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警察局總部,三人品茶論道,葉世星可謂春風得意,不時舉杯,「褚老弟放心,既然人已經救出來其他都是小事。截止目前在冊的日本人已經清除三百七十六人,剩餘幾十人已經責令晚上之前離開山城。至於沒有登記的日本人目前篩查一百五十三人,已經警告立刻離開,深藏者需要時間,也不會太多。明面上在山城經營生意或滯留者依然清除八成,明天之前基本清空。」
他很清楚,做這些事情容易得罪人,卻沒有絲毫懈怠,能隨風而起仰仗的褚文昊地功勞,等唐家豪回來,有事不用他承擔。
今後更是要緊跟褚文昊地腳步,萬事可期,對於其要求沒有拒絕。
「辛苦葉局。」
說過的話自是要做,清除滯留山城的日本人剪出日本間諜的羽翼。離開山城之時存在的日本間諜只有白鳳、林鳳嬌、孔繁升三人所系小組已經瓦解。
日本方面重新調整替換三人,可以推測有六人組成的二級間諜至今活躍在山城,服務的間諜小組人員具體有多少不好推測,安全考慮應該會減少相互之間攀扯,不好推算。
此小組,應參與近期和談的行動,仔細觀察一定會有所發現。
另外,當初威脅唐美麗的女人,一定是小組成員之一,可以先從她的身上打開缺口,他心中有個懷疑對象。
馮道遠未必跟其一組,很可能是一級間諜,最近軍統一些列的舉動應跟其有關。除掉他勢在必行,要看明殺還是暗殺,影響要注意。
「哈哈.....褚老弟何須客氣,」葉世星毫不在意擺手道:「至於褚老弟所說最近上層變化事意,並沒有明顯的痕跡。黨國高層一個蘿蔔一個坑不會輕易產生變動。細分下來有一定變化,黨國軍政部總務廳長傅大雷剛剛擢升,原軍需處副處長孫亮城擢升處長。目前為止只有兩人變動,表現來看也算正常,具體有沒有跟日本人有所牽扯很難說。」
孫亮城跟傅大雷?
都是黨國軍中後勤部門長官,按照推測分析應該問題不大,本身是日本間諜的可能也很小,原因很簡單,孔繁升是二級間諜,其長官在一個部門的可能性不大。
「兩人具體何情況?」
葉世星分煙道:「傅大雷,四十二歲,一妻三妾,在總務廳多年,聽說跟老何是遠方親戚,只是謠言具體的事情不清楚。孫亮城跟西北軍馮司令的三姨太是表親,關係談不上好壞,總有關照在裡面。他有個兒子叫孫虎在黨國陸軍署辦公,跟隨新任陸軍署副署長馮哲遠都是西北軍出身關係不錯,雙方往來密切,總有看見的事情在裡面。」
「馮哲遠?」褚文昊聽到名字心裡一跳,神情似不確定。
葉世星笑道:「褚老弟沒猜錯,就是昔日恩師馮道遠的堂兄弟,跟劉司令祖上頗有淵源,所以褚老弟動手輕一點,裡面的事情很難一言解釋清楚,說不得就有牽扯在裡面。」
褚文昊眉頭深皺確實很麻煩,動馮道遠,馮哲遠不能做事不理,牽扯到劉峙跟馮司令,想想真是腦袋疼,明著來等同送自己進火坑,很是為難。
「兩人誰跟姬漫雲有交集,或者經常出入妙音坊?」對於廖雅泉的身份他不能肯定,需要仔細調查取證,最起碼要有指向性。可以確認此女絕對不正常,可以從劉均奎的交代來推算。
中統主任夏侯博跟林鳳嬌有聯絡,直接或間接不清楚,傳達指示時沒有避忌其夫人,說明兩人知道彼此身份。按照劉均奎所言,夏侯博可能是服務廖雅泉的小組成員,或者廖雅泉是服務夏侯博。不管誰服務誰都不乾淨,可以先從兩人著手調查。
葉世星攤手道:「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跟蹤調查不合規矩,也需要時間。」
褚文昊點點頭,葉世星權限範圍之內很難碰觸到這個層次,先試試吧。
「麻煩葉局,先把枇杷山圈禁,理由自己想,黨國司法院長官不出面責令就頂住壓力,後面的牛鬼蛇神先記下來,看看其能量有多大。」
葉世星神色一怔,「好,我一會安排,就怕跳出來的都是大神。」他很清楚裡面的事情卻沒有絲毫猶豫,即便拿下也無所謂,他相信褚文昊不會不管。
......
中統。
劉均奎被褚文昊放回去,且毫髮無傷,陳祖燕只是簡單詢問知道把其岳父岳母釋放後並沒有過多為難,心氣也順了不少,讓其今後少摻和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也懶得問是誰讓他出手,褚文昊沒有提供絲毫證據,說明人沒問題,真要有問題就不會放回來。
劉均奎從辦公室出來,神色莫名,有沒有事情他知道,心底哀嘆一聲,低著腦袋下樓就聽有人喊他。
「夏主任。」
夏侯博一身黑色中山裝,面容寬厚,戴著一副眼鏡,笑眯眯的站在二樓辦公室門前望向他。
「呵呵,劉處長沒事吧,我這泡了壺好茶,給你壓壓驚,還請賞光。」
「啊~哦~好。」
劉均奎答應一聲,心底暗自警惕起來,他要試探自己,可自己依然交代清楚,褚文昊絕對會調查他包括其夫人,事情不能絲毫露底,心思百轉臉上卻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夏主任公務繁忙怎好勞駕,實在擔當不起。」嚴格來說劉均奎乃一處處長軍銜銓敘上校,沒必要跟一個辦公室主任如此客氣,夏侯博只是職務中校,可他知道事情不能這麼算,笑面虎陰得很萬萬不能已常理對待。
「哈哈...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氣了。」兩人說說笑笑進門,夏侯博顯然是早有準備,茶几上茶香滾滾靜等幕僚來此。
兩人端坐後夏侯博主動倒茶,「劉處兩天沒在,局裡混亂不堪謠言四起,如今安全歸來實乃幸事。褚文昊!逆賊爾,居然敢公然綁架劉處,其囂張態度依然傳遍山城,此賊踐踏我中統顏面,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跟幾位處長溝通過,定讓其付出代價,為中統贏回顏面,讓其登門賠禮道歉,亦要為劉處報仇雪恨讓其負荊請罪,不如此難消我心頭之恨!」
放下茶壺面色陰沉道:「劉處長經歷了何,是否有所牽扯?若有事自可明言,中統上下誓報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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