乖聽話。」
老孔哼曲,戛然而止,尷尬笑笑,親自倒茶:「夫人說的好,要感謝夫人才是,褚文昊個不當人子的玩意,守著聚寶盆想要據為己有,異想天開,豈不知很多東西不是他應該伸手的。哼,撂挑子,撂的好,不撂挑子我還不放心呢。就憑這幫混蛋玩意,要是不撂挑子去了離島也未必能壓住他,如今到省了閒心,離島任黨國勾了。」瞅了一眼窗外逐漸加大的雪花,「都說瑞雪兆豐年,我看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兆豐年,哈哈哈...」
「你打算怎麼做?」
老孔端茶眯眼回道:「先從國際貿易開始,做期貨,搞股票,拉投資,搞建設。銀行要成立,相對賺錢的生意都搬去離島,根據章世言的匯報,離島面積堪比山城內城,雖山體占半,卻不妨礙建碼頭、倉儲,行銷海外。周圍五海里屬於離島海域,英國方面並沒有劃歸海域線,商船可以肆意橫行,穿梭在東亞等國,越過太平洋橫掃美洲,也可以行駛在大西洋上去歐洲看看。說句謙虛的話,單憑打魚都能年入幾十萬美金,遑論此刻,只要手中有糧,萬事可期。」
說著說著眼放精光,滿天鈔票就像外面的雪花一樣,灑灑而下。
孔夫人眼眉微挑,放下削好的蘋果,「有那麼容易,陳家那邊怎麼說?」
「哼!」
老闆一杯茶乾淨,側頭回覆:「還能怎麼說,必定不會任肥肉白白溜走,具體的事情需要商談,一會就到,不給他點甜頭又要做攪屎棍子。不止陳家,黨國那幫玩槍的占三成,卻一分錢不出,都想撈現成的,算盤打的比我好,有事我沖在前面,沒事就跳出來分好處,都不是省油的燈。」
「既然褚小子撂挑子不干,空出位置總要填補,那幫聰明人總要表示一二,派兵鎮守離島,一來維護各方利益,二來要防備姓褚的從中搗亂,畢竟他手裡有四百桿槍,不震懾住恐要亂來。」
「那當然!」
老孔點燃香菸道:「士兵一定要安排,怎麼安排是個問題,太多可能引起英方不滿,太少又鎮不住褚小子。再說裡面的成分總要篩選一下,不能讓其卡住喉嚨,暫定一個加強團,西北胡中南,山城劉峙,以及各個戰區司令都要照顧到位,拼湊一二,就算不能打,嚇也嚇死褚小子。要是得罪這幫祖宗,就是得罪全黨國,相信他是聰明人不會亂來。」
「姓戴的怎麼說?」
老孔聽言微頓,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一會就到,最近軍統太過強勢,手伸的越來越長,幾萬人的隊伍正事不干,天天琢磨怎麼搞自己人,要不是我腰杆子硬,哪天被打黑槍也說定。擁兵自重,恐不美。」瞅了一眼自己夫人,「我不是讓你提點兩句,為何不見成效,難道放任自流,將來可是尾大不掉。他跟老何那幫人可不一樣,野路子出身,玩的都是偷雞摸狗綁架勒索之事,心狠手辣,做事沒規矩,前兩天聽到傳言,說,目前黨國你可以跟委員長對著幹,卻不能跟軍統對著幹,那樣嘉陵江可能平添幾具無名屍體,可見一斑!」
「哼!」
「夜郎自大罷了,我跟小妹提過,只是此刻正是用人之際,等把小鬼子趕走在研究。姓戴的很忠心,辦事也體貼,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響亮,沒有太好的理由,沒敢提。」
「是啊,是啊。」老孔倒茶悵然道:「如今見了我也要給三分顏面,不在是當初的小癟三,一朝隨風起,手眼通天,我就納悶,短短一年怎麼起來的?觸手到處都是,你說孔家有他的人我都不吃驚,夫人今後見到也要收斂一點,免得遭人嫉恨。」
正說著,門外幾輛汽車如約而至,不多時,龍行虎步的各位開始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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