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仁不想跟姜晚珠說話,他可不是為了姜晚珠,而是為了姜晚歸。
但是姜楚禮可是擔心著姜晚珠的:「咱們一會找娘好好說,這事雖然是娘委屈,但是也沒別的辦法不是?」
姜晚珠點頭:「嗯,你們沒看見今天娘跟瘋了一樣,如果不是大家勸著,她怕是能跑街上去說家醜,以前娘也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這麼不通情理了?」
姜楚仁聽著弟弟妹妹的話,心裡真心不舒服:「不管如何,終究是娘受了委屈。」
姜楚義也過來了:「那爹也沒納妾,也沒說換女主人,這還不夠麼?」
姜晚珠也道:「是呀,爹這些年對娘還不夠好麼?咱們家的錢都是娘管著的,娘就是不知足。」
姜楚禮點頭:「可不是,以前娘經常給我們錢,現在也不給了,整日的生活不易,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這樣了。」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林氏就在門口,她想要進來把陳寡婦的餅扔了,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不爭氣,那也不能讓自己生的幾個孩子,吃那個騷貨做的東西。
結果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話,她忽然的不想去扔那些餅了,也不想跟他們說話了,她一個人坐在了姜晚歸房子邊的柳樹下,秋天,樹葉都落了,柳條被楓吹起,佛在她身上,她忽然地想到姜晚歸,以前她也喜歡在這坐著,這個感覺真的好孤獨好心寒。
此時的姜晚歸已經在景澈家吃上飯了,今日四個小菜,一鍋排骨湯,姜晚歸吃得正香。
吃完飯,兩人去了邊上新房子轉轉,這邊的門窗都安上了,因為有錢,所以進度就是快。
在村子裡,也沒有過多的講究,並且也沒想太多人住,就他們倆和高大壯他們幾個心腹,鄭軒不管什麼時辰忙完,都是回鎮上的。
四合院的好處就是嚴密,雖然他們家後邊有個大院子,但是院牆絕對夠高,安全有隱私。
正門在前門房的正中間,進去之後四四方方的院子,正房三間,東廂房三間,西廂房兩間。
正房的東西都有通往後院的路,過去之後就是個花園,最後還有一趟罩房。
姜晚歸邊走邊看著這些:「來年春天就好了,我要種很多花。」
景澈也贊同:「你喜歡什麼花,咱們就種什麼花。」
「那我還要個鞦韆。」
「好,你要什麼,咱們就做什麼。」
「嗯,對了,我鎮上的房子買好了,收拾好,我也算是有個真正完全屬於我的房子了。」
「這也完全屬於你。」
「不一樣的,終究我們都要離開這的。」姜晚歸說完,有些惋惜:「這麼大的房子,不住真的可惜了。」
「以後咱們可以隨時過來小住,走到哪,這都是咱們的家。」景澈說得很認真。
姜晚歸笑了:「嗯,這也是我的家,以後如果真的哪天落魄了,我還是有退路。」
「我就是你的退路。」
「謝謝你的信任。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呢,我爹和陳寡婦那個啥,被我娘發現了。」
景澈倒不意外,之前就聽姜晚歸提過:「他們完全越界了?」
「早就越了,只是才被發現,不過外人還不知道,今天他們都在逼著我娘壓下這事,我爹怕耽誤他競選,我哥哥們擔心影響他們娶媳婦和未來走仕途,姜晚珠擔心陸家的看法,反正都說讓我娘大度,讓她不要自私,要為了姜家考慮什麼的。」
「冷血的人從不會為別人考慮,除非涉及他們的利益。」
「確實,姜晚珠還說,讓我娘陪著我爹出來在人前多表現出來恩愛,以免有流言蜚語,她想的可是真周到。」
「她是你娘最疼的孩子,她這次是真的要傷透了。如果,你娘後悔了,找你懺悔,你會?」
「我說過,我死過一次,生恩已經還完了,所以不會心軟。」
「我也不希望你心軟,傷害過你的人,憑什麼她後悔就可以被原諒?」
「我們一樣,都有一顆鐵石心腸。」
「鐵石心腸也是分對誰。」
「那是。」
景澈看向葡萄園的方向:「鄭軒那邊已經移栽了三百顆的葡萄苗了,本來擔心秋收時候,收購葡萄苗,不會那麼多人去挖,結果周邊不少受到洪災影響,絕收的農戶聽說這個消息,都想著能掙點錢過冬,很多人去,今天都排隊來賣的。」
「那就多收一些,能讓那些人過個冬,也是一份功德。」
「放心吧,價格給的也算是挺高的。」
「那今年收的葡萄夠了麼?做酒的。」姜晚歸又問。
「不算太足,如你說的,這個還真的要有葡萄園,所以還收了很多果子,再做些果酒。葡萄酒這幾天就該釀好了,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看。」
「嗯,這些真的多虧有你和墨白神醫還有鄭軒,要是我自己,估計還得幾年才敢弄這些。對了,我義兄學得如何?」
「挺好的,能吃苦,聰明,鄭軒還是挺喜歡帶著他的。」
「那就好,馮家對我都很好,我也希望他們家都好。」
「鐵石心腸的人總是有柔弱的一面。」
兩人說著說著笑了。
眼見著天色晚了,月亮爬上柳梢頭,姜晚歸也就道別回家了。
景澈送著她回去的,兩人的輕功,還真的不是村里人能發現的。
到了家門口,景澈回去,姜晚歸進了院子。
她剛要開門,感覺到樹下有動靜,姜晚歸提高了警惕,看過去,結果發現是林氏。
林氏此時很狼狽,頭髮已經散落開,身上的衣服也都很髒很亂,她的雙眼無神,就像是地獄爬出來的冤魂。
姜晚歸雖然不解她為什麼在這,但是也不想多問,因為他們的事,自己不關心,這個生母沒給過自己愛,自己也不會做個聖母,她直接走到自己的門前,要進屋。
林氏聽見聲音,才回過神,她爬起來,奔著姜晚歸跑過來。
因為坐得久了,她腿麻了,差點摔倒,但是還是跌跌撞撞的努力到了姜晚歸的身後:「我今晚能睡在你這麼?」
姜晚歸很爽快地拒絕:「不能,我打小就一個人睡,習慣了。」
林氏想到姜晚歸八歲時候,就自己來住這個房間,她那時候害怕,求過她陪陪自己,她小小的一個人,拉著林氏的衣角,說娘親,求求你了,就陪我一刻鐘就好,可是林氏扯開了她的手,說她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