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昊到底沒搞明白這娘們站在那邊,接觸南造雲子屬英方,擔任駐緬甸外務主任屬暹羅,又跟自己顧左右而言他屬日方還是國黨?
「金小姐多慮了,如今我自身難保。【Google搜索】即無心操勞日方,也無暇顧及國黨,身如柳絮飄到那算那吧。」
「怎麼說?」
褚文昊擺擺手:「不說也罷,」一副落寞無處容身強作鎮定做派,可憐呢。
金鳳眼皮狂眨,一時沒搞明白褚文昊賣啥慘,「中國有句古話: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我雖然跟褚先生第一次見面卻總有股似曾相識,莫名的親切感,把我當朋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能幫的絕不推辭。」
「也沒啥大不了的,日方剛剛解除我所有職務,而且打著我的旗號對英美各國情報人員進行屠殺,幾千人受到牽連。無所事事倒也無妨,時時還要面對刺殺,害怕哪天身首異處、橫死當場。」褚文昊抿了口咖啡放在桌上,攤攤手:「不過也好,無官一身輕,沒事釣釣魚溜溜鳥,醉生夢死樂逍遙。」
「啊哈~原來如此!」金鳳驚訝是真,突然想起昨晚金剛說起屠戮幾千人的事情,說明褚文昊沒有胡言亂語,被日方拋棄了。心中極度鄙夷暗罵活該把自己當成上帝嘛,以為離開你地球會停止轉動,哼哼,這會知道落毛鳳凰不如雞的道理了吧。
金鳳攪動著咖啡沉吟道:「我聽說褚先生跟日方巡視組南造雲子關係不錯,有她在想要回到昔日風光舉手之間,無須擔心勞神。」
「寄人籬下,一言難盡。」褚文昊不想跟她聊了,起身摸摸口袋尷尬道:「出門急忘記帶錢,金小姐不介意」
「啊,你有事先忙吧,咖啡我請。」
「如此多謝了,有機會定會報答。」褚文昊謝過後離開餐廳,金鳳鄙夷一眼,「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還想讓他幫忙拿住南造雲子呢,看來只能另想辦法。」身無分文的男人說寄人籬下,客氣了。
用完早餐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鐘,她還有事要處理急急離開酒店。司機二十四小時待命見她出來把車開到酒店門口,金鳳上車:「先去法國辦事處,」從包里取出口紅補妝。
司機答應一聲,汽車開出酒店廣場到路口拐彎處速度降低,金鳳透過車窗看到褚文昊在路邊攔黃包車,卻沒有一輛停下。「沒用的東西!」想了想讓司機停在路邊搖下車窗,「上車吧,我送你。」
「啊,金小姐,算了吧,我自己坐黃包車就行。」男人嘛很要強的,不能總吃軟飯讓人看不起,金鳳眼中透著股鄙夷只是藏的很深,「上來吧,連分錢都沒有,怎麼坐黃包車。」
「去哪?」金鳳跟剛才判若兩人,心中暗自貶斥南造雲子,讓一個沒用的男人鞭撻,跟她比起來差距太大。
「哦,我打算去唐人街買點特產,下午離開曼谷回南京給朋友帶上。」
「唐人街!」金鳳冷冷一句,不想搭理這個沒用的男人,主要原因沒啥利用價值,身份皆無,靠吃軟飯存活,想要拿捏南造雲子毫無希望。
「對了,我出門急忘記帶錢,金小姐能不能」金鳳側頭瞪大眼睛看向他,怎會想到臉皮這麼厚,一張臉拉的跟鞋底一樣長,「小梁,把你的零花錢給他!」
「好的小姐。」司機用鄙夷的眼神瞥他,單手從口袋裡取出兩百泰幣扔在他身上,跟打發乞丐一樣。褚官人笑了:「出門遇貴人,金小姐真是好人,請我喝咖啡又用車送我,這會還拿錢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要是不介意晚上」
「免了,我很忙!到了沒有。」金鳳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還想晚上跟她私會,美得你。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褚文昊盯著江坤拉的黃包車指路,十里唐人街走走停停,「前面,前面那條輔道拐進去,對對對。」左拐右拐汽車走進一條鋪滿青石的三叉小道,周圍設有大量居民區,江坤把黃包車停在前面十米處,「停!到了。」
「什麼鬼地方。」司機停車後念叨一聲,褚文昊坐在副駕駛上,回頭表示感謝,「多謝金小姐。」
「哈,不用了,有事你趕緊去辦。」強忍噁心趕他下車,「好好好,」褚文昊下車前順手把車鑰匙拽走,「嗨!你有毛病啊!幹嘛要拿走車鑰匙」話沒說完就見車身圍了七八個黑衣男子,沒有絲毫廢話拽開車門把兩人請下車,甚至沒有給喊叫的機會。
「嗚嗚嗚~」金鳳瞪大眼睛要喊叫,怎麼也不會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綁架她。驚恐般望向褚文昊希望能救她,可惜人家只是給拋了個戲虐眼神,把車鑰匙遞給江坤。整件事短短十幾秒鐘,這個時間段路人不多,何況提前隔離過,神不知鬼不覺綁架兩人。
「這裡不錯嘛。」褚文昊打量四合小院,雖然舊點、破點、面積不大卻很私密。
江坤苦笑:「褚局長說笑了,中統經費有限,只能住在這種民居里,勉強維持生活罷了。」
褚文昊背負雙手打量一圈,「不用跟我哭窮,我這副局長可沒拿國黨一分錢的費用,沒錢花自己想辦法。裡面的娘們身份很高,簡稱富婆,你要有本事搞幾百萬花花很容易。」
江坤淹了口唾沫,「真的!」幾百萬他想都不敢想,錯著手一臉蕩漾,「咳咳,那個屬下已經通知站長,應該很快趕過來。」
噹噹,噹
「應該是站長來了。」江坤急忙去開門,果然沒錯,不僅有站長,三名組長也來了。「站長」姜大衛面容嚴肅抬手制止,抬腳急步向褚文昊趕去:
「卑職姜大衛見過褚局!」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熟悉的軍禮,親切又陌生,內心充滿酸澀與傷感,點點頭:「姜站長無須客氣,如今身份有別,不便採用高禮,以免玷污國魂。」他是名副其實的漢奸,整天戴著日寇帽子遊蕩,混跡在日寇中間遊歷,早已經不算國黨軍人,豈敢受此高禮。
姜大衛尷尬道:「褚局長莫要妄自菲薄,黨國上下都明白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為趕走日寇,維繫黨國,捐助國民付出多少心血。如今忍辱負重,投身敵營,等趕走日寇哪天黨國會接您回去。」
這麼暖心的話差點把他眼淚說下來,抬起頭緩和片刻才安定情緒。
「姜站長有心了,裡面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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