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準備啟程

  夜晚的山城宛若處子,很靜,沒有喧囂與吵鬧,只有厚重。方寸山上篝火晚會,遠遠看去向火神之手在慶祝。

  姜濤帶領一幫兄弟在商談明天去留問題,褚文昊本來打算帶幾十人到上海,組建一個連隊今後跟小鬼子正面死磕,想了想覺得不合適,幾萬人的鬼子區區一個連隊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香江可能是他未來幾年生活的主要地方,想要提前安排人過去打理。目前來說還算安全,考慮後年日軍占領後的生活問題。

  篝火旁舉杯對飲後,褚文昊徵求大家意見,「上海就不要去了,願意去香江生活的可以提前過去,未來兩年還算安定,有沒有想去的?」

  姜濤最近生活還算安定,有些閒,想要干點正事,「將軍,我已經跟下面的人溝通過,大部分願意離開山城去香江生活。目前有三百七十人,都是昔日戰友,家眷有上千人,在山城也無所事事,今後的生活也很艱難,換換環境也不錯,要是能做點貢獻就更好了。」

  「恩,既然如此等收拾好就一起去香江生活吧,先把家人安頓好,既然有心做事,過去後好好訓練,武器彈藥從當地購買,拿日本人練練手,把幫派整理一下,各方面信息資料都要收集,有事去找軍統我會叮囑。有麻煩去找總督我會打招呼,開家商貿公司負責今後物資轉運,我會在上海籌集武器彈藥,直接有英國方面在香江交付,拿到後注意低調一點,除了訓練不要太張揚......」褚文昊絮絮叨叨交代了半天。

  這次回來他收取了二十萬美金的費用,上交委座十萬美金,自己家花銷留了兩萬,取三萬美金交給姜濤,「省著點花,要有成果。」

  「是!」

  十點鐘,漆黑的街道上一道影子忽明忽暗,曾家岩共黨辦事處。往昔的三層小樓早已不復存在,在日軍的轟炸下成為過去,重新建造的兩層小樓更勝往昔。

  抬眼望去,軒窗下高大身影一如既往的伏案奮筆疾書,仿佛有心靈感應,男子透過窗戶看向漆黑的街道。

  「你終於來了!」

  熟悉的聲音從牆角里出現,過去的老對手,褚文昊也沒意外,揣著手道:「今天不比了,把東西給你我就離開,還有事要做。」說著從懷裡取出檔案袋,厚厚的一摞交給他,這可是整整五萬美金。

  警衛接過後沒有像往常一樣檢查,而是取出一封信遞給他,「首長給你的,希望你盡力而為。」

  褚文昊心裡一驚,看來他的身份被猜到了,到也無妨,原本兩人合併成一人。雖不知道是何事卻沒有猶豫,「好,我會盡力而為。」說完抬頭看了一眼軒窗身影轉身離開。

  警衛等其離開才翻牆而入,噔噔噔上樓,敲響房門得到允許推門而入。

  「首長,他剛來過,這是他留下的。」說著把文件袋放在桌上,「東西已經交給他。」

  「恩。」

  男子沒有第一時間打開文件袋,仿佛知道裡面是什麼,手中攥著筆凝望夜幕片刻。

  輕輕打開文件袋,看到裡面的美金,久久無言。前前後後十幾萬,真要是貪財好色之徒啥樣的日子不能有,隻身犯險,所謂何求?

  ......

  褚文昊化了妝,來到普金斯醫院三樓,他要確認藤原拓海今晚能死亡才行,不然他的任務就是失敗而告終,無法領取佣金,更不能升級。

  最西側有兩個日本士兵站崗,沒有強殺,找到值班室推門而入。

  「你找誰?」男醫生詫異詢問。

  褚文昊來到近前,掏出五張美金放在桌上,「我想詢問一下藤原先生的病情,能否治癒的好?」

  「這...」

  洋鬼子也貪財,小心的掃視門口一眼,先把錢收起來,正所謂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何況只是詢問病情。

  低聲道:「實話告訴你,藤原先生快不行了,目前只能靠藥物維持心跳,但藥品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就今晚的事,上帝都救不了他。」語氣很篤定。

  褚文昊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吧。」

  「噢,上帝,我是不會說謊的,你放心好了。」

  褚文昊點點頭沒有再問抬腳出門,離開醫院。哮喘無法根治,能堅持一天已經是神乎其神,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

  回到方寸山,剛才已經跟父母拜別,明天他要啟程去上海,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何時。

  唐美麗看到進門的男人死死抱住,一刻也不想離開他,「文昊,要不我跟你去上海吧,我不想離開你。」

  褚文昊輕輕婆娑著長發,安慰道:「你現在身懷六甲,怎麼能在跟我去涉險,乖乖在家給我生個健康的小寶寶,我會多抽空回來看你的。」

  一番安慰,來到沙發上打開書信,熟悉的字體,內容讓其有些頭疼。

  「晚舟,得知即將啟程上海,臨行前有一事託付。我黨派往上海接收核潛艇各方面數據的同志不幸被捕,現關押在提籃橋監獄,望能協助我黨同志解救其脫離。具體的情況到上海後有漁夫同志跟你聯絡,目前知道這份數據的只有我黨特派員,其餘人已經被日本人殘害。如無法拯救出來,可想辦法獲取數據存放的地點,取信暗號...」

  「望君凱旋,注意安全,事不可為莫要強求。得知君接任軍統香江站長,在此表示祝賀,我黨同志在香江已經紮根,若有需要到皇后大道中十八號留信,掌柜姓吳,暗號...」一頁紙看完收起來,事情有些麻煩,提籃橋監獄在虹口區本來屬於英美兩國,前兩天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搶過去,這會日本人說了算。裡面看守森嚴,想要救人出來難如登天,見面都不可能。

  叮鈴鈴~

  褚文昊隨手接起,聽到電話里的聲音眉頭皺的更深,電話是向穎欣打來,「褚站長,明天啟程上海,局座有任務。第一,解救被關押的共黨獲取核潛艇數據。第二,阻止汪季新召開偽政府會議,第三,鋤奸!凡叛變的軍統、中統漢奸一律剷除,具體有雷副局長安排,有問題可以發電總部,你原先的小組成員已經調任乙組,等你到了直接接手,協助其餘兩組做好隱藏...」零零總總交代了一大堆。

  「知道了!」說完把電話掛掉,真是麻煩,好在他的人事檔案在侍從室,軍統只是兼任,沒那麼多規矩。

  一夜纏綿,天微微亮。

  ......

  六月一號清晨。

  「賣報...賣報!」

  「日本和談代表藤原拓海於昨晚凌晨三點在普金斯醫院死亡,日本領事館透漏此次事件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行動,今井武夫提出嚴重抗議要求國黨政府交出兇手...」

  和談要有足夠身份的人出面簽署相關文件才行,今井武夫只是陸軍大佐,其身份無法代表日本政府,即便談的再好也沒有說服力,簽字的掛了!

  也許這就是英美各國要的結果,和談被迫停止,重啟需要時間,中間變化很難說。

  朝天門碼頭,一艘客輪緩緩啟航,褚文昊站在甲板上跟淚眼婆娑的唐公主揮手告別。

  上海,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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