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說話,你幾時見過我?」她能喝酒,在山城那會是不想喝,回到上海根本不需要顧忌。
褚文昊點點頭,看向服務生:「讓你老闆送兩瓶,告訴他我姓褚,不送今晚就把仙樂斯炸了。」
「先生您...」服務生那見過這麼豪橫的主,本不想理他,聽到姓褚忍下,自己老闆曾經交代過,小心姓褚的混蛋,儘量不要招惹,轉身向辦公室跑去。
沒過三分鐘,兩瓶法國頂級紅酒,居然還給配了下酒菜,頂級鵝肝魚子醬,水果等小吃擺滿一桌。服務生欠身道:「褚先生,我們老闆說了,今後您來可以掛帳簽字,需要女人可以隨便挑,免單。」態度可謂恭敬,腦袋裡卻犯著迷糊,他就沒見過老闆對誰如此客氣過,哪怕美國領事威爾遜。他那知道,沙遜是害怕褚文昊抽空給他一顆子彈,畢竟當初耍流氓的事情歷歷在目,這仙樂斯本來就是褚文昊的,只是又搶回來,英美各國拿他沒招,他算是看清楚了,惹不起乾脆好好伺候。
褚文昊揮揮手把人趕走,親自開瓶給其倒酒,芳香醇厚果然是上等的好酒。
南造雲子搖晃著紅酒杯,嘴角掛笑,眨著大眼睛看他,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很高興,這種感覺來的真是奇妙。
「看來你在上海頗有名望,到哪裡都可以免費吃喝,我想餓死誰也餓不死你。中國人如果都想你一樣,也許戰爭會有所改變,不得不說,你是少數我能放在眼裡的中國軍人,你要知道我來中國五年,潛伏國黨高層三年,對你們的文化歷史,風俗習慣都很熟悉。形形色色的人我見得多了,貪生怕死者,貪財好色者,膽小怕事者,心狠手辣者等等。以人性而論中國人要複雜的多,相對而言帝國的子民就要單純的多。」
「哈哈、」褚文昊端著酒杯被其說的一愣,「你是不是說反了?中國人只有樸實與善良,想比日本人的秉性相去甚遠。單純的是我國人,看來你了解的不夠深刻,要是願意回山城我可以代為介紹。」
「咯咯...」她笑了,笑聲如銅鈴般清脆悅耳,「也許吧。」她沒有否認,輕輕的抿了口紅酒掃視場內眾人,「善良與否不在嘴上,也不在你看到的,亦或者聽到的。帝國來中國八年,投入的兵力上百萬,犧牲十幾萬士兵,這些都是你們造成的。戰爭本來是一場相對公平的博弈手段,可面對你們中國人根本提不起雅興,頃刻間摧毀的事情總是顧慮重重。帝國曾經揚言三個月摧毀支那,我想雖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也未必是假。支那能支撐到現在,並不是你們厲害,而是帝國各方面跟不上,易地而處如果大日本帝國有你們一半人口,我想帝國會在三個月消滅你們。」
「戰爭不是摧毀,帝國更不是要血洗支那,而是要統治這片土地,奴役你等子民。」放下酒杯從包包里取女士香菸點燃,「假如我了說算,不會像現在一樣。東三省作為地緣基礎,有著良好的後勤保障能力,目前占領支那三分之二領土,應該穩中求勝,簽署和平協議,收攏軍隊專心治理得到的土地,發展子民,開辦教育統一思想,就像東三省的支那人一樣,吃大米是犯法的。帝國占領七年以來他們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不會覺得是侵略,怎麼活不是活呢?」
「帝國為尋求更大的戰果,進攻蘇聯,甚至想要侵占全球,步子走的太大,恐怕...」南造雲子搖晃著酒杯,眉宇間充滿擔憂。
褚文昊靜靜吸著煙聽她訴說,突然覺得南造雲子很不簡單,如若真像她所說,日本人不去招惹英美各國,只占領中國土地,可怕的結果會出現。相信很難戰勝,會長久被侵占,等其穩定後...想想真是可怕。
看來日本人把手腳伸向歐美等國從側面來說是件好事,緩解國內局勢,招惹足夠強大的對手,戰爭還會一如既往的勝利。
「可惜你說了不算!」
南造雲子嘴角抽動,望向她的眼神滿是怨恨,嘆聲道:「本來我是有機會的可惜...」
褚文昊不明其意,好奇問:「可惜什麼?」
「可惜...被人摧毀。」
「哈,」褚文昊覺得好笑,也對,南造雲子是藤原家族的子女,很有可能將來嫁給日本天皇,如此豈不是好事一件,他真要感謝摧毀她的人。
心中突然一股無名火,冷冷盯視他:「你不要太得意,帝國雖然以軍方態度為主,但內閣與天皇已經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會極力阻止戰爭的蔓延速度。你要知道,板垣將軍這次來上海就是要提前走一步,成立新政府看看效果如何。如果真如內閣智庫所言,帝國會收攏軍隊專心治理支那占領區,短時間內是不會向東亞等國開戰。帝國軍費兵源都是要靠國內支持,必要的妥協很正常你看到的未必是真,聽到的也未必是假,舉國之戰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要做好被我奴役的準備!」
褚文昊端著酒杯楞杵,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按照前世記憶,日本人進攻東南亞的時間要在二年後,中間相對平穩。
難道真如他雖說,揉著腦袋回想前世因果,很多事他的接觸面不夠,只是聽到結果,中間的過程不清楚。
他好像記得,第二次世界大戰進入白熱化,就是因為日本海軍轟炸珍珠港,把美國拉進戰爭中。
而造成日本軍部如此瘋狂的原因在於日本近衛內閣沒有妥善解決美國方面禁運事宜,被日本軍方脅迫集體辭職,有東條英機重組內閣,也就代表著日本軍方可以不用顧及國內放開手腳,直面英美各國,不得不說小鬼子在這方面是個狠人。
也就說,目前近衛內閣保持足夠的冷靜,原因跟蘇軍擊潰關東軍也有一定的關係,循循漸進保持足夠的冷靜,可能性還是有的。
細節他不知道,但結果怎麼造成的需要參與進去,儘快把近衛內閣趕下台,讓瘋狂的東條英機上去,如此才能順理成章,他需要在其中穿針引線。
「怎麼害怕了?」
「害怕?」
褚文昊撇撇嘴,「誰奴役誰猶未可知,你畢竟只是個女人,不懂男人的瘋狂。在絕對的權利下,你的美好設想怕是難以實現,你放心,你的算盤打不響很快你就會知道。對了,東條英機那條老狗這會在東西伯利亞吧?」
「八嘎!」
南造雲子把酒杯一蹲,憤怒的瞪視他,東條英機是她的老師,這層關係很少有人知道。她雖歸屬日本海軍情報機構,卻是出身陸軍,跟今井武夫剛好相反,今井武夫出身海軍,卻加入到日本陸軍行列,這裡面有啥事只有那些老傢伙知道,她們只是被動接受安排。
辱罵自己老師能不憤怒嘛,不過她好奇,蹙眉道:「東條將軍如今在冰城,他是關東軍總參謀長,不可能去前線參戰,你這麼問是何意?」
「哦、那要恭喜你了。」褚文昊舉起酒杯示意乾杯,「哈哈,我可以給東條老狗算一卦,未來三個月此狗將因為日本關東軍直面蘇軍損失十幾萬軍隊而被迫下台,讓出位置滾回國內。嘖嘖,恭喜你了,如此你妄想阻止侵略全球的計劃怕是橫生枝節,你們失敗的命運已經註定,放心,到時我會好好疼你,給你脖子上掛兩張燒餅,不會餓死你。」
「八嘎!」
杏眼圓睜怒道:「閉上你的臭嘴!大日本帝國無往不勝,面對蘇軍只是輕敵才造成損失。等第二次反攻帝國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東西伯利亞直逼蘇聯,勝利之日指日可待!」
「好好好,指日可待,那你就等著回家上香祈禱吧,怕是事與願違,褲子都被打掉。」
「哼!」
南造雲子懶得跟其廢話,「我今天來是收回關於崗村溯源與長島吉娜被你逼迫留下的證據,錄音、自白書、照片,通通交出來!否則帝國將圍城屠殺十萬支那百姓,作為你猖狂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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