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從零開始

  任何事情都有雙向性,觸及底線後並不是一個人要你消失,而是一群人要你死!妭

  褚文昊間接改變了局勢發展,讓原本能輕易被占領的仰光城,增加了變數。【,無錯章節閱讀】這種結果英方並不會感謝中國遠征軍,他們覺得事情應該如此。同樣,遠征軍將士的命運也悄然發生著改變,也許歷史上曾經發生的慘狀會一如既往地出現;但那要倭寇幾倍的死亡來做陪葬,足矣。

  然而,始作俑者或者背後的無名英雄正在渡劫,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三月十號。

  仰光城依舊堅挺聳立,造成日軍大量傷亡,這樣的結果讓南方軍司令部非常不滿。日本軍部追責,不知道是何原因居然歸責到褚文昊身上,甚至牽連到南京大本營參謀長坂垣被撤職,總司令官西尾壽造下令宣判褚文昊死刑。原本必死無疑的褚官人又一次被拯救,南造雲子為了救他犧牲很大,提前脫離巡視組回到本土。

  小命保住了,身上所有職務都被剝奪,並被發配到苦寒之地受劫,名義上的戴罪立功。而關於他在內陸及東南亞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一切都從零開始。

  …………………………

  窗欞上凝結著冰花,屋檐下,一排排冰錐牢牢地粘在瓦片上;厚厚的積雪鋪滿整間小院,那棵歪脖子樹上掛滿銀裝。妭

  飄飄灑灑的白雪依舊撲簌簌下著,北風呼嘯而過漫天飛舞。

  滴滴…

  唯一的邊三輪停在斑駁的大門口,車上下來裹著狗熊裝包裹嚴實的三人。「快點走,想凍死老子啊!」張武拽著繩子粗魯地沖跟在邊三輪後面踉蹌奔跑過來的婦女呵斥。看不清她的長相,破舊圍巾包裹得很嚴實;單薄的舊棉襖、臃腫的肥大棉褲、看上去很厚實的棉鞋。氣喘吁吁,哈出的熱氣附著在圍巾上凝結成冰,渾身瑟瑟發抖,被粗魯地拽著走進大院。

  四人來到門口,張武擠眼示意同伴上前敲門。

  李明拉著臉小心翼翼伸出手敲響房門,「報告!」

  過了良久屋內才傳來回話:「進來。」

  張武拽著婦女快速進入,呼嘯的冷風灌入溫暖的室內。房間裡很簡陋,一張黑色的舊桌子,吱嘎亂響的凳子;房屋中間背對四人的男子端坐在炭爐旁邊,手裡捧著書本認真地翻看。妭

  張武把門關好,摘下布滿白雪的棉帽子拍打,「褚長官,發現來漠河接頭的女共黨,您看…」

  「奧~」

  褚文昊扭過身望向婦女,看不清長相。張武粗魯地拽掉她的圍巾,「你很冷啊!見了我們長官會不會說話。」婦女臉上抹得黑黢黢的看不清本來面目,感覺年齡不算大,三十歲左右。褚文昊拿著書本揮動了一下,「近前回話,不然有你好受的!」張武推搡她到前面。

  「你是共黨,哪部分的?」

  婦女很冷,渾身顫抖;卻咬著嘴唇目光堅定望向他,沒有開口回話的意思。

  「瑪德!你裝什麼貞潔烈婦,回話!」張武抬腳把她踹倒在地。

  婦女倔強地沒有喊疼,蹣跚著起身;用仇恨的目光盯視他,依舊不言不語。妭

  褚文昊笑笑,回過身把書本放下,拉過陀螺簸箕拿起看上去很新的菸斗裝上菸絲點燃吸食起來。「看上去你很恨我,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既然選擇信仰的力量為什麼要恨呢?你我身份有別,本是仇敵何必擺出一副欠你很多錢的樣子。」

  「嘿嘿嘿…」

  旁邊三人嬉皮笑臉開始拍馬屁;「有見地,褚長官說話就是有見地。」

  「是啊,是啊。兵跟賊本來就天生對立,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給誰看呢!」

  「要是沒有你們這些漢奸,中華會被日寇欺壓至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可悲!」婦女語氣中滿滿的譏諷與不屑。

  「放肆…」張武三人剛要踹她,被褚文昊抬手制止。開玩笑道:「如果都是忠君愛國之士,也輪不到你站出來唱高調;所以說,存在即合理,你們要做的是讓多數人認同你們的觀點,而不是去審判他的罪責。」

  「精闢!哈哈哈…褚長官說得就是精闢,屬下們佩服。」張武三人溜須拍馬的本事著實了得。妭

  「哼!巧言令色,為你們的無恥找藉口罷了。」

  「行行行,無恥就無恥。說說你吧,讓我聽聽你的高尚情操有多感人。」揮動菸斗;「記錄吧。」

  「是。」三人找到剛剛發下來的案件專用紙張,可惜,三人大眼瞪小眼相互推讓記錄,原因也簡單都不識字。

  「東北抗聯很厲害,不過我聽說原先的幾萬人都被打散,死得死跑的跑,沒剩幾個,你屬於黑河分支嗎?」他不是胡說,來之前已經在新京了解過目前東三省的環境。簡單說,共黨的抗聯力量所剩無幾,正規軍不會超過五千人,民間力量也很薄弱,原因很多。總之,偽滿洲國很不適合共黨發展,環境非常嚴峻與惡劣。

  「那又如何,即便都犧牲了,我黨也不會放棄趕走倭寇的決心!」

  果然硬,惡劣環境下成長的人意志力更加堅強。

  「臭娘們,想死嗎!」妭

  褚文昊掀開炭爐蓋子往裡丟煤炭,慢悠悠問;「你知道滿洲有多少漢奸與日軍嗎?」

  「不管多少,都不會讓我們退縮。」

  「滿洲有十萬偽警察,十五萬偽軍,一百五十萬關東軍。」吧嗒著旱菸袋些許無奈道;「就算正面對抗三百萬國軍也是秋風之勢,你覺得憑你們五千人能幹嘛?還是覺得連生存都是問題的你能改變什麼?」這些資料小小的月牙鎮無法獲取,葉菲瞪大眼睛吃驚於他給的數字,旋即無畏道;「那又如何,只要堅持勝利終究屬於我們。」

  「白痴!褚長官說你馬上死了,你堅持個屁啊!」李明覺得領會了話中真諦呵斥解釋。

  哼,葉菲懶得搭理他。

  「跟她說清楚我們的職責。」

  「是。」妭

  張武獻寶一樣頤指氣使;「聽清楚了,漠河警局剛剛下達文件要抓捕你們這些亂黨。月牙警察局責無旁貸,天天撒網搜尋你們呢,聰明的話主動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就交代吧,我不想動刑,給你份體面。」他對這些基層審訊工作沒什麼興趣,從天堂被踹到冰天雪地的漠河,哈口氣都能凍成冰粉,意志消磨點很正常。

  「要殺就殺,想讓我當叛徒不可能。」

  啪!

  張武上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臭娘們!想死嗎?再不老實交代,就給你請吃炭火。」

  褚文昊看著倔強的女人,無奈道;「算了,局裡不是差個廚娘嘛,讓她去做飯吧,暫時不要為難她。」

  「局長!她可是共黨,可能是條大魚。怎麼能……」李明不明白褚文昊發什麼瘋不滿地嘟囔道。妭

  褚文昊瞪他一眼,「我用你教!記住我那份要放點紅棗。」

  李明還想說被張武拽住:「聽褚長官的沒錯。」連拉帶拽往外走:「褚局我們去做飯了,屬下婆娘昨天去山裡打了些野味,中午燉上給您湯壺熱酒,美滋滋喝點。」

  四人出門。

  張武幫葉菲解開繩子,指了指低矮的東屋:「去做飯,褚局那份單獨做,大米飯加點紅棗。把野山雞燉上,那些棒子麵饅頭是我們吃的。你最好老實點,趕跑打死你!」

  葉菲沒在意他的態度。而是好奇追問:「他能吃大米?他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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