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我會偽造證據的

  第1144章 ,我會偽造證據的……

  來到西安軍政總署。

  這裡原來是東北軍的最高指揮機構。

  現在是西北抗日聯軍總部。但是,已經沒多少人。輝煌不在。

  通報身份。

  「我找詹兆剛主任。」

  「請。」

  順利進入。

  根據黃點位置,很容易找到。

  詹兆剛正在奮筆疾書。很難想像,他居然還懂得寫文章。

  又會拿槍。又會寫文章。文武全才啊!

  「詹主任。」張庸叫道。

  「是你?」詹兆剛抬起頭。但是沒有笑容。

  他當然知道張庸是來做什麼。

  那邊有反應了。

  「我們是在這裡談,還是到會議室去談?」

  「在這裡吧!」

  「好。」

  張庸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對方的憤怒態度可以理解。畢竟是非常嚴重的事件。

  三十多個警衛,幾乎全部陣亡。

  什麼樣的土匪,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

  換誰都不信。

  詹兆剛站起來,給張庸端來一杯水。

  然後坐著。不說話。

  安靜。

  「侍從室命令我全權處理此事。從重從快。」

  「那你有什麼看法?」

  「必須是日本人幹的。」

  「什麼?」

  「必須是日本人做的。是日本人在背後策劃的襲擊。」

  「胡說八道!」

  詹兆剛的臉色頓時就憤怒了。

  他很生氣的站起來。

  「這是明目張胆的襲擊行為!你們必須負責!」

  「必須是日本人幹的。」

  張庸枯燥的重複。強調。

  他相信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真相。很重要。

  但是,又不重要。尤其是眼下。

  好不容易才勉強建立起來的合作關係,難道又要破裂嗎?

  當然不能。

  估計被襲擊的那位也不允許。

  槍口必須一致對外。

  這,就是他張庸準備要乾的髒活。

  無論和日寇有沒有關係,他都要全部蓋到日寇的頭上。

  只有這樣,才能對外宣布。才不會讓脆弱的關係再次破裂。讓合作抗日得以繼續。

  「我們是講證據的。」

  「我會偽造證據的。」

  「你……」

  詹兆剛緩緩的坐下來。

  對方將話說的那麼直白,他反而無法生氣了。

  事實上,背後的厲害關係,大家都懂。上級指示,在這件事情上是要克制的。

  「其實……」

  「你說。」

  「或許,這件事真的和日諜有關係。」

  「證據。」

  「眼下,最不希望看到我們合作抗日的,就是日寇。從利益關係分析,他們的動機是最強烈的。」

  「證據。」

  「我說了,我會偽造的。」

  「你……」

  詹兆剛又閉嘴。

  他的原則讓他無法苟同張庸。

  然而,此時此刻,他也無法辯駁張庸的做法。

  因為張庸的做法,也是在努力挽救雙方的關係。不至於讓脆弱的聯盟立刻崩潰。

  沉默。

  良久。

  「你準備怎麼做?」

  「剿匪。」

  「現在還不知道……」

  「無論是誰做的。只要是土匪,全部幹掉。」

  「你……」

  「無論有沒有關係,全部剿滅。」

  「恐怕沒那麼容易……」

  「我有辦法。」

  「伱……」

  「將沿途的土匪全部消滅乾淨,以後從你們防區到西安的道路,就安靜了。」

  「那你需要多少部隊?」

  「我只帶67軍騎兵連。連長孫德喜。」

  「一個騎兵連?」

  「對。足夠了。」

  「張專員,我必須提醒你,土匪都是很狡猾的。如果沒有充足的準備,恐怕會徒勞無功。」

  「有句話,你聽說過嗎?」

  「什麼?」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你……」

  「我就是那個禍害。所以,長命得很。」

  「你……」

  詹兆剛無語。

  這個傢伙,有時候的確是禍害。

  但是……

  有時候吧……

  有些事,還真是需要禍害出馬。

  比如說剿匪……

  說不定張庸真的有辦法。

  「當然,我也希望你安排幾個人跟著我去。閻廣坤就不錯。」

  「既然你都提出來了,我沒意見。」

  「那就好。」

  「我們邊區也會派員調查。」

  「你們從你們那邊開始清剿。我從西安周圍開始清剿。」

  「西安周圍?」

  詹兆剛立刻察覺到不對。

  等等……

  這個傢伙是真的剿匪嗎?

  怎麼感覺背後包藏禍心?

  當然,這個禍心,針對的不是紅黨。而是其他人。

  比如說,蔣某人在黨內的對手。

  想到侍從室的命令……

  「委座只掌握軍權,對黨部卻無可奈何。」

  「不是有二陳嗎?」

  「二陳在行政院的面前,算個屁!他們連執行委都控制不了。」

  「你要做什麼?」

  詹兆剛緩緩問道。神情嚴肅。

  直覺告訴他。張庸這把刀,很有可能砍向果黨內部。

  這個傢伙,是要掀起血雨腥風嗎?

  頭痛。無法無天。

  「和你們無關。」

  張庸微笑著回答。

  笑容平和。

  人畜無害。

  「告辭。」

  「再會。」

  詹兆剛將人送走。

  然後搖搖頭。最後悄然嘆息。

  這個張庸。真是個複雜的人啊!這一刀砍下去……

  真不愧是蔣某人的頭號忠臣……

  事事幫老蔣出頭。

  不知道果黨黨部哪位大佬要倒霉了……

  「秦嶺!」

  張庸走出聯合公署。

  閻廣坤已經在外面等候。當然,換了妝容。

  他現在的身份是秦嶺。繼續在西安從事地下工作。暗中保護紅黨代表的安全。

  「我們一邊說話。」

  「好。」

  「有沒有發現特務處的人?」

  「沒有。」

  「黨務調查處的呢?」

  「也沒有。」

  「也就是說,最近的確沒有高級別的特務在西北活動,對吧?」

  「我們暫時沒有發現。」

  「有沒有一個叫做李涯的?可能是小學老師?」

  「李涯?小學老師?」

  「隨便問問。」

  張庸錯開話題。

  這個世界沒有餘則成。當然沒有李涯。

  佛龕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你帶了幾個人?」

  「五個。」

  「都會騎馬吧?」

  「都會。」

  「有人會用電台嗎?」

  「你還要帶電台?」

  「當然。我很忙的。」

  張庸隨口回答。然後發現一個難題。

  他帶的是騎兵連。這就意味著,報務員也必須會騎馬才行。

  這就有點難度了。

  眾所周知,報務員都是寶貝。是掌上明珠。

  騎馬這樣的相對危險的活動,一般都是不允許的。要麼坐車。要麼步行。

  會騎馬的報務員絕對是鳳毛麟角。

  完蛋……

  之前沒有考慮好。

  幸好,還有時間,還可以到處尋找。

  偌大的東北軍,應該能找到一兩個吧。如果真的沒有,也沒辦法了。

  忽然咧嘴笑。

  卻是想到了智取威虎山裡面的女衛生員。

  好像偶像劇的標配,必須有一個美麗的女衛生員,或者是一個美麗的女報務員。

  實在不行,來個風騷的女特務也行啊!

  但是抽菸的不要。

  有紋身的也不要。

  其實,那些日寇特高課的女妖精真的不錯……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現在還要去辦點事。我們明天再出發。明早,帶著你的人,在北門等我。」

  「好。」

  閻廣坤答應著。

  無意中又看到張庸邪魅的笑容。

  搖頭。

  這個傢伙。想啥呢?

  笑容這麼詭異。怎麼感覺越來越邪惡了?

  「孫德喜!」

  「到!」

  「去警察署。」

  「是!」

  張庸帶著騎兵連。興沖沖的來到警察署。

  警察署上下,頓時一團慌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署長急忙迎接出來。

  對方可是炙手可熱的專員大人啊!

  委座心腹。

  焉敢怠慢?

  「專員大人大駕光臨……」

  「將所有和土匪有關的,或者是和土匪有過接觸的囚犯,全部提出來。」

  「那可多了。」

  「多?多少?」

  「好幾百……」

  「沒事。全部提出來。」

  張庸揮揮手。

  不怕人多。就怕人不多。

  直接去署長辦公室。拿起電話。打去67軍軍部。

  「餵……」

  「吳軍長,我是張庸,麻煩派一個營來警察署監獄。帶武器。」

  「是。」

  吳珂仁急忙答應。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立刻安排一個戰鬥力最強的步兵營趕來。

  足足四百多號人。全副武裝。連重機槍都扛上了。迫擊炮當然有。

  這邊,張庸放下電話。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看著緊張的警察署長。

  「不是來問罪你。是我要出去剿匪。需要土匪的資料。所以,需要從囚犯裡面找。」

  「啊……」

  警察署長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他連遺言都想好了。還以為張庸是要自己腦袋。

  氣勢洶洶的帶著騎兵連殺到。全副武裝。凶神惡煞。誰能想到,對方其實是衝著囚犯來的?

  「牢房裡面關押的道上的人多不多……」

  「挺多的。」

  「那就行了。他們知道的道上信息肯定很多。」

  「很多消息都是以訛傳訛。做不得準的。有些傢伙很狡猾的。故意說錯,或者編造……」

  「沒事。我會甄別的。你給我去找幾十個筆桿子。」

  「筆桿子?幾十個?」

  「對。筆桿子。我要囚犯的筆錄。他們說的信息,我要記錄下來。」

  「這……」

  「不是有老師嗎?他們就是筆桿子啊!請他們來幫忙。每人兩塊錢法幣,就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管晚飯。管宵夜。進入大門就先給一塊錢。離開的時候再給一塊。」

  「是。」

  「拿著。」

  張庸扔出去一沓法幣。

  這個東西,他是完全可以慷慨的。多的是。

  每人兩塊錢法幣,應該可以了。這是他張庸親自掏出來的錢,估計警察署長不敢貪污。

  否則……

  呵呵……

  果然,警察署長不敢怠慢,急忙去安排。

  隨後,張庸就帶著騎兵連,來到監獄。警察署長也是急急忙忙的跟著到來。

  監獄在靠近郊外的位置。四周很荒涼。

  四月份,春寒料峭,放眼四周,依然是光禿禿的。沒有什麼綠色。

  「請。」

  警察署長在前面帶路。

  張庸默默查看監控地圖。沒有發現黃點。

  看來,所有的紅黨分子,都已經被釋放。剩下的,應該都是刑事犯了。

  其中相當一部分,就是抓獲的土匪。

  土匪沒有好人。

  哪怕原來是好人,做了土匪以後,也是血債纍纍。

  言情小說都是騙人的。事實上,土匪的世界,非常殘酷,非常黑暗。投名狀是必須的。有時候需要很多份投名狀。

  如何贏得信任?

  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殺無辜的人。

  否則,死的就是自己。

  當他向無辜之人舉起屠刀,他本身已經是死罪。

  除非是剛剛被抓走的,還沒有來得及繳納投名狀的。否則,其他的土匪,全部槍決,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這些被投入監獄的土匪,多半也是窮凶極惡之徒。經過判決以後,基本上都是死罪。每個季度清理一批。

  「報告!」

  「封鎖監獄!」

  「是。」

  傍晚,吳珂仁派來的步兵營到達。

  按照張庸的命令,將整個監獄都封鎖起來。並且在後山荒郊野嶺設置刑場。

  今晚沒有月色。黑漆漆的。非常適合送人上路。

  他張庸可不是善人。

  非常積極送人上路。

  「出去!」

  「出去!」

  一串串的囚犯被押解出來。

  都是曾經的土匪。或者是和土匪有勾結的。

  很多人都是戴著手銬腳鐐,還戴著枷鎖。束縛可以說是一層又一層。

  「呸!」

  有土匪朝地上吐唾沫。表示不屑。

  張庸努努嘴。立刻有士兵上來,將他拉出去。拉到後面的荒地。

  砰!

  一聲槍響。

  直接斃命。

  沒說的。就這樣。

  你想要走的快一點,充分滿足。

  其他的囚犯:???

  終於意識到今晚情況不對。

  四周都是全副武裝的軍隊!不是一般的獄警!

  甚至看到了重機槍……

  再也沒有囚犯敢搗亂。

  最終,三百多名囚犯全部被押解到後山刑場。

  四周都是黑壓壓的槍口。

  氣氛蕭殺。

  「我叫張庸,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

  「我現在要出去剿匪。我希望你們能夠提供一些有關匪徒的信息。」

  「無論真假。只要你們聽說過的,都可以寫下來。」

  「寫下來有什麼好處?就是可以獲得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你們可以加入國軍!上陣和日寇廝殺!只要你們的戰功足夠多,就能獲得赦免!」

  「今晚,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希望你們抓住!否則,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張庸言簡意賅。

  其實,很希望有人搭話。

  最好是有人問一句:「你憑什麼?」

  然後回答:「憑我可以無視法紀,草菅人命!」

  爽!

  刺激!

  可惜,沒有。

  所有的囚犯都被震住了。

  只好擺擺手。

  讓囚犯開始透露情報。

  有情報的,都讓請來的老師記錄下來。

  結果……

  每個囚犯都有。

  估計有很多是編出來的。

  但是沒關係。軍隊也是需要陷陣營的嘛!

  到深夜……

  終於,全部記錄完畢。

  張庸將所有資料都收集起來。裝入隨身空間。

  同時,讓步兵營將所有囚犯全部押解到67軍軍部。到了那邊,吳珂仁自然會安排的。

  以後,這幾百囚犯,就是衝鋒隊,敢死隊。

  想活命,就只有拼命向前沖。否則,後面就是督戰隊的機槍。分分鐘收割人頭。

  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出發。

  來到北門。

  閻廣坤已經提前到達。

  「報務員?」

  「沒有。」

  「算了。」

  張庸擺擺手。

  出發。

  不要電台了。

  先收拾西安附近的土匪。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