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第601章 ,你只准看看

  第601章 ,你只准看看

  李靜芊著急的想要坐起來。結果失敗了。

  她的傷口本來就很深。加上張庸的粗糙操作,絕對不好受。

  張庸也沒有過去扶她。她沒必要起來。他也不想被她誤會。

  躺著又不是不能說話。她又沒死。

  「你們太多新人……」

  「老白不是新人。」

  「他叫老白?」

  「你別看他年輕,他黨齡比我還老。」

  「是嗎?」

  張庸若有所思的回憶。

  好像是吧。老白應該有三十多歲了。

  這個時候的李雲龍,可能還不到三十歲了。老白比李雲龍還老了。

  但是心理素質感覺一般。居然沉不住氣跑出去。

  「你將當時的情況和我說說。」

  「好。」

  張庸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難得這個李靜芊,對他沒什麼偏見。他自然願意多說一點。

  他沒有添油加醋,就是純粹白描。

  繳獲了什麼。有多少。如實透露。

  李靜芊越聽越驚訝,然後立刻捕捉到了重點,「伱是怎麼知道夾縫裡面有藤條箱的?」

  「我不知道。猜的。」張庸故意含糊不清。

  他沒撒謊哦。

  他是不知道。

  地圖僅顯示夾縫裡面有黃金,或者是有武器。但是沒有顯示藤條箱。也沒有顯示電台。

  如果藤條箱裡面沒有放黃金,也沒有放武器的話,他是肯定發現不了的。

  但是對方偏偏兩樣都放了。然後就被他逮住了。只能說敵人犯錯誤太多。

  「你……」

  李靜芊欲言又止。

  想要說張庸運氣好。顯然不科學。

  發現一次,是運氣好。兩次?三次?誰的運氣有那麼好?

  哼,這個傢伙,顯然是在撒謊。

  他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本事,能夠發現隱藏的物品。

  說不定他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他其實很厲害。

  卻偏偏是裝作很弱很弱的樣子。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很弱小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放鬆警惕,然後就完蛋了。

  好狡猾……

  切不可小覷這個傢伙。

  那些小覷他的人,現在可能都已經在牢房或者地獄裡了。

  「你繳獲很豐富嘛!」

  「還行。」

  張庸也不謙虛。

  白天的繳獲,的確出乎意料之外。

  有電台,有銀票,有金條,有武器。簡直就是完美大禮包。

  要是每天都有就好了……

  從空間裡面拿出一把柯爾特M1911手槍,還有一盒子彈。

  高興。

  獻寶。

  他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的武器。但是可以給李靜芊用啊!

  這個女人非常兇悍。必要的時候,可以請她當殺手。不對。不用請。很快國共就會合作抗日。到時候就是友軍。

  到時候,自己在後面負責監控指揮,她在前面突突突。保證鬼子愉快升天。

  「好槍!」

  果然,李靜芊眼前一亮。

  她和妹妹李靜芷不同。上天可能完全點錯技能樹了。

  姐姐嚴重偏向於動。身手敏捷。反應極快。妹妹則是偏向於靜。所以,李靜芷現在是在特務處的電訊處埋頭苦修,半年都不出門一次。姐姐卻是在外面大殺四方。

  都很厲害。

  「還有。」

  張庸又拿出一把白朗寧M1935手槍。以及配套的子彈。

  唉,都是該死的隨身空間。真的太狹窄了。放不下太多的武器。否則,他能吞沒很多很多的好槍啊!

  如果有足夠的隨身空間,他繳獲的武器,都能武裝幾個團了。

  「給我?」

  「是。」

  「那我就不客氣了。」

  「都是用來殺鬼子的。你殺鬼子比我厲害。」

  「謝謝!」

  「還需要子彈嗎?」

  「足夠了。」

  「最好每個安全屋都放一點。這樣安全。」

  「也好!「

  李靜芊將手槍和子彈都拿過來。

  雖然她不能爬起來。躺在床上把玩,感覺也是非常高興的。她確實喜歡槍。

  唯一的遺憾,就是女兒身。很多時候,沒有辦法像男子那麼靈活。靈氣也沒有男子那麼大。外出行動的時候,也沒有男子方便。否則,她相信自己會做得更加出色。

  「你和上級聯繫上了嗎?」

  「沒有。」

  「為什麼?」

  「我不能聯繫。」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叛徒。」

  「事態這麼嚴重了嗎?」

  「你猜黃尚為什麼來?」

  「不知道。」

  「他是從山裡出來的。絕對不是叛徒。但是原來杭州的地下組織,每個人都有嫌疑。」

  「啊?」

  張庸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叛徒不止一個。還有。而且,隱藏這麼深?

  難搞哦……

  危機四伏。危險重重。岌岌可危。

  諜戰劇裡面的紅黨,幾乎都是百戰百勝的。永遠都是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上。

  可是,現實當中,張庸卻發現,此時此刻的紅黨,力量還非常弱小。自保尚且不足,根本沒有餘力去攻擊敵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出色表現。拯救閻廣坤也得用非常冒險的辦法。

  總的來說,紅黨還很弱小。

  就像是微弱的火苗。一陣風吹來,就有熄滅的可能。

  如果不是穿越者,知道後世的歷史進程。此時此刻的他,也很難相信,十五年以後,紅黨就會全面取勝。

  須知道,此時此刻的紅黨,只有一部分完成了長征。還有一部分反覆徘徊。內部也有一些分歧。綜合而言,現在就是最虛弱的時候。絕對沒有人敢斷言,他們能夠在十五年,不對,是十四年以後就取得勝利。

  「你今年多大?」

  「問我?」

  「對。問你。」

  「你似乎不太禮貌。」

  「我是很嚴肅的問你這個問題的。」

  「二十二。」

  「結婚沒?」

  「你覺得呢?我敢結婚嗎?」

  「二十二。等全國勝利的時候,你三十六了。還不算太老。還有機會。」

  「你說什麼?」

  「我有很神奇的預言。你們紅黨,在十四年以後,就會解放全中國,建立新中國。你們都是英雄。會被致以崇高的敬禮。」

  「十四年……」

  李靜芊躺在床上,歪著腦袋,出神的看著他。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張庸是在胡說八道。可是,看張庸的神情,顯然又不是。

  這一點,她還是分得清的。否則,她也活不到現在。

  問題是,張庸的說法有什麼依據?

  為什麼是十四年?

  誰能推斷的如此準確?

  這個傢伙,神神道道的。但是又不討厭。

  「你想個辦法,我將老白放走。」

  「不。他不能走。」

  「為什麼?」

  「他被你抓了,又被放回去,會造成嚴重紊亂的。」

  「那……」

  「讓他留在你的身邊。」

  「這……」

  「讓他假裝投誠你。」

  「他會嗎?」

  「我給你一份密語。他聽了以後,就知道是組織的吩咐。」

  「他會什麼?」

  「他會日語。」

  「哦?」

  張庸有些驚訝。

  老白居然會日語?稀罕貨啊!

  在當時,會日語的,要麼是到日本留學。要麼是上專科學校。

  日寇在華北、華南都開辦了一些日語專科學校。說是培訓,其實用心叵測。本質上是在培養親日分子。

  這個白展堂……

  等等。

  「老白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就是老白。他的代號就是老白。」

  「哦,老白原來是代號啊!」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果然,每個人都有秘密。

  行,告辭。回來花橋酒店。睡覺。

  第二天一早,立刻「提審」老白。

  牢房就設置在花橋酒店的地下室。

  因為酒店還沒有對外營業,所以,地下室是很空曠的。關一百幾十人完全沒問題。

  正好,地下室有很多的柱子,是用來支撐酒店上層建築的。每個柱子上面捆一個人。蒙著眼睛。派人守著出口。萬事大吉。

  審訊室也是在地下室。一個不大的房間。

  老白被帶進去。拿開頭套。

  逐漸適應光亮的他,疑惑的看著張庸。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庸。復興社特務處的。這次來杭州公幹。抓日諜。」

  「我不是日諜。你抓我做什麼?」

  「但是你會說日語。」

  「會說日語犯法嗎?」

  「不會。但是,你沒沉住氣。你跟著日諜跑了。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和日諜有關。」

  「我沒有!」

  「當然。我是相信你的。但是……」

  張庸擺擺手。

  秦立山立刻識趣的退出去。站的遠遠的。

  張庸發現,帶著秦立山出來辦事,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就是他非常自覺。

  自己叫他離開,他就真的離開。還離開的遠遠的。生怕自己會聽到不該聽的。

  大部分的國軍士兵,就是這麼聽話。

  「我沒錢。」

  「看來,你對我有所了解。」

  「呃……」

  老白沉默。

  好吧。一不小心,露餡了。

  確實,他對張庸有一定的了解。怎麼說呢?他看過張庸的資料。

  「如此說來,你在那邊,地位不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鄔橋鎮的老王頭托我給你帶句話,說明年的高粱米,你需要給他留三成。你給他五百斤高粱米,他給你三十斤粗鹽。」

  「你……」

  老白眼神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然後驚訝。

  這一串莫名其妙的言語,怎麼會從張庸的嘴裡蹦出來?

  這個傢伙明明不是組織內部的人啊……

  「李靜芊受傷了。」

  「她被你控制了?」

  「算是吧。她現在動不了。暫時需要我的幫助。」

  「你到底是什麼人?」

  「反正不是你們那邊的人。你們也不會要我。」

  「呃……」

  老白欲言又止。

  這小傢伙似乎有些怨氣呢!

  然而,這件事,他不能做主。因為張庸身份很特殊。

  「準備投降吧!」

  「什麼?」

  「用日諜的身份寫自白書。然後幫我做點事。」

  「日諜?」

  「對。背景資料,我都給你做好了。你是隱藏的日諜。你隸屬日諜槐機關。槐樹的槐。日本名字叫做岬一郎。你的上司,以前叫做野谷金太郎。現在叫做野口博文。」

  「你要做什麼?」

  「給日諜造成困擾。」

  「能行嗎?」

  「只要讓日諜產生疑惑,就算是完成任務。」

  「好吧……」

  老白沒有反對。

  對付日寇,他義不容辭。

  雖然覺得張庸的安排很不靠譜。但是試試再說。

  何況,他用日諜的身份呆在張庸的身邊,也就不需要擔心黨務調查處的追捕。暫時安全。

  「秦立山!」

  「到!」

  「搬一個凳子來。」

  「是!」

  秦立山很快搬來一個木凳。

  張庸讓老白就坐在自己的旁邊。然後拿出一些美元,一些英鎊,一些銀票,還有金條,放在老白面前。

  老白:???

  這個傢伙,會變戲法的嗎?

  身上怎麼有那麼多的東西?

  「都是我的。」張庸「友善的」的提醒老白,「你只准看看。」

  老白:???

  得,怨氣好像還挺大的。

  無語。

  張庸拍拍手。

  秦立山將一個真正的日諜帶上來。

  這個日諜還是比較頑固的。渾身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依然是在不斷的掙扎。被餓了一個晚上,似乎也沒什麼大礙。確實很牛。看來,還需要餓七天。中間可以給一點點水吊著性命。

  「我叫張庸。就是專門抓你們的那個張庸。」張庸神色平靜的開場白。結果,日諜毫無反應。

  於是,張庸就知道。自己白說了。也高估了日諜的身份。

  這個日諜不知道他張庸是誰。

  由此推斷,對方的身份很低,沒資格接觸到和自己有關的資料。

  唉……

  沒意思。

  招手。讓秦立山將其他兩個日諜也帶上來。

  一起審吧!

  如果有人願意招供,自然最好。如果沒有,那就全部都斃了。他才不會養著這些沒價值的日諜。

  很快,另外兩個日諜也被帶到。他們都悄悄打量老白。

  昨天的事情,他們也都看到了。

  老白是誰?

  是自己人?

  「這位,是你們的同伴。他叫岬一郎。隸屬於槐機關。原來是野谷金太郎的麾下。」張庸慢條斯理的說道,「經過我的勸說,他已經主動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願意棄暗投明。為我效勞。」

  三個日諜都是面面相覷。眼神古怪。但是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的嘴巴里還塞著破布。

  張庸主要是看他們的表情反應。

  看來,希望不大。

  這些底層的日諜,都是比較狂熱的。骨頭很硬。

  相反的,那些比較高層的日諜,就容易屈服。好日子過久了,養尊處優,一點點痛苦都受不了。

  努努嘴。讓秦立山將三個日諜嘴裡的破布拿走。

  張庸眼神眯細。

  有沒有日諜咬舌自殺呢?有沒有?

  結果……

  沒有。

  一個都沒有。

  咦?

  似乎有審訊的希望哦。

  居然沒有日諜咬舌自殺。說明他們內心有所動搖。

  至少,腦子可能沒那麼狂熱了。

  都有一個「同伴」投降了。他們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投降的話,可以拿到美元、英鎊、金條、銀票。如果不投降,那就……

  「你先說。」

  「叫什麼名字?隸屬哪個機關?上司是誰?」

  張庸指著左邊的日諜。

  那個日諜嘴唇張了張。似乎要回答。但是很快又死死的咬住嘴唇。

  哦,還是拒絕回答啊!那就沒辦法了。

  「拿開水來!」

  「是!」

  秦立山等人提來一桶開水。

  桶是鋁製的。放在地上。可以看到開水在不斷冒白氣。

  兩個特工按著日諜的手,壓在鋁桶邊緣。

  瞬間,日諜的臉頰就扭曲了。

  雖然沒有直接伸入開水裡面。但是,鋁桶導熱性能極好,邊緣也是非常燙的。

  「啊……」

  「啊……」

  日諜慘叫起來。不斷的倒吸冷氣。

  然而,沒用。滾燙的鋁桶讓他瞬間進去了痛苦模式。但是偏偏又沒有昏死過去。

  張庸拒絕用烙鐵。太殘忍。一不小心就會暈死過去。

  用裝開水的鋁桶剛剛好。

  不會暈。

  燙多久都沒有問題。後世的書上說的。他要親自試驗一下。

  「八嘎!」

  「八嘎!」

  另外兩個日諜激動的想要掙扎,卻又被死死的按住。

  雖然他們的雙手沒有受刑。但是,他們已經能夠感覺到刑罰的可怕。這種慢吞吞的刑罰才是最要命的。

  「我說……」

  「我說……」

  第一個日諜很快就崩潰了。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