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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正午十二點整,十幾艘豪華遊輪列隊航行,維多利亞港灣兩側站滿揮舞旗幟的民眾。
這一幕,讓不時穿插而過的洋鬼子駐足,好奇問上一句,「華人為何如此亢奮?」沒人回答他,只需要用眼睛看就懂。
輪渡甲板上,女子面帶微笑不時向民眾揮手,身側警衛神經高度緊張,這樣的行為很危險。然而,她們只有護衛之責,卻無提點之權,各個角度用身體阻擋,斷絕狙擊之險。
張致忠神經也是高度緊張,他平常都是陪同委員長出門視察工作,周圍全是黨國士兵,安全性很高。此番出行,也讓他繃緊神經,生怕出現差池,他的心也沒落下,沒登島始終不安。
「夫人,隨行十幾國代表,雖身份不高,卻也代表各國提前拜訪試探。離島多有不便,是否調整行程,等接待完再行登島?」只好再次提醒。
女子揮手致意,不忘開口:「無妨,若香江回歸去哪都一樣,如今民眾心系黨國,熱情如火,其意義深遠,勢在必行。」
張致忠聽到也不在勸說,只能祈禱一切順利,只要能平安過度他就謝天謝地。
沖在前面的章世言一路航行,提前向離島趕去,要通知褚文昊儘快準備迎接事宜。隨行者有馬漢三、井柏霖、杜月生,此刻三人真有點忐忑,昨晚陷害褚文昊之舉,恐早已知道,此刻登島卻有心虛。
屬馬漢三最後悔,腸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夫人會登離島,說什麼也不會聽遲瑞等人誘惑,冒然招惹是非。如今倒好,共黨殺了,褚文昊往死里得罪,恐難解開。事未進全功,為之奈何,狐狸沒打到招惹一身騷,此番登島看看有無緩和之意,或至於死地之機。
杜月生跟井柏霖各有心思,章世言眯著眼掃視遠在離島的碼頭,恩?
由於隔得遠,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早上來的時候,碼頭雖破舊窄小,總算能登島,如今卻
等在靠近些許,章世言瞪大眼睛,一顆心狂跳,臉色變得鐵青。
「混蛋!」
三人神遊天外,被突如其來的罵聲驚醒,「章主任何事?」馬漢三觀望之時不忘詢問,沒感覺哪裡有問題?
「褚文昊!我跟你不共戴天!」章世言暴怒異常,人到中年眼力卻好的沒話說,目測百米見微知著。
只見原本矮小的臨時碼頭居然不翼而飛,去哪了?
不用猜,指定是褚文昊個混蛋故意拆掉,這是要給他難看,是要挖他祖墳的節奏。一會夫人到來,碼頭居然沒了,要如何登島?隨行十幾國代表,豈不是要致黨國顏面掃地!
好膽!
生怕看錯,待到遊輪距離岸邊五十米處,使勁看了看,章世言臉色發白,完了完了
「褚文昊!你個不當人子的玩意!」章世言大罵褚賊坑害於他,你不接待你說啊,幹嘛要答應,既然答應豈能戲耍於我!
憤怒之情,已經到達頂點。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明白章世言為何如此憤怒。旁邊有軍統人員,指著原本碼頭驚道:「碼頭!碼頭居然消失不見!」
嚯~
「好膽!」
馬漢三終於找到治褚文昊於死地的契機,原本有的碼頭,你居然拆掉,而且是在章世言點明夫人來訪之際拆掉,你這是作死啊!你這是拆給誰看?是要拆台吧?
好,拆的好!不拆我怎麼收拾你。
哈哈,天助我也,一手好牌讓你打的稀爛!好好好馬漢三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殺,要麼和。合的機率實在太小,打著褚文昊的牌子殺共黨,甭管將來如何,沒好,解釋不清楚,共黨早晚要審判他的罪責。
「好膽!」傍邊杜月生不知何心思,眼中似有精光閃過,附言怒斥:「褚文昊!果然是黨國佞臣,居然在如此關鍵的場合拆碼頭,此舉跟賣國賊毫無區別。在洋鬼子面前打黨國臉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嚴辦!」
一陣口誅筆伐,異常熱鬧。
章世言是想殺了褚文昊,但不在此時,眼前火燒眉毛,夫人的船馬上到,當著眾人的面要如何下台。
急得來迴轉圈,「怎麼辦怎麼辦」額頭見汗,心慌意亂。
馬漢三挑挑眉,「停船!」距離岸邊還有二十米,先安排人把船停住,出主意:「章主任,事到如今當機立斷,趁夫人還沒到趕緊掉頭通知,我想還來的急。幸好提前過來,事情有迴旋餘地,不可優柔寡斷。」
章世言挺住腳步,「對對對馬上掉頭離開,通知張主任還來的急,快!快!快!」一聲令下遊輪掉轉船頭飛速往回跑。
啟德機場距離島坐船半小時左右,此刻張致忠已經陪同夫人來到香江島西側,已經能看到離島,飛速而來的船隻讓其一顆提到嗓子眼,說實話,戰場縱橫都沒如此緊張過,要是真出事定治褚文昊之罪!
悄悄安排秘書降低船速,掃到正在跟英美各國暢談的夫人,也不敢去提醒,此刻最尷尬,真有事只能臨時登香江島,緩解事情帶來的負面影響。
咯噔!
張致忠看到近前的章世言嘴角顫抖,臉色鐵青。滿頭冒虛汗,神色慌亂定是出事,混蛋!最壞的結果昭然若揭。
兩船相併,正在章世言要匯報情況之時,隱隱約聽到高昂的音樂聲傳來
怒潮澎湃,黨旗飛舞,
這是革命的黃埔
發揚吾校精神!
發揚吾校精神!
高亢激昂的歌聲由遠而近,讓眾人停止交談,齊齊望向海面。站在香江島上歡迎的民眾,也把眼神投向駛來的兩艘破舊巡邏艇。
只見每艘巡邏艇上,站著六名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士兵,身著迷彩軍服,頭戴迷彩鋼盔,腳蹬帆布軍鞋,懷中抱槍,並排站立,面容肅穆,目光堅定,蕭殺之氣撲面而來。
特意增加的五米桅杆上,兩面嶄新的晴天白日旗隨風招展,飄揚!
破舊的快艇上,嶄新的旗幟,與那肅穆盎然的士兵形成鮮明對比。
船很破,卻是自己的。
船很破,但旗幟很新,且很莊嚴。
船很破,但士兵各個精神飽滿,蕭殺肅穆,神聖不可侵犯。
放的是黃埔軍校校歌,伴隨著歌聲兩艘快艇來到遊輪十米處停下,船身調整,讓十二名士兵直面高聳的遊輪。
高亢的喊聲隨之而來:「國黨駐離島警衛團全體士兵,歡迎委員長夫人回家!」
「敬禮!」
嚯~軍容嚴整,動作整齊劃一,眼神堅定。雖然船很破,很矮,但此刻沒有任何人敢去褻瀆它的神聖。
區區十幾人,卻有千軍萬馬之勢,當著數千民眾以及英美十幾國代表的面,宣誓離島主權,乃中國土地。
女子跨步來到甲板邊角,眼中神采奕奕,纖纖玉手用力攥在一起。此刻她是高興的,是激動的,抬起手給士兵莊重回了軍禮,並未發表任何言語,但她心中卻有千言萬語。
「禮畢!」
隨即聽到:「香江是中國人土地,離島亦是,警衛團護衛夫人在中國海域肆意橫行!」話閉兩艘快艇一個優美弧度調轉船頭,分置兩側引導航行。
嚯~
不但船上媒體炸鍋,島上民眾瞬間炸鍋,這褚文昊太能整事,你咋這麼能嘚瑟呢?
開兩艘破船,十幾個士兵,大言不慚護衛夫人在海中橫行,你可真敢說。
再說,你也太沒把英國人放眼裡,香江是英國人說了算,幾時可以橫行了?
不過,聽著真特麼帶勁,你管我,我就橫行,不服來戰!
「褚文昊!」
「褚文昊!」
「褚文昊」也不知道誰喊的,褚文昊名字從低聲細語,匯集到空中,形成排山倒海之勢,響徹大半島嶼。
幾千人華人,發出期盼的吶喊,而他們此刻喊的雖是褚文昊,卻也不是褚文昊。
呼~
所謂吹牛打臉就在一剎那,話剛說完,一艘掛著荷蘭旗幟的商船可能是故意為之,居然無視兩艘巡邏艇橫衝直撞而來。相距百米,只許兩分鐘就能撞在一起,巡邏艇個頭小,一個衝撞就會把其廢掉。
突然出現的情況,讓原本高亢的民眾與船上百人瞪大眼睛,頃刻間變得安靜異常。
而荷蘭船隻故意鳴笛,挑釁之意太過明顯,幾個戴著白帽子的荷蘭人站在甲板,眼神蔑視,「支那人,只有一張嘴,肆意橫行,我看你怎麼橫行,給我撞沉他們。」
「是!」
嚯~
事態嚴重,民眾眼中有害怕,各國代表卻表情玩味,張致忠皺眉想要喊一聲,卻被女子抬手制止,「讓他們自己處理。」
「是。」
卻見士兵快速進艙,船雖破卻裝有二十毫米口徑艦炮,以及機關槍,面對挑釁的荷蘭鬼子沒有絲毫退縮的理由。
卻聽:「前方荷蘭商船,你已經進入離島海域,立即離開!立即離開!否則予以擊沉,否則予以擊沉!」
「哈哈哈」甲板上的荷蘭鬼子舉著高腳杯,品著香檳,「土包子!我們是東印度公司的商船,你難道想死嘛!」以為東印度公司能嚇怕他們。
小武在船上,通過喇叭命令,「調整炮台,目標前方三十米商船,裝彈,瞄準」隨著命令下達,艦炮對準繼續衝撞而來的商船。
沒有在給任何提示,只見士兵打出旗語。
「開炮!」
「開炮!」
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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