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由內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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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暹羅號稱「黃袍佛國」名不虛傳,走在曼谷街道上,入眼可見的僧侶結伴而行。

  「薩瓦迪卡!」

  「褚先生您起得夠早,鄭總特意叮囑有我陪同您在曼谷的行程,主要為放便交流。您知道的,曼谷民眾會說英語的人很少,主要擔心您的心情受到影響。」

  褚文昊早起出門轉了一圈,剛回酒店迎面碰到裝扮艷麗,身材高挑,滿身妖氣的麗娜熱情招呼。

  心思不少,「準備早餐吧,精緻點,我約了人。」

  「咯咯您放心,我已經安排廚師在烹調,保證是最具特色的暹羅美食。褚先生先樓上請,給您準備的雅座,清淨,談起事來私密。」麗娜睡醒以後態度大變,那還有昨晚桀驁不馴,看不起華人的一絲痕跡,熱情得很。

  人跟人不一樣,昨晚花費點功夫搞清楚褚文昊過往經歷後,收起輕慢心思,領命全程服務,有要求自無不可。

  坐電梯來到三樓,餐廳里已經有十幾對夫婦就餐,麗娜示意:「褚先生,給您準備了最裡面那間廂房」

  褚文昊抬手制止她,「我喜歡外面的環境,靠窗散台就好。你去樓上看看,白秘書起床後讓她下來用早餐,沒起就莫要打擾。」說完隨手拽過擺放的報紙向餐桌走去。

  「啊,好,我馬上安排。」麗娜眼中划過失望,那可是特意為褚文昊準備的房間,心中嘀咕真是猴精!

  莫要看他慢不經心,實則處處謹慎,吃喝玩樂衣食住行都要小心檢查後才能放心。他來曼谷的消息,英美各國都已經獲知,不排除對他私下裡採取暗殺。

  翻看著報紙,喝著咖啡,高素質人群嘛,室內安靜的很。

  等白箬神情氣爽來到樓下,猛獁也到了,站在身前低聲匯報工作,都是關於梅機關井田的詳細報告。

  「長官,時間緊,陸軍情報機構方面沒有提供協助,只能調查到這些。」

  「恩。」褚文昊翻看著資料,身為日特自然很注意,幾乎沒啥有價值的情報。

  「想辦法,等鄭立上班後,進別墅安裝竊聽設備,電話、書房、客廳都要監聽到。你們在別墅周圍設監聽室,安排兩人遠遠跟上,中間去過那,接觸誰都要記錄下來」

  「另外,安排幾輛車等會我要用,去跟春山協調一個中隊士兵在門口待命。告訴他,若不給明機關面子,等查到跟暹羅高層私相授受的證據後要他好看,讓駐暹羅記者來此待命。」

  「嗨!」

  白箬托著下巴,手裡攪動著咖啡,眼神迷離般望向窗外,似乎沒注意褚文昊說的事情,眼眉中一絲淡淡憂傷。

  麗娜像陣風一樣趕來,陪笑詢問:「褚先生,早餐準備好了,您看現在上嗎?」

  褚文昊眼角掃到剛上樓,站在門口搜尋的男子,「上吧,一會過來陪客人。」

  「啊,好。」麗娜驚訝後爽快答應,興奮般去安排。褚文昊沖門口招手:「謝兄,這邊。」

  白箬側頭看到有些熟悉的身影,起身來到對面坐在他身邊,顯然不清楚為何約他見面。

  「褚先生幾時來的曼谷,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早做準備略盡地主之誼嘛。」

  謝永志,老朋友了。

  在香江、青島都代表暹羅跟他有多次交流,狡詐勒索的經手人。接到褚文昊邀請電話,心裡就開始突突,主要跟他見面沒啥好事,除了敲詐就是敲詐,頗為頭疼。

  「哈哈哈謝兄客氣了,我昨晚剛到,人生地不熟才想起還有謝兄這位知己好友,這不一大早就約你吃飯。」

  「榮幸之至,榮幸之至。」謝永志三十好幾的人,面對褚文昊總覺得放不開,比面對國內高官還要揪心,邪了門。

  沒說幾句麗娜率領一眾服務員端著早餐來到近前,「都放下,輕點。」沒一會桌上擺滿各種精緻的美食,單看色澤就很有食慾,麗娜主動做到謝永志身邊,也算有腦子沒亂搭腔。

  「來,邊吃邊聊,聽說都是你們暹羅代表美食。」褚文昊招呼老謝用餐,「你先每樣都吃一點。」

  麗娜剛剛還興奮的心情蕩然無存,感情把她當成小白鼠了,委屈巴巴的每樣吃了一點,示意沒毒死。

  「謝兄請。」

  「請請」謝永志這個尷尬啊,就知道挨著你沒好事,吃個飯還要檢查有沒有下毒,真特麼累。

  「謝兄如今擔任何職?」

  謝永志聽罷本來還算好看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扔掉手中刀叉毫無胃口,攪動咖啡苦笑:「讓褚先生見笑了,個人能力不行,如今舔為暹羅外交部一廳三科副科長。」

  「副科長?」

  褚文昊詫異道:「你去年不是科長嗎?怎麼不升反降!」

  「朝內人才濟濟,像我這樣沒啥背景,能力平平的庸者能擔任副科長算優待了。」傻子都能聽出來他這話是真心話。

  褚文昊品嘗著椰汁雞湯,輕輕頜首,也不知道是讚美美食口感,還是認同他的話。

  「看來天下之大,朝中之事卻有異曲同工之妙。謝兄為國奔勞之功標榜青史,擢升個廳長都有褻瀆之嫌,沒想到」

  謝永志擺擺手:「為國為民,職位不在於高低,我很知足。」

  「高風亮節,我就沒有謝兄這般覺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古以來的道理。謝兄經歷什麼我也不方便打聽,需要幫忙千萬不要客氣。」

  謝永志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瞎客氣幾句,「褚先生有事請說吧,我一會要工作。」

  褚文昊點點頭扔掉湯勺,白箬很自然遞上口巾,「我想知道目前誰負責跟日方接觸物資交割等各項事務磋商事宜?」

  「這個」謝永志些許為難,眼角掃到旁邊的麗娜,他認識白箬卻不認識她,所以說話很謹慎。

  「她是皇朝酒店金剛的人,派來監視我的,謝兄有話直說,不用顧及。」

  謝永志眼眉微挑,輕輕攪動咖啡,沉吟道:「皇室專門成立了對口部門,簡稱事務部。包括暹羅軍政各部門長官五人,全權處理日方各項事務磋商、解決。」

  「事務部」

  「好,事務部好。看來謝兄有些受冷落,我一會要以日方駐東南亞事務官發照會,要求跟暹羅方面商討各類物資事宜。謝兄可以先匯報本部,具體磋商時在出面,聊勝於無。」

  揮揮手讓麗娜先離開,低聲跟謝永志交代:「謝兄想要得到重視,要把握好這次機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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