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會不會是敵人的陰謀?

  第1140章 會不會是敵人的陰謀?

  五月十日一早,朱道山到了辦公室。

  隨原先給他沏上一杯茶,然後去秘書室拿文件。

  桌上已經擺滿了報紙,都是最新的。

  朱道山邊喝茶,邊開始瀏覽報紙。

  他很忙,所以,報紙只看一版,而且只看標題。很少完整地看完一篇文章,除非特別重大新聞,或者讓他感興趣的社評。

  很快,報紙瀏覽完畢,沒有讓他感興趣的文章和新聞。

  這時,隨原拿著幾份文件和一封信進來,臉上帶著古怪。

  所有經朱道山過目的信,必須經過秘書室先行檢查。

  一是過多的信件,如果不經篩選,能把朱道山累死;

  二是也怕帶有惡毒攻擊目的的信件,污了朱道山的眼睛,影響了他的心情。

  然而,今天就有這麼一封惡毒的信件,因為內容太過驚人,隨原不敢自專,不得不拿過來讓朱道山過目。

  「長官,這裡有一封信,事關公子,您是否看一下?」隨原小心地問道。

  朱道山瞥了他一眼,心說,你不廢話嗎?不讓我過目你還拿過來?更別說事關愛子了。

  「拿過來。」

  「是。」

  隨原把那封已經剪開口的信件遞過去。

  朱道山接過來,抽出一頁紙,還有一張照片。

  一看那照片,朱道山登時大怒。

  照片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愛子朱幼山,而女的,卻是蘭向平的夫人廉芙蓉。

  更讓人可氣的是,這倆人正坐在一架鞦韆上,親嘴!

  再看那封信,只有寥寥兩句:「語舌參評應細斟,榮通毀在亂彈琴。」

  「啪!」朱道山一拍桌子站起來,拿上那封信,匆匆回府。

  他是又氣又怕。

  氣的是兩個人。

  一是生氣兒子沒有分寸,招惹誰不行,非要招惹廉芙蓉?她那麼大了,就算長得好看,那也不行啊,你是找媳婦,不是找媽。

  二是生廉芙蓉的氣。

  幼山小,你還小嗎?你一個老女人為何要引誘我兒子?他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

  再就是怕。

  廉芙蓉不是尋常人家的妻室,她可是蘭向平的夫人啊,要是被蘭向平知道此事,那風波可就大了。

  不說別的,我這家教就會成為政敵口中的笑柄。

  另外,蘭向平也會跟自己反目成仇,毫不猶豫地倒向「公館派」,那新政府的政治天平就會失衡,偏向於自己極為不利的一面。

  此時,他想的還是「紙里包不住火」,以後會被蘭向平發現苗頭,從而讓二人尖情暴露。

  他還沒想同樣一封信,一張照片,會不會寄給蘭向平。

  朱道山心急如焚回到家裡。

  楊賢芬見他臉色不善回來,連忙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畜生呢?」朱道山問道。

  「小畜生?你問幼山?」楊賢芬不由一愣。

  朱道山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兒子。

  「不是他還有誰?」

  「你……,還沒起呢,怎麼了這是?你著的什麼急啊?」楊賢芬覺察到不對,連忙問道。

  朱道山不答,把手中信件扔給楊賢芬,自己怒氣沖衝進了朱幼山的房間。

  朱幼山正在酣睡,被朱道山一把扯掉被子,左手拎起他的耳朵:「畜生,起來!」

  朱幼山迷迷糊糊,待看清是他爹,委屈地一扭頭:「幹嘛?」

  朱道山怒極,一巴掌摑了過去:「畜生,你幹的好事!」

  「啪!」

  這巴掌打得夠很,朱幼山左頰立現五指印。

  「怎麼了我?你為什麼要打我?」朱幼山捂著臉問道。

  「別打了,別打了……。」

  這時,楊賢芬看完信件進來,見朱道山還要再打,連忙摟住朱道山的胳膊。

  「放開,要不連你一塊打!」朱道山急了,向楊賢芬怒吼著。

  「你肯定是冤枉孩子了,幼山不是那樣的孩子,你問清楚再打不遲啊。」楊賢芬急道。

  她邊說邊向朱幼山使眼色。

  那意思,你堅決不要承認。要承認了,你爹能打死你。

  「都有照片為證了,還說冤枉他?!」

  「捉尖捉雙,幼山也許跟廉芙蓉鬧著玩呢,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呀?」楊賢芬死死抱著朱道山不放,說話間,給兒子指明了方向。

  朱幼山非常聰明,他已經清醒過來,從父母的吵架中,也已經明白父親為什麼發火了。

  這是跟廉芙蓉的事暴露了?

  他當即就慌了。依他的性子,他是肯定會向父親坦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之前他也曾無數次設想過如果事情敗露怎麼辦,他當時的想法是不怕。

  我愛她,她也愛我,要鬧大了,我就娶她!

  歷史上才子佳人的事還少了?還不都是一段美談?

  但他看到母親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而且還在不斷地暗示自己,又看到盛怒的父親,他忽地意識到,自己原先可能想的太幼稚了。

  得,先按母親的主意來,實在不行,再走最後一條路。

  打定主意,朱幼山心裡有了底,當即對朱道山道:「父親,你為什麼打我?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你還有臉說?!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朱道山把那封信從楊賢芬手裡奪過來,摔到朱幼山臉上。

  朱幼山一看照片,心裡涼了半截。

  再看信上的內容,朱幼山登時有了主意。

  「父親,這是假的。我和蘭太太確實打過鞦韆,但都是分開的,根本沒有坐在一起過,更沒親嘴啊。另外,父親,你看這信上寫的話,不是在告誡我們不要多嘴惹禍嗎?這明顯就是威脅你。父親,您在外面得罪人了吧?」朱幼山底氣十足地說道。

  「是啊,道山,你不要著急,先冷靜冷靜,想想這是什麼人寄的這封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楊賢芬也跟著勸。

  「嗬,你還懂得倒打一耙了?這怎麼是我得罪人了?」朱道山怒視著朱幼山。

  「反正我沒做,你別冤枉人。」朱幼山脖子一梗,就是不承認。

  楊賢芬道:「道山,會不會是別人的陰謀啊,你先別自亂陣腳,幼山又走不了,想明白之後再打他不遲啊。」

  一聽這話,朱道山從盛怒中一下子冷靜下來。

  他轉念一想,是啊,這是不是敵人的陰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