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我的規矩你不懂
「咔嚓!」
「咔嚓!」
張庸舉拿起相機。
對著日諜反覆的拍照。確保360度無死角。
這個日諜是宮本家的人,很值錢。得好好的敲詐。天亮以後的早飯錢還沒有著落呢!
「你要做什麼?」
日諜很絕望。卻又無能為力。
眼前這個張庸,是最可怕的敵人。完全不按套路來。
直到現在,宮本一丁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知道他的身份的人,真的非常少啊!
張庸怎麼可能在吳淞口碼頭,恰好將他兜住呢?
難道是有人告密?
還是非常親近的人泄露出去的秘密?
難道說,宮本家族內部,也有人秘密投靠了張庸,向他通風報信?
八嘎!
肯定是之前那些人!
肯定是之前有人被張庸抓住了,背叛了帝國。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他宮本一丁也不知道。於是,他就被無恥的出賣了。絕對是這樣的。
他宮本一丁肯定是被內部人出賣的。宮本家族內部有奸細。
「拿你賣錢。」
「八嘎……」
「我的規矩。你居然不懂。」
「什麼規矩?」
「你的錢呢?」
「什麼?」
「你身上就一把槍,一點散錢,其他的錢呢?」
「什麼其他的錢?」
「你從地下金庫搶來的錢啊!」
「我交給其他人帶走了。你永遠都別想知道!」
「哦……」
張庸面無表情。
地下金庫被搶走的,主要是法幣。
他對法幣沒什麼感情。
就算是有幾百萬法幣,他也懶得管。
日本人搶到這些法幣,最終還是要在華夏境內花銷的。
確切的來說,是在淞滬地區、東南沿海地區花銷。如果是去華北,沒有人要法幣的。
但是!
你這說話的態度……
我不喜歡!
擺擺手,立刻有人上來。
將腐爛的臭魚往日諜的嘴裡塞。這就叫請伱吃魚!
我們是天朝上國,熱情好客。
雖然你是日諜。但是,我們也請你吃魚……
「唔唔……」
「唔唔……」
嘔吐聲不斷。
有日諜的嘔吐。也有自己人的。
沒辦法。實在是太臭了。將死魚塞入日諜嘴裡,其他人急忙跑的遠遠的。
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
日諜兩眼翻白,暈過去了。
「啊……」
昏迷前,發出悽厲的悶哼。
這時候,馮吉良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上來。按著日諜。反正它已經昏迷。
簽字。
畫押。
日諜當然不願意。
問題是,他沒有反抗的機會。被人按著呢!
要他做啥他只能乖乖的做啥。
最後,所有的供詞,都按上了日諜的手印。
等日諜好不容易醒來,發現一切手續已經走完。他已經「招供畫押」。
頓時又急又怒。
也顧不得嘴巴裡面的臭味了。
「黑!你們真黑!」
「謝謝誇獎!」
「張庸,你不得好死。」
「我的規矩你不懂。不得好死的是你。」
「什麼規矩?」
宮本一丁繼續滿腹疑惑。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他。張庸也沒說。
「嘩啦啦……」
「嘩啦啦……」
大盆大盆的海水連續沖刷下來。
將日諜身上的死魚味道儘可能的沖走。否則,沒有人敢靠近。
然後帶走。
留下還有用。要出席記者會的。
以後,如果有需要,真的會被拉到巴黎,在國聯大會上出席。
這就要看日寇是否願意將事情鬧大了。
所以,還得電話通知自己「老丈人」。
打電話。
直接打去日寇駐上海總領事館。
「我是張庸!」
「我要找秋山重葵!我抓到了宮本一丁!」
「他已經承認是自己策劃炮擊英國軍艦。」
「如果你們不想他去國聯出席大會供述罪狀的話,就派人到馬迭爾旅館來找我吧!」
張庸對著接線員冷冷的說道。
然後掛掉電話。
接線員不敢怠慢,急忙報告自己的上司。
它的上司也不敢怠慢,急忙報告其他人。最後報告來到秋山重葵這裡。
「納尼?宮本一丁被抓了?」
「八嘎……」
秋山重葵皺眉。
這個張庸好囂張。居然敢這樣威脅他。
他知道這個宮本一丁。
是宮本家族的後起之秀。上次張庸曾經提到。
沒想到,還沒過去兩天,宮本一丁居然被抓了?消息是不是真的?張庸是在訛詐自己嗎?
按理說,宮本家的人,沒有這麼糟糕的吧?這麼快就被抓?
然而,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炮擊英國軍艦!
要命!
宮本一丁居然承認了這件事?
居然是他做的?
八嘎!
好想罵人……
軍部那些傢伙都是吃便便的嗎?
情不自禁的想起上次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明碼電報,說杉山元是便所扉……
似乎說的確實沒錯。杉山元真是便所扉啊!
自己是蠢貨!
手底下的人也是蠢貨!
人被張庸抓住了,趕緊想辦法解決啊!
張庸也真是的。打電話來找我做什麼?
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來人。」
「閣下。」
「發報給陸軍,就說宮本一丁可能被張庸抓住了,請他們迅速解決。」
「系!」
屬下答應著去了。
秋山重葵想了想,又皺皺眉頭。
馬迭爾旅館……
要不要派人去?
派誰去?
頭痛……
突然間又想起什麼。
「回來。」
「回來!」
已經出門的屬下急忙轉回來。
秋山重葵擺擺手。
「不用發報了。我親自打電話吧。」
「系。」
屬下於是退出去。
秋山重葵想了想,決定給磯谷廉介打電話。
磯谷廉介目前就在金陵的領事館。他是陸軍中將。大部分的日諜,他都管得到。
那個宮本一丁,應該也是他管的。
拿起電話。
讓轉接金陵領事館。找磯谷廉介。
不久以後,磯谷廉介的聲音傳來了。冷漠。生硬。公事公辦。態度並不友善。
秋山重葵和陸軍的關係並不好。在天津衛的時候就是如此。
沒辦法。沒有誰可以左右逢源的。陸軍馬鹿和海軍是世仇。和海軍關係良好,必然和陸軍交惡。
「秋山領事,難得你有電話打來給我。」磯谷廉介甚至沒有敬語。
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欠奉。可見內心不悅。
確實,他非常不爽秋山重葵。覺得對方是海軍的忠實走狗。
外務省的大部分人,幾乎都是海軍的走狗。上次東京兵變,沒有清除一批,真是可惜了。
「張庸給我打電話……」
「張庸是誰?」
「張庸說,他抓住了宮本一丁……」
「宮本一丁是誰?」
「宮本一丁承認是自己策劃了破擊英國軍艦……」
「八嘎!」
磯谷廉介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秋山重葵立刻掛掉了電話。
得,他只是禮貌的通傳一聲,其他不管。
是你們陸軍自己惹出來的禍端,你們自己解決。自己擦屁股。
我們外務省,至少,我秋山重葵,在這件事上,是不想管的。
「八嘎……」
那邊,磯谷廉介的臉色極其難看。
炮擊英國軍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還有點幸災樂禍。覺得英國人是活該。
這件事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他都覺得是好事。
教訓教訓英國人。他喜聞樂見。
卻沒想到,忽然間,屎盆子落在了他的頭上。
這就有點麻煩了。
到底是誰做的?宮本一丁?
一時間,磯谷廉介也不敢判斷到底是不是。
畢竟,下面的諜報機構那麼多,有人自作主張,自把自為,司空見慣。
大多數時候,磯谷廉介也是裝作不知道。
隨便下面肆意發揮。
在華夏,百無禁忌。
哪怕是真的,也無所謂。炸了就炸了。
問題是,人被抓住了,那就有點麻煩。
必須將手尾處理掉。
然後否認。
所以……
張庸必須死!
宮本一丁也必須死!
死無對證!
……
「阿嚏!」
「阿嚏!」
張庸連續打噴嚏。
內心暗暗怨念。吃個早餐都不安生。
沒有從宮本一丁的身上搜刮到錢財,他已經是非常不爽。現在又有人詛咒自己……
特娘的。有本事就站到老子的面前大聲罵……
轉頭看著旁邊的馮吉良。
這個傢伙精神也不太好。
沒等到紅黨。
紅黨沒出現。
一晚上過去了,紅黨沒來。
白等了。
所以無精打采的。
幸好賺了一千美元。否則會更沮喪。
「馮主任。」
「專員。」
「你要抓的紅黨還來不來?」
「不知道。」
「現在已經天亮了。」
「是啊……」
馮吉良鬱悶的要命。
張庸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刺激他。
但是,別人是督察專員。別人又剛抓了日諜。又救了他的命。他能說什麼呢?
沒抓到紅黨,只能說是自己沒本事。白費功夫。
怨念。覺得自己好累。
抓紅黨什麼的,真是不划算啊!
遠遠比不上抓日諜的收入豐厚。
看到袁正過來。
「馮主任。」
「什麼事?」
「有你的電話。」
「謝謝。」
馮吉良去接電話。
不久以後回來。帶著隊伍撤走。
張庸好奇看著他。
「不抓紅黨了?」
「抓不到了。內線已經被殺了。」
「紅黨叛徒?」
「是。」
「哦。」
張庸不置可否。
心想,叛徒被殺,那是正常吧。
紅黨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應急方案。處置措施也逐漸提速了。
隨著紅黨逐漸在陝北站穩腳跟,恢復和地下黨的聯繫。地下黨內部的紊亂和迷茫,都得到有效的清理。
革命的低潮正在逐漸過去。黨務調查處的好日子,馬上到頭了。
到十二月,西北事變,呵呵……
「再會。」
「再會。」
馮吉良帶著隊伍離開。
張庸繼續吃早餐。密西著眼睛,琢磨著去哪裡搞點早餐錢……
目光無意中落在遠處的海面上。
一艘半混動力的漁船,正在緩緩的入港。
這種漁船是比較落後的,有發動機,也有船槳,很舊。
和運砂船一樣,它們也只能在海岸線附近活動。如果出遠洋,可能直接傾覆。
剛開始的時候,張庸也沒注意。這艘舊漁船的上面,沒有武器標誌。沒有黃金標誌。啥關注點都沒有。
也沒有紅點。都是白點。一共是七個人。標準的老漁船配備。
可是後來逐漸發現不對。卻是切換到3D地圖以後,發現船艙下面有兩個白點。似乎一動不動。
奇怪,那兩個白點在船艙裡面做什麼?那裡好像是放魚的。
正常情況下,下面不應該有人。
除非是有人隱藏。
那……
「袁正。」
「到。」
「讓那艘舊漁船靠到這邊來。」
「是。」
呂海答應著去了。
不久以後,那艘漁船靠在了旁邊。
張庸目光看到的,只有五個人。暫時來說,沒發現什麼特殊的。
但是,他們不是重點。重點是下面的兩個人。
張庸上船來。看著五個漁民。
「你們去哪裡打魚了?」
「崇明島東面。」
「收穫怎麼樣?」
「不咋的,都是一些小魚。長官如果不嫌棄……」
「你們船上幾個人啊?」
「就我們五個。都在這裡了。長官你看……」
「你們船上就五個人嗎?」
「對,五個。」
船老大非常鎮定的回答。
張庸觀察其他四個漁夫。發現他們都無動於衷。
於是擺擺手。
呂海等人立刻動手,將五人全部控制起來。
「長官……」
「長官……」
船老大委屈的叫喊起來。
張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下面有人。」
「沒有……」
「袁正,調人來,將船艙裡面東西全部搬出來。」
「是。」
袁正立刻召集碼頭苦力。
很快,船艙就被清空。確實都是一些小魚。
「真的沒有……」
船老大內心還有一點希望。
然而,張庸已經下去船艙。
他指著船艙角落的兩個大缸。人就在裡面。
「這個是裝鹽巴的……」
「這個是裝鹹菜的……」
船老大還要解釋。張庸卻不聽他的。
直接抄起一根木棒。將瓦缸打碎了。
露出兩個人影。
都是蜷縮著。昏迷狀。被捆綁。
似乎是年輕姑娘?
「是她們……」
張庸鬆了一口氣。很高興。
她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他一眼就辨認出來。
女學生!
失蹤的兩個蘇州女學生!
她們還活著!
張庸轉頭看著船老大。
船老大的臉色頓時就變成了一片死灰色。
「她們是誰?」
「我,我,我不知道……」
「啪!」
「啪!」
張庸直接掏槍。
你不知道?那就去死吧!去問閻王爺!
船老大當場斃命。
張庸提著槍,盯著其他四個漁民。
「你們知不知道?」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