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有事請燒紙

  第1070章 ,有事請燒紙

  海軍陳司令?

  哦,陳書童的叔叔。曇花一現。

  國府海軍註定是不受重視的。因為需要花錢。而且沒有大作用。

  老蔣的軍費,都用來圍剿紅軍的了。

  和陳司令的商談,不太愉快。他對日寇海軍的認識嚴重不足。

  日寇海軍是最直接的敵人。也是華夏唯一的對手。但是,陳司令卻是對英美海軍的興趣更多。

  海軍經常派人出去考察。去的都是歐美。唯獨忽略日本。

  當然,日寇也有意隱藏。

  所以,國府海軍根本不知道日寇有幾艘航空母艦,有幾艘戰列艦。

  對於406(410)毫米艦炮的威力一無所知。

  對於艦載機也認識不多。整個國府海軍,都沒有足夠的防空認識。

  未來是要吃大虧的。

  即使是全軍覆沒,也無法讓日寇付出足夠的代價。

  事實上,日寇的損失是微乎其微的。

  全部都是艦載機鋪天蓋地的轟炸,然後就結束戰鬥了。

  國府海軍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最終覆滅。

  張庸沒有說太多。因為他也沒有能力改變現實。

  國府海軍和日寇海軍的差距,幾乎就是1VS999,甚至是1VS9999。除非系統真的給一堆054A,否則……

  所以,想想就好。

  也不需要補充什麼。沒必要。

  暫時,他確實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增強國府海軍的實力。

  水雷?

  魚雷?

  不得要領。只好暫時放下。

  告辭。

  轉身出來。

  找到陳書童。

  「我要去一趟崇明島。」

  「好。」

  陳書童立刻安排。

  從江陰要塞順流而下,到崇明島。

  速度很快。直接在崇明島的西北上岸。然後帶著隊伍向南。

  發現一個黃點……

  兩個……

  三個……

  發現一個黃點。舉起望遠鏡觀察。發現是呂燕。

  於是閃身出來,遠距離的和呂燕打招呼。

  「張……」

  「呂大姐。」

  張庸很熱情的稱呼對方。

  呂燕擺擺手。讓其他人退下。她和張庸單獨有話說。

  「你怎麼來了?」

  「我從江陰要塞來。」

  「江陰要塞?」

  「是的。」

  「找我們有事?」

  「是有些話和你們商量。」

  「什麼話?」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到江陰要塞暫時落腳?」

  「我們?」

  「或者是其他人。那邊需要充實大量的人員。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對於你們以後的勝利會有好處。」

  「以後的勝利?」

  「對。以後,你們會從北向南,席捲全中國的。你們會發起渡江戰役。你們的百萬大軍會橫渡長江。而江陰要塞,就是一個攔路虎。它的炮火可能對渡江部隊造成極大的傷亡。所以,你們要提前暗中控制它。」

  「這……」

  呂燕疑惑的看著張庸。

  感覺非常奇怪。

  這個傢伙,明明不是組織的人。

  可是,為什麼,他始終相信組織會取得勝利?甚至給出時間?

  公元1949年?

  十三年以後,組織就會取得勝利?

  坦白說,呂燕是半信半疑的。因為目前組織的實力,真的非常弱小。

  能夠生存已經非常不疑。誰敢說十三年以後就能取得全面的勝利?也就是張庸敢說。而且不像是吹牛。說的有板有眼的。問題是,這百萬大軍從何而來?組織真的有百萬大軍?

  「對了,伱來這邊……」

  「一言難盡。」

  「哦。」

  張庸沒有細問。

  如果她願意說,自然會說的。

  果然,呂燕緩緩的說道:「我們內部發生了一些分歧。」

  「是從北面來的人嗎?」張庸若有所思。

  「是的。」呂燕語調晦澀,「我們和他們,在一些問題上,產生了原則性的分歧。」

  「哦……」張庸沒有細問。

  看來,自己考慮的可能太簡單了。那邊內部也是有山頭的。

  這是客觀事實。沒什麼諱言的。

  北面來的同志,有那麼多人。幾百個。在崇明島,肯定是占據了主流的。

  他們的思想,和呂燕等人,必然有激烈的碰撞。

  「莫河和董瑞陽呢?」

  「他們還在和對方爭吵。試圖說服對方。」

  「哦……」

  「你剛才說,江陰要塞?」

  「對。」

  「我們能進去?」

  「換一個身份。說是我介紹來的。自然就可以了。」

  「謝謝。我們會考慮的。」

  「那我就不去找其他了。」

  「好。」

  「再會。」

  「再會。」

  張庸於是告辭。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兩個黃點。

  舉起望遠鏡。發現就是莫河和董瑞陽。於是停下腳步。

  從莫河和董瑞陽急匆匆的腳步來看,似乎情況不是很太樂觀啊!內訌可能傷元氣了?

  「你……」

  「莫河和董瑞陽來了。」

  「有追兵嗎?」

  「什麼?」

  張庸一愣。

  隨即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追兵?

  分歧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皺眉。

  但是裝作不知道。

  多事之秋啊!那邊也是。各種思想碰撞。

  幾分鐘以後,莫河和董瑞陽出現了。就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董瑞陽看起來很生氣。

  「你們,就兩個?其他人呢?」呂燕也感覺不對。

  「都被扣住了。」董瑞陽很惱火的回答。隨後看到張庸。欲言又止。

  「再會。」張庸識趣的告辭。

  「等等。張隊長。請留步。」這時候,莫河說話了。

  「張隊長。」董瑞陽也靠近他。

  「你們好。」張庸點點頭。禮貌的客套。

  不是同志。

  需要保持一定距離。

  「張隊長,謝謝你送來那麼多的同志。」

  「據說出現了一些問題?」

  「我們能解決。」

  「那就好。」

  「但是……」

  「有話直說吧。這裡沒外人。」

  「他們可能會採取一些比較激烈的行動,可能會……」

  「那就沒辦法了。我們會鎮壓的。」

  「我們會努力勸說他們放棄行動。」

  「順其自然吧。」

  「他們從東北來,根本不熟悉這邊的情況,一味頭腦發熱,想要蠻幹……」

  「理解。」

  張庸淡淡的說道。

  他已經將他們救下來。任務完成。

  如果他們要採取什麼行動,那也只好由得他們。他不會幹涉。

  以目前淞滬警備司令部的實力,如果他們蠻幹的話,下場會很悲慘。楊琥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然而,這是他們的集體決策,後果也是他們自己承擔。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

  始終會有人犧牲的。

  「唉……」莫河語調晦澀。

  「其實,你不用唉聲嘆氣的。」張庸笑了笑。

  「為什麼?」

  「雖然你們現在有點混亂,有點茫然,但是,你們很快就會從低潮中走出來。」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們那邊有個偉人啊!他是土生土長的,從湘潭走出來的!他會帶領你們走向全面的勝利。」

  「湘潭?」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你們的好日子在後頭。」

  「那你呢?」

  董瑞陽忽然問道。

  隨即發現這句話問的不是時候。

  莫河和呂燕都試圖用眼神制止他。但是已經晚了。

  「我是反動派啊!」

  「你不是。」

  「我一個小人物,你們就沒有必要關心了。等你們勝利的時候,我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我給你當介紹人……」

  「你是拿組織紀律當兒戲嗎?」

  「我……」

  董瑞陽頓時憋住。

  呂燕和莫河沉默。

  組織紀律……

  好奇怪的感覺。

  居然是張庸在強調!

  「你們發展的隊伍都被扣住了?」

  「是的。」

  「那你們灰心了?」

  「沒……」

  「重頭來過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

  「江陰要塞是個好地方。你們可以考慮去那裡落腳。」

  「要塞?江陰?」

  「對。你們自己研究研究。」

  「好的。」

  「告辭。」

  張庸轉身離開。

  上船。

  從崇明島直接回來上海。

  事實上,順流走水路,比開摩托車還快。更別提多舒服了。

  一行人直接在吳淞口碼頭上岸。

  「專員?」

  袁正非常意外。

  張庸居然是從水路上回來的?

  幾乎是一溜小跑的來到張庸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

  「有事?」

  「上海站的賈站長正在到處找你。還有總部的陳科長,也在到處找你。還有重慶站的李站長……」

  「是嗎?」

  「他們已經打了好多電話了。我說你不在。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他們又說沒事。」

  「哦。我給他們回電話吧。看看怎麼回事。」

  張庸神色平靜。

  能有什麼事?估計是收到消息了。

  得知他張庸死了。當然要問清楚。但是又不能說出口。

  呵呵。都是消息靈通之人啊!

  電報才發出去多久?就有那麼多人打探到消息了。

  看來,日諜內部,也是有咱們的眼線的。這些眼線,他張庸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不對。

  不是可能。是肯定。

  賈騰英不可能告訴他。李伯齊也不會。陳清泉更加不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情報渠道。處座有。其他人也有。

  都是在黑暗中行走的。

  誰背後沒有千絲萬縷?

  不知道老蔣有沒有?

  首先打電話回去上海站。直接找賈騰英。

  「賈站長,是我。張庸。」

  「少龍啊,你嚇死我們了。我都擔心死了。」

  「什麼事?」

  「外面傳言那個……」

  「什麼那個?」

  「也不知道哪裡傳來的瘋言瘋語,說你已經壯烈了……」

  「壯烈?」

  張庸故作驚訝。

  雖然電報是我發出去的。但我就是裝不知道。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沒事。」

  「那你繼續忙吧。注意安全。」

  「好的。」

  張庸這才掛掉電話。

  等一會兒。又打給李伯齊。李伯齊也是很快就聽了。

  「組長,是我。張庸……」

  「外面都在傳言你死了。」

  「我……」

  「啪!」

  李伯齊掛掉了電話。

  啥都不說。確定他沒事就行。

  張庸:……

  汗。多說一句話會死。

  你無兒無女的,百年以後,還得我給你送終的好吧。

  哼,也不對我好一點……

  放下話筒。

  等片刻。又打回去雞鵝巷總部。

  那位陳清泉科長的消息,居然消息也這麼靈通?有點意外呢!

  接入總機。李靜芷的聲音傳來。

  「是我。」

  「我聽到了。」

  「幫你有沒有聽說我死了?」

  「沒有啊!」

  「真沒有?」

  「呸呸呸!」

  「那就好。」

  「你受傷了?」

  「沒有。毫髮無損。」

  「你小心點。」

  「謝謝關心。幫我接陳清泉。」

  「好的。」

  電話很快轉接過去。

  一會兒,陳清泉的聲音就傳來了。

  「餵……」

  「陳科長,我是鬼,我死了……」

  「少龍?你沒事?」

  「我已經死了。有事請燒紙。」

  「別鬧。你在哪裡?是不是被人暗算了?」

  「是啊。死的老慘了。」

  「行,處座說了,給你找個最好的風水寶地……」

  「處座?」

  「對。處座也聽說了。不知道是怎麼傳出來的。難道是宣鐵吾造謠?」

  「哎,你提醒我了。」

  張庸立刻順驢下坡。正好給宣鐵吾又扣一個屎盆子。

  那個傢伙既然告病,那就繼續病吧!

  這個謠言,就是你宣鐵吾釋放出來的。你亡我張庸之心不死……

  「肯定是那個王八蛋!」張庸一口咬定。

  「果然是他。」陳清泉立刻配合的附和。

  宣鐵吾,是整個特務處的敵人。

  和處座非常不對付。

  張庸和宣鐵吾打擂台,處座求之不得。

  等等!

  先將這個謠言落實再說。

  閒聊兩句。掛掉電話。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打給楊麗初。

  她是夫人的傳聲筒。是最好的刀。

  「找我有事?」

  「外面有人造謠我死了。你有沒有聽說?」

  「沒有。」

  「瑪德。就是那個宣鐵吾。就是他到處造謠,說我被日寇弄死了。」

  「那你……」

  「我毛事沒有。就在吳淞口碼頭呢!」

  「我知道了。」

  楊麗初心領神會。張庸要她告狀呢。

  如果夫人問起,就裝作不經意的提到宣鐵吾。說是他造謠的。然後宣鐵吾就慘了。

  「其實你有更好的打小報告辦法……」

  「什麼?」

  「你的未婚嬌妻就在上海。和國母在一起。你找她不是更好?」

  「算了。我不敢去。」

  張庸老老實實的承認。

  國母那邊,他自慚形穢。哪裡敢靠近?

  閒聊兩句。掛掉電話。

  疑惑。宋子瑜居然在上海?會有危險嗎?

  應該沒有吧……

  想了想,又打電話回去馬迭爾旅館。

  阿芙蘿裊娜悅耳的聲音傳來。就是好聽。人也漂亮。就是皮膚有點粗糙……

  「張先生,你……」

  「現在大家是不是都知道我死了?」

  「是有這樣的傳言。」

  「那有人找一個死人嗎?」

  「有的。林夫人找你。她留下了電話號碼。」

  「給我吧。謝謝。」

  「好。」

  阿芙蘿將電話號碼告訴他。

  張庸記錄在案。然後掛掉電話。若有所思。

  林夫人?

  她找自己做什麼?

  回電話。

  林夫人很快接電話了。

  「我是張庸。」

  「張少龍,我剛剛得到消息,說你已經死了。」

  「我也是剛剛聽說。」

  沉默。

  良久。

  「我們見個面吧。」

  「好。」

  「來馬斯南路。綠洲咖啡。」

  「好。」

  張庸答應了。

  美女相邀,他還是很樂意的。

  很想探測一下這位林夫人的底細,看看到底有多深……

  半小時以後,張庸來到馬斯南路。

  這裡有個咖啡館。外面長著茂密的綠蘿。就是綠洲咖啡。

  靠近。

  地圖提示,附近有三個白點。都帶著槍。

  查看。是瓦爾特PPK手槍。

  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林夫人那邊的。可能是保鏢?

  三個。呵呵。小事。能應付。

  地圖提示,林夫人的確是在綠洲咖啡裡面。而且,咖啡館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進去咖啡館。

  果然,只有她一個人。

  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像黑色的天鵝。

  無論她是什麼身份。但是,顏值的確過人。誘惑力十足。

  「請坐。」

  「謝謝。」

  張庸坐下來。

  眼神落在美女的胸口。

  那裡有一枚非常別致的血紅色胸針……

  很白……

  很嫩……

  「你有沒有聽說一些傳聞……」

  「什麼傳聞?」

  「西北可能有大事發生。」

  「沒聽說。」

  張庸搖頭。堅決否認。

  關於西北可能發生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也是奇怪了,她是怎麼嗅到風聲的?

  小六子做事這麼不小心?

  而且,都有風聲傳出來了,老蔣也沒留意?

  那就沒辦法了。

  一切天註定啊!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