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監視一晚的張武三人,終於看到兩個男子進入到平房裡。【,無錯章節閱讀】樉
「瑪德!凍死老子了,終於露頭了。」張武跺著腳哈著氣顫聲安排:「快...快!付傑開車去黑河報告,我去警局找劉局長,李明你馬上找個人給褚局送信,然後回來繼續監視,記住十點鐘在這裡集合。」
「好!」三人為了前程夠拼,各自去準備。付傑最遠跑黑河要一個小時,張武到漠河警局門口蹲守到九點四十才走進鎮公署,漠河唯一的兩層聯排樓房。
「報告!」
劉肥正在跟女秘書卿卿我我,被打攪好事心情相當不爽,整理好衣服拉著臉示意秘書先出去。
「進來!」
張武小心翼翼進門,見臉色陰沉的劉肥眼神不善盯視他,小心臟怦怦亂跳,跺腳敬禮:「屬下月牙警局隊員,編號053張武,見過劉局!」室內很暖和,張武卻渾身發顫雙腿直打哆嗦、不敢直視他。說實話,要不是褚文昊敢吃大米,自己又親身經歷,打死他也不來見劉肥。
這個混蛋號稱劉一手,不僅雁過拔毛而且非常兇殘!只要看上的女人甭管是誰一定要搞到手。對於違背他命令的下屬輕則打罵一番,重則拉出去餵日本人配發的狼狗。死在他手裡的民眾沒有八百也有一千,比日本人更兇狠。樉
「你眼瞎了!」
「沒看到老子在忙!」劉肥拍桌子指著他怒罵。
「對不起劉局,屬下有重要情報匯報才著急趕來,劉局消消氣,消消氣。」
「哼!要是些雞毛蒜皮的狗屁事,老子要你好看!」劉肥提起電話撥打出去:「你上來一趟。」
扔掉電話冷冷道:「聽說你們褚局長抓了個女共黨,人呢?」
「是,劉局,屬下來就是匯報這件事...」張武快速把事情複述一遍。「嘿嘿嘿...劉局,已經鎖定兩個共黨,加上昨天兩個一次抓捕五名共黨。上面定會嘉獎漠河警局,說不定劉局會高升到黑省去,屬下要提前恭喜劉局了。」
「哦,真有此事?」劉肥壓住脾氣,能抓共黨他當然高興,至於升職到黑河...樉
「屬下句句屬實!」
「恩,這件事要保密,沒查清楚之前絕對不能傳出風聲胡亂上報,明白嗎!」
「是是是,屬下不敢亂來,那...」
「報告!」
「進來。」
張勇推門而入,「劉局。」
「恩。」劉肥掃了一眼張武:「你先回去吧,事情我會跟進,你們的功勞會記錄下來上報給黑河。」樉
「呃、劉局...」他實在沒想到劉肥乾淨利落把他們一腳踢開,搶功勞搶得太肆無忌憚了。
「閉嘴,馬上給我滾出去!」
「是...是!」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沒本事跟劉肥作對。
等張武離開辦公室,劉肥拿過桌上的軟包香菸抽出來一根點燃,吞雲吐霧,煙霧的臉色陰沉。張勇對他十分了解上前給沏茶小聲詢問:「劉局,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屬下效勞?」
劉肥胳膊肘壓在辦公桌面上,眼神中似乎有一抹忌憚,不咸不淡地解釋幾句。「你說那姓褚的這麼不消停,是不是想來漠河搶位子?」
張勇跟隨三年明白他所擔憂,拍馬屁道:「就憑他?劉局您一根小拇指就壓死他,想來漠河搶位子沒他好果子吃。劉局您何必擔心,上面有金科長照顧,金科長可是黑河警務老大,一句話誰敢亂來,除非他想死!」
馬屁很受用,劉肥表情緩和了不少,憂心忡忡道:「有些事你不明白,昨天你回來說完我讓姐夫去查那白髮小子的底,結果沒有收穫,黑河跟哈市都沒有他的檔案,你明白嘛!」樉
「這…這怎麼可能!」張勇完全不敢相信,「難道那小子來自新京,總不能空降到漠河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劉肥微著眯念叨:「從新京來倒不怕,就怕他是日本人安排到漠河偷偷調查我們的。我那姐夫讓我儘量不要招惹他,原本沒打算理他,這會又搞出共黨的事情,分明就想爭功勞上位嘛。」
張勇眼珠子亂轉,頓悟半天出餿主意:「管他呢,反正功勞壓下,共黨我們先抓了再說。他昨天跟女共黨裡應外合故意把古蓮鎮兩人拉下來,行為可疑,屬下覺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會把女共黨放走,然後追究他個私放女共黨的罪名,是人是鬼很快就會知道。」
劉肥眼睛一亮,「好,這件事你去辦,絕對不能出現絲毫差錯。」
「是!」
張勇帶人去抓共黨,劉肥想了想覺得不放心,提起電話撥打出去:「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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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武出門邊走邊嘟囔,低聲咒罵劉肥個混蛋,想要快點找到褚文昊匯報,幸好留有後手提前匯報黑河。抬頭不經意間看到遠處行來兩輛汽車,一輛黑色轎車,一輛卡車,車頭上面都掛著日本太陽旗幟。
「鬼子來了!」
「不對,應該是救兵到了。」張武想到可能是付傑請的援兵,咧著大嘴就要跑過去會合,「嗯?怎麼會…」他眼睜睜看見汽車拐彎了,難道自己想多了?急匆匆跑過去想一探究竟。等相隔十來米看到付傑的邊三輪停在路邊,定睛再望看到身披虎皮大衣的褚文昊站在轎車旁邊,好像正在跟鬼子軍官交流,忙不迭,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付傑跟前,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噓~」付傑看到是他小聲示意噤聲,「褚局長正在跟皇軍交流,嘰里呱啦的不知道說什麼,沒想到褚長官是日本人,這下我們發財了。」
「哦!」張武心中陡然一驚,定睛望去。
說點日語嘛就被當成日本人,不過也正常在漠河除了鬼子說漢語,華人沒懂日語的,被認定日本人也合乎常理。
「小野君,我懷疑漠河警察局裡有人私通亂黨,一會可能會出現私放的情況,這背後之人就是一直藏在漠河為亂黨提供便利的罪魁禍首。」樉
小野植樹,日本特務機關駐黑河的中尉小隊長。
一身狗屁站在褚文昊身邊矮了一頭,絲毫氣勢沒有,還要仰著脖子看他。要是別人早拔出槍打爛他的膝蓋,明知道皇軍長得矮,你站那麼高說話幾個意思?不過面對說一口流利京都腔的褚文昊就要謹慎點。小鬼子還是有可取之處,對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會抱有起碼的尊重,何況是幫忙剷除內部奸細。
「褚桑,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怎麼會欺騙小野君。只不過此人很有關係,在黑河有一定影響力,所以低調些,只採取證據,回去後交給你的長官,以免牽連到你。」
「哈哈哈…吆西,褚桑你滴良心大大滴好。」小野很高興用漢語表揚他,神情倨傲道:「褚桑不用擔心,在滿洲大日本帝國絕對掌控,支那人隨時可以殺死!」
褚文昊心中暗恨,我還想捅死你呢。
「咳咳,既然如此,一會小野君安排下屬只管看戲,先看看漠河警察局怎麼處理亂黨,再統一審訊。為了能洞察到事實真相,我建議小野君暫時換上便裝,跟我在一起看清他們醜惡的嘴臉,至於小野君帶來的下屬暫時找地方藏起來,等所有事情搞清楚後再現身較為妥當。」樉
小野考慮片刻點點頭,「辛苦褚桑了。」回身安排下屬找地方藏好暫時不要露頭,換好褚文昊帶來的衣服,四人向共黨藏身之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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