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船上到底是什麼人?

  第904章 ,船上到底是什麼人?

  楊麗初忽然覺得張庸很帥。

  真是難以置信。這個傢伙,居然會開摩托車。

  要知道,在當時的華夏,摩托車絕對是稀罕物。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整個華夏的摩托車,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五十輛。

  沒有華夏人喜歡這樣的車輛。

  關鍵是,它好像也不是實用。

  還不如馬車呢……

  「吱嘎!」

  忽然間,刺耳的剎車聲傳來。

  楊麗初的一顆心頓時懸起來。

  卻是他看到,張庸胯下的摩托車,忽然間屁股翹起,前低後高,仿佛隨時都會來個倒栽蔥。

  「小心!」

  「小心!」

  周圍的人都是驚叫起來。

  他們都覺得張庸完蛋了。肯定會摔倒的。他們來不及救。

  結果,詫異的事情出現了。張庸和摩托車保持詭異的姿勢足足三秒。然後又緩緩的落地。又回復了正常的姿勢。

  「轟……」

  一腳油門。

  摩托車又好像離弦之箭殺出去。

  「啊……」

  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好傢夥。真是太驚險了。這玩意兒不好操控啊!

  然而,在張庸看來,寶馬確實是寶馬。它的摩托車也是一樣的出色。哪怕現在的時間是1936年。

  性能出色。質量一流。隨便耍耍絕對沒問題。

  日常使用就更加不用說了。那是輕而易舉的。

  「轟……」

  「轟……」

  驀然間大力轟油門。

  同時踩住剎車。在原地瘋狂的轉圈。

  轟鳴。

  白煙。

  瞬間將氣氛拉滿。

  好東西。

  不怕壞。

  壞了也不怕。數量多。不心疼。

  「這傢伙……」

  「又顯擺……」

  楊麗初暗暗的怨念。

  要說她對張庸沒有點意見,不可能。

  這傢伙的貪財好色,是實實在在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在乎了。

  有本事的人誰沒有點毛病呢!他父親還不是一樣。她媽媽都懶得理會。

  忽然間,張庸鬆開剎車,一轟油門。

  摩托車立刻風馳電掣的向楊麗初衝過來。頓時將她嚇的花容失色。

  她下意識的閉眼。根本來不及躲避。

  結果……

  「吱嘎!」

  「嗚……」

  又是連串的轟鳴。

  就在她的耳邊響起。仿佛要將她炸開。

  她嚇的不敢睜眼。忽然感覺不對。隨即發現自己被抱起來。

  「啊?做什麼?」她急忙叫道。同時睜眼。

  「上車!」張庸將她抱過來。

  楊麗初:???

  張庸伸腳將邊撐打開。停好車。掛空擋。

  下車。直接將她抱起來。坐在他的背後。

  然後上車。轟油。

  楊麗初:!!!!

  感覺摩托車在顫抖。

  她自己也在顫抖……

  「抱緊我!」

  「什麼?」

  「抱緊我!我帶你出去兜風!」

  「不要……」

  「摔殘廢就慘了……」

  「啊……」

  楊麗初急忙伸手抱著他的腰。

  無師自通的。下意識的行為。

  恨死這個傢伙了。

  壞蛋!

  當眾調戲她。

  周圍那麼多人,就這樣抱她!

  一點都不避諱。

  真是……

  宋子瑜也不管管!

  「抱緊!」

  「啊?」

  「走了!」

  「轟!」

  張庸猛轟油門。摩托車立刻衝出去。

  爆裂的轟響,震得周圍的人耳朵嗡嗡作響。好多人好久都沒有回覆過來。

  呼!

  摩托車衝出吳淞口碼頭。向著市區疾馳。

  碼頭那邊地方太小。只能轉圈圈。都沒辦法測試摩托車的極限性能。去外面的大馬路才是王道。

  眼下,全華夏最好的道路,就是SH市區。大部分都是鋪裝路面。

  「轟……」

  加速!加速!加速!

  頃刻之間,摩托車的速度表就指向40……

  不是40公里。是40英里。

  奇怪,德國人的摩托車,居然用的是英里計算?

  難怪要打仗。

  憑什麼我們德國人要用你們英國人的單位?

  不行!

  必須換公制的。

  必須全歐統一。

  但是,最終沒有成功……

  背後……

  所有人面面相覷。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張庸去哪裡了?

  怎麼就跑了?

  什麼時候回來?還回不回來……

  「轟!」

  繼續加油。

  速度提升到50英里。

  感覺不信了。

  車頭開始飄了。已經難控制了。

  不是車的問題。是道路的問題。道路太差。再快就翻車了。

  只好松油門。

  摩托車於是逐漸減速,逐漸回到30英里左右。

  忽然,一個紅點出現。

  咦?正好是在道路旁邊。那對不起了。

  張庸立刻調整路線。減速。停車。拿出一個黑色頭套戴上。

  可惜,這年代沒有後世那種頭盔。只能是用頭套來代替了。

  「你做什麼?」

  「沒事,抱緊我!」

  「你……」

  楊麗初來不及說話。

  張庸已經開始猛轟油門,瘋狂提速。朝著紅點衝過去。

  紅點沒有武器。不怕。

  「轟……」

  摩托車疾馳。

  很快,張庸就看到了紅點。

  是赤木高淳!

  哈哈!

  居然是他!

  這個傢伙就在路邊!

  天助我也!

  收拾了他!

  赤木高淳聽到轟鳴聲,下意識的回頭。

  沒看清楚是誰。張庸戴著頭套。速度又快。根本沒辦法判斷。他也沒意識到危險。

  結果……

  「轟……」

  加油。疾沖。然後……

  在靠近赤木高淳的時候,來一個漂亮的甩尾。

  「吱嘎……」

  「嘭……」

  赤木高淳被撞飛了。

  摩托車的尾巴重重的撞到了赤木高淳。

  同時,楊麗初也差點飛出去。幸好意識到不妙的她,死死抱著張庸的腰。

  她沒有尖叫。

  因為沒有機會叫出來。

  她現在唯一的意識,就是死死抱著張庸的腰。

  「轟……」

  張庸又猛轟油門。駛離現場。

  切!

  這個赤木高淳,真是不經打。

  在杭州被自己連續打悶棍。在這裡,又被自己一個甩尾就撞飛了。

  一路疾馳。

  再次回到吳淞口碼頭。

  撞飛赤木高淳以後,他的荷爾蒙已經被釋放。

  腦子清醒以後,終於想起自己好像還有正事。

  「回來了……」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還真的有點擔心張庸跑不見影了。

  不是沒有可能……

  「吱嘎!」

  急剎車。故意的。

  讓楊麗初整個身體都貼到他背後。

  嗯,跟港片裡面的某個大哥學的。

  雖然是老夫老妻。但是有機會,還是要占點便宜。

  男人嘛,至死是少年……

  可惜,楊麗初直接吐了。

  就吐在他背後。

  於是……

  耍帥失敗。

  幸好沒事。

  停車。下車。讓楊麗初自己平復。

  換衣服。

  擺擺手。

  「走!」

  帶人前往德國貨輪。

  貨輪停靠在碼頭的最邊緣,超出地圖監控範圍了。

  畢竟是碼頭。地方很大的。南北可能有兩三千米。需要的時候,可以同時停泊十幾艘輪船。

  要不然,怎麼能夠稱為華夏第一個碼頭呢!

  地圖邊緣不斷擴展。

  發現武器標誌!

  發現武器標誌!

  好傢夥……

  密密麻麻的都是武器標誌啊!

  貨輪上面到底是什麼?軍火?

  滿滿一船的軍火?

  張庸的心思頓時活躍起來了。

  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想像力……

  如果,有人海盜劫持了一艘德國貨輪,試圖跑來遙遠的東方……

  在遠東,德國人的勢力是最弱小的。

  在巴黎和會以後,德國人在遠東的利益,轉移給了日寇。

  所以,眼下的青島,駐紮的也是日寇海軍。

  重新崛起以後的德國人,對此當然非常不滿。屢屢暗示日寇歸還。然而日寇裝傻。

  要說貪婪,日寇才是最貪婪的。他們絕對不可能將到手的利益交出來。除非被滅。

  所以,在遠東,日寇和德國人的利益衝突,其實是很嚴重的。

  但是後來不知道他們又怎麼攪到一起。

  張庸無法理解……

  豬隊友。還是以前的敵人。還霸占自己那麼多利益。怎麼就結盟了呢?

  只能說老希腦子入水。從此種下失敗的禍根。

  「那個就是保盧斯。」

  「看到了。」

  張庸點點頭。

  這個保盧斯。當然不是那個保盧斯。

  德國人的名字也有很多重複的。這個保盧斯看起來,不像是專業跑船的。

  怎麼說呢?專業的船員,長期在海洋上討生活。他的外表,是有明顯特徵的。比如說古銅色的皮膚。走路像鴨子什麼的。傑克·斯派洛那樣的,其實是標準的老船員腳步。

  上前。

  保盧斯非常警惕的盯著他們。

  「你不是海盜。」

  張庸直言不諱。然後發現沒卵用。

  他不會講德語。保盧斯估計也聽不懂中文。中間翻譯過一手,意境全無。

  果然,楊麗初嘰里呱啦的和保盧斯聊起來。

  「他說沒有海盜。」

  「哦。」

  張庸不置可否。

  他說沒有,不等於真的沒有。

  萬一是被威脅了呢?

  默默的觀察輪船上面,卻什麼都看不到。

  地圖提示,貨輪上面有很多人。足足有兩三百人。具體多少不知。

  白點密密麻麻的。他也沒有心思挨個統計。

  可以肯定沒有日本人。

  武器標誌很多。

  所以,他的判斷有可能是海盜。

  只有海盜,才有那麼多的武器。

  海盜劫持?

  並不奇怪。

  當時的輪船,還沒有衛星定位。

  只能是依靠電台報告大體的位置。

  然而,電台的報告,是可以人為修改的。外人很難察覺。

  所以,如果一艘船被海盜劫持了,離開大西洋,跑到太平洋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先做最壞的猜想……

  「隊長!」

  「隊長!」

  忽然,有人急匆匆的趕來。

  卻是來找袁正的。說是稽查隊辦公室有電話。請他趕緊去接。

  「去吧!」

  張庸擺擺手。

  袁正於是急匆匆去了。

  張庸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貨輪。

  很遺憾,沒什麼發現。

  船上的人隱藏的很好。

  但是從白點的分布來看,顯然是早有預備。

  如果有人強行登船,絕對會被亂槍打死的。

  他才不做這麼危險的事。

  這時候,楊麗初說話了,「他說,他們馬上就要改道去舊金山。」

  「他們還要去舊金山?」張庸隨口說道。

  「他們是這麼說。」

  「那你問問他,他是不是有個叔叔,或者其他叔伯兄弟在德軍參謀部……」

  「什麼?」

  「隨便問問嘛!」

  張庸撇撇嘴。他其實也就是隨便一說。

  反正,這幫傢伙都要走了。他又沒有辦法攔截。只能是過過嘴癮。

  結果……

  楊麗初翻譯過去,保盧斯的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張庸立刻注意到了。暗暗驚訝。

  不會吧?自己就是隨口胡謅的,難道真的有關係?

  那個保盧斯,現在好像的確是在德軍參謀部做事。後來才擔任德軍第六集團軍司令。

  對了,那個保盧斯的前面一串名字是什麼?

  忘記了……

  太長了。完全記不住。

  正要說話,發現袁正急匆匆的趕來,朝他說道:「專員,有人找伱。」

  「誰?」張庸隨口問道。

  「是一個德國人。他說你知道他是誰的。」

  「德國人?」

  「是。」

  「好。」

  張庸於是來接電話。

  心想,德國人,難道是克林斯曼?

  應該是他……

  自己認識的德國人,好像就他一個。好像也只有他會說蹩腳中文。

  到了稽查隊辦公室。拿起話筒。

  「餵……」

  「你是張庸張組長嗎?」

  「是。」

  張庸回答。

  內心暗暗疑惑。是個女聲。

  不像是外國人。漢語純正。

  怎麼說是外國人呢?袁正腦子有問題?連華夏人、洋人都分不清?

  「張組長,法肯豪森將軍要和你說話。」

  「法肯豪森?」

  張庸努力思考片刻。

  哦,是德國軍事顧問團團長。

  好像是去年上任的。軍銜很高。是上將……

  奇怪,他找自己做什麼?

  疑惑間,有人接過話筒,然後對著自己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張庸:???

  茫然。聽不懂。

  唯一可以肯定的,對方說的是德語。

  至於對方是在說什麼。那就歇菜了。

  捂住話筒。

  派人去找楊麗初。

  那邊有個翻譯,這邊也得有。

  還有,系統什麼時候給自己再掛個德國語言包?

  氪金也行。他願意出一美元。但是更多就算了。

  幸好,那邊有翻譯。

  「法肯豪森將軍說,停靠在吳淞口碼頭的德國貨輪,上面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請你們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貨輪?」

  「是的。就是那艘走錯了港口的貨輪。」

  「我知道了。」

  張庸謹慎的回答。不做表態。

  對方是德國人。他不會接受德國人的命令。這是規矩。

  「德國軍事顧問團會立刻安排人從金陵出發。前往吳淞口碼頭。請你在此之前,保證船上所有人的安全。注意,不要讓任何外人和他們發生接觸。」

  「好的。」

  張庸答應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都是德國人。都是官面話。安全肯定是有保證的。對方有槍。他也不可能往上沖啊!

  後面就沒說什麼。電話掛掉了。

  張庸側頭看看遠處的德國貨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居然驚動了德國軍事顧問團?

  他們還知道德國貨輪靠岸了?

  嗯,有人報信……

  也有可能是船上的人提前通報了。

  電話為什麼會打到吳淞口碼頭?是知道他張庸來了?

  又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麼要禁止外人和他們接觸?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電話又響。張庸隨手拿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說的是中文。但是語調很生硬。

  「我找張庸!復興社特務處的張庸!」

  「我就是張庸……」

  張庸聽出來了。這才是克林斯曼。

  沒想到,在法肯豪森打完電話以後,克林斯曼居然也打電話來。

  古怪……

  德國人在搞毛線。

  一個上將出面還不夠。還需要克林斯曼出面?

  「張庸,是你?」

  「對。是我。我就在吳淞口碼頭。」

  「那艘貨輪還在嗎?」

  「在啊……」

  「立刻行動。將船上的人都殺了。」

  「什麼?」

  張庸一愣。

  額頭閃現一條黑線。

  什麼情況?

  法肯豪森來電話,要自己保證船上人的安全。

  而克林斯曼來電話,要他殺了船上的所有人?

  不是……

  搞什麼?

  完全衝突的命令啊!

  不對……

  這不是命令!是要求。

  他們都是德國人。沒有權力對他發布命令。他不用執行。

  「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什麼?」

  張庸裝傻。

  此時此刻,他也只有裝傻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

  幸好,他裝傻的水平,已經爐火純青了。

  「我現在過來。」

  「啊?」

  張庸繼續裝傻。

  你過來做什麼?要親自開槍殺人嗎?

  別啊……

  然後電話掛了。

  看來,克林斯曼是相當的著急。

  正好,楊麗初也是急匆匆的趕來了。看到張庸似乎在發呆。

  「誰打來的?」

  「船上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

  「船上到底是什麼人?」

  「保盧斯沒有透露。他只說,他們要去舊金山……」

  「那……」

  「啪!」

  驀然間,船上有槍聲傳來。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