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今天的事你破壞規矩在先,我要你嘗嘗破壞規矩的代價。閱讀��
色厲內薦,川島芳子一臉不屑,「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何本事,至於代價問題,你很快能感受到相信不會讓其失望。」話閉轉身離去,根本不害怕所謂的代價,很想探尋參謀部為何要容忍其賊。
褚文昊沒有咬牙切齒,說狠話沒用,只有辦狠事才行。本來想循循漸進現在看沒必要,規矩不要也罷,來點狠的,再壞還能壞到何種境地。
李志群訕訕一笑,「褚老弟,莫要衝動,武漢日本人說了算,忍耐一下很有必要。」
褚文昊掃了他一眼,「李主任果然出手凌厲,想必今天傑作都智珠在握,佩服佩服。」
「哈哈...」李志群大笑擺手道:「客氣了,客氣了,還要感謝褚老弟給機會。」掃了一眼人群里的君漫歌,「褚老弟欠我一份天大人情,可要記得還。」
「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押回去給我狠狠的打,打死勿論,只要不交代同夥就打死算了。」
「是!」
揮揮手讓人群都散了,看著跑掉的兩名共黨,李志群嘴角掛笑:「褚老弟有沒有覺得共黨培養的情報員越來越沒腦子,衝動刺殺,枉顧組織形象,自認為刀槍不入。說句不客氣的話一批流氓足已對付,指望這幫人怕是毫無建樹。」
褚文昊看到君漫歌了嗎?
指定看到了,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發光,卻當沒看到。
既然人在其中,不用猜,刺殺行動有她一份功勞。李志群的話雖有失偏頗往自己臉上貼金子嫌疑,卻有幾分道理在其中。
君漫歌恨他,那他恨誰?
要不是前世情人,他不會允許三番兩次針對他,心如止水就在此時此刻。
他不想在等,要給小鬼子一點教訓,慘重教訓,順便坑李志群一把,給埋點禍根。
「李主任裡面喝茶,說幾句話。」
「哦、」李志群詫異一眼,還有心情喝茶倒是好心胸,不是應該快點到報社殺人滅口,省的報紙登出來自己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好奇嘛,隨口答應:「如此讓褚老弟破費了。」兩人抬腳走進茶館,室內夥計老闆看到兩個魔鬼進店,嚇得渾身顫慄,不知該如何招待。
沒死的小鬼子添了兩人,繼續在門口站崗,剩下幾個特務卻進門喝茶。
兩人來到二樓盤腿坐下,褚文昊給沏茶,「李主任,如今我之局面艱難,明日過後老闆不知是何態度,黨國怕是要棄之如敝履,不得不考慮今後的出路。」
李志群喝著茶一時沒明白啥意思,分煙點燃思索片刻,好奇道:「褚老弟打算投靠日本人,還是打算跟在下媾和,吃口漢奸飯?」
褚文昊吸著煙無奈道:「這事以後再說,要看上峰態度。不過提前做準備很有必要,李主任今天大發神威把共黨清除大半。俗話說得好,好事要成雙,既然共黨抓了,就在抓幾個國黨湊湊熱鬧。」
「啥...」李志群一時呆愣,不明其意沏茶道:「褚老弟幾個意思?」
褚文昊陰沉著臉道:「既然川島把路給我堵死了,只能順梯子往上爬。軍統武漢站裡面有幾個重要長官我知道其隱藏身份,合作一把。我負責把人引出來,李主任負責抓人審訊,事情要私密暫時不能告知日本人,只能等審訊結果出來,在匯報不遲。」
吧嗒~
空茶杯掉在桌上,李志群呆愣片刻,旋即甩了甩腦袋不敢置信道:「褚老弟,這就投降了?是不是太快啊,好歹矜持點。」他不怎麼相信褚文昊會如此行事,當然,回想其遭遇再加剛才的境遇,妥妥的跟日本人勾結殘害國人。
甭管是不是共黨,名聲是壞了,能不能繼續留在軍統很難說,提前玩點狠的倒是有可能。
他只信三成,除非真把軍統特務出賣。
褚文昊無奈道:「機會稍縱即逝,明天我這巡查組長是否還在很難說,或被其押回總部受審,一不做二不休,總要有所建樹。」
李志群眯眼吸著煙,腦袋裡亂想,會不會坑他呢?有這種可能,小心點好。
「褚老弟打算抓誰?」
褚文昊想了想一咬牙:「軍統武漢站站長柳雲飛,我把人引出來,李主任負責抓,審訊要找一處私密之地才行。」
「這...」李志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褚老弟太狠了吧,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要知道你的家人可還在重慶,真要是如此怕是牽連甚廣,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擺擺手:「男人嘛,對自己就要狠一點,無毒不丈夫,李主任有何顧慮?」
「這...」顧慮你給我下套,端著茶杯久久莫言,試探道:「要不先試試,你把人約出來,我安排人抓捕,到時候褚老弟陪同審訊。」
褚文昊趕忙道:「審訊可以,但要等交代之後我才能露面,退路還是要留的。」
李志群點點頭,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啥藥,只要保證自己安全就沒問題。
武漢站長,真是要發財的節奏啊!
共黨抓了一批,篩選幾個留下用。憑藉功績川島芳子指定會把抓捕的軍統特務給自己。
要是在把軍統上海站全部端了,真是天大的功績。
兩人秘密商定半天,褚文昊帶著小鬼子離開,李志群眯著眼總覺得事情有鬼,卻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去安排吧,真要是出現就把人抓了。周圍提前勘察,一但發現軍統特務埋伏立刻撤離,如無問題把人帶到安全屋。」李志群不能盡信,小心很有必要。
「是!」
......
四月份的五點鐘,西邊有火燒雲綻放。
「啥意思?」柳雲飛聽完屈柏林匯報,不明其意詢問。
屈柏林也不明白啥意思,他的隱藏身份褚文昊知道,送消息給柳雲飛剛見面,迫不及待說出其要求。
「屬下不清楚,只是要求傳信,五點半中山大道澀谷俱樂部,請站長喝酒順便看戲。」
柳雲飛叼著煙皺眉凝思,褚文昊的假消息自己可還沒下達,難道已經發現付平的身份?
付平是不是鼴鼠他很清楚,要求去澀谷俱樂部,無疑是衝著他去的。
怎麼辦?
要不要通知其撤離呢?
不行!
褚文昊詭計多端,很可能故意試探,冒然通知怕是中了圈套。
邀自己去看戲,沒通告看啥戲?
心中雖有警惕之心,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褚文昊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基礎上對他進行抓捕。
左思右想,不可能為其鼴鼠暴露自己身份,卻還要做保障。
叮囑道:「你安排一小隊人員,秘密在周圍布控,隨時準備接應,有情況要第一時間找到程副站長匯報,重大消息要即可匯報總部。」
「是!」他雖不明白柳雲飛為何跟交代後事一樣,卻還是答應,轉身離去安排人秘密監視澀谷俱樂部。
柳雲飛起身,看了一眼手錶,五點十分,做黃包車到澀谷俱樂部僅需十分鐘,心裡雖然不願跟褚文昊過多接觸,卻好奇他要針對誰。
至於抓自己他沒想,給他兩個膽子都未必敢,這裡是武漢自己更是軍統武漢站長軍銜中校,即便有問題也需要總部批示才可行動。
自己經營密布,真要是瞞著他匯報,總部會有消息傳達下來。
想清楚一切,出門攔了一輛黃包車直奔俱樂部。
......
澀谷俱樂部坐落中山大道漢陽地界,日本商人開的,主要針對日本僑民、軍官等有身份之人,雖不是軍官俱樂部卻很是奢華。
俱樂旁邊茶樓里,李志群跟褚文昊坐在三樓喝茶,透過落地窗街道上行人看的真切。
李志群掃了一眼假扮商販、民眾等七十六號特務,暗自點頭,有些得意道:「褚老弟覺得七十六人員跟軍統特務相比如何?」
褚文昊端著茶杯掃了一眼,「李主任畢竟出身不一樣,做起事來自是有模有樣,真假難辨,頗有以假亂真之功力,想必李主任也引以為傲吧。」倒也不全是吹捧,打眼一掃確實有幾分本事。跟隱藏在人群里的顧叔同三人很難區分開,要不是提前知道,需要時間觀察,從這方面說李志群有些本事。
「哈哈哈...」李志群得意笑道:「褚老弟客氣了,都是本色出演,毫無雕飾。原本其隊員就是各行各業,出身貧苦,只是不願屈居人下才搏一搏明天。」
褚文昊沏茶,「古人云: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想道理還是有幾分,李主任點石成金的本事可謂爐火純青黨國之不幸。」
「哈哈哈...」李志群大笑,很痛快,雖是調侃之言,卻是他愛聽的,一直想證明自己能力,打敗國黨用金錢堆出來的特務,為此沒少下功夫,可謂吃住同席半年之久才有此收穫。
讚美之詞,世人皆願聽,卻不會被其迷惑。李志群端茶笑道:「時間快到了,褚老弟不會入寶山而空回吧,倒也理解,畢竟不是其長官,武漢站乃甲種大站,級別太高不理褚老弟也可以理解。」
這一點褚文昊不擔心,要是柳雲飛正常真有可能不理他,關鍵他不正常,收到消息指定會來。
不來的可能也有,說明付平沒問題,消息是假的,他自然無需顧忌。
要是來了,說明付平確實有問題,柳雲飛跟武漢特務機關有聯繫。
「拭目以待吧,話提前說清楚,人我給你請來,出問題可不要怪責我。要是抓到日本間諜,李主任可不許生氣才好。」先打個預防針,否則跟自己翻臉。
李志群手一哆嗦,嘴角抽動,有些擔心掃視他。不會真是日本間諜吧?褚文昊迫不及待把人賣了,可能性不是沒有,讓七十六號抓日本間諜,真要是那可樂子大了。
總覺的褚文昊要坑他,有些不放心,試探道:「褚老弟,你我雖然相逢短暫,卻很談得來,即便身份有別不能引為知己,也切莫自相殘殺才好。」
呵呵,褚文昊心裡鄙視,自相殘殺不是這麼用的,回去好好念書吧。
褚文昊沏茶笑道:「李主任魄力非凡,如今卻顧慮重重,不似往昔崢嶸怕是抱負甚假。即便真是日本間諜,對李主任來說也無妨,可以打成共黨或國黨,怕是機率不大。要知道柳站長來軍統四年之久,在軍統更是經營密布,有八臂羅漢之美譽,甚至局座都時常點撥幾句。此次下放正是局座之意,順利坐上頭把交椅可謂功力深厚,要相信局座眼光。」
「哈哈、」李志群皮笑肉不笑端茶自飲,滿腦子亂轉,覺得褚文昊說的也對,在軍統潛伏五年,且姓戴的高看一眼不會有問題。
要是真有問題...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