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曼道:「是啊……我要是在往那面,找個地方租房子就好了。如此便可以看得更清楚一點。角度更正一些。」
「不要想著十全十美。」范克勤笑道:「這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十全十美,本身就是一種破綻。現在這樣就已經非常好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問道:「清潔工找好了嗎?」
「找好了。」莊曉曼說道:「我去了薦人館,選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這女的單身,而且……精神狀態我看有點問題。」
「嗯?」范克勤納罕道:「精神狀態有問題?什麼意思?」
莊曉曼說道:「剛開始看這個女人,跟著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我領著她去前樓哨房認門的過程,交流下來,感覺這女的認知情況,跟我們正常人有區別。說話偏激,總是用最極端的看法,來回答問題。」
范克勤追問道:「你們說什麼了?」
莊曉曼道:「我就說,每二三天,你過來幫我收拾一下房子就好,平常也不會太亂,你就幫我略微整理整理,掃掃地什麼的就好。她就說,小姐放心,我就是伺候人的,我肯定幫你把房間弄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我還說,倒是用不著那樣,就擦擦灰塵,整理一下鋪蓋就行。她說,好的小姐,這些我每次來,都會將屋子來個大掃除,絕對讓您的屋子裡乾乾淨淨的。」
范克勤聽罷,點了點頭,道:「嗯,乍一聽,好似沒什麼。會讓人以為是一種身為雇員的心態,來討好僱主。不過她說話確實偏激,每次都會用極致的,甚至是過度的表達來說話。不管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已經四十歲上下了,還在這麼說話,可見她可能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偏激很可能已經成為了她真正的一種生活模式。嗯……怎麼說呢,這樣的人如果往壞處想,那就會把事情想到最壞出。如果往好處想,那就會是沒有一點瑕疵的好。」
莊曉曼道:「哥,我感覺倒是可以利用她的這一點,這也是我沒有換人的一個原因。平常我跟她基本上是見不到的,我現在已經給了她一把鑰匙,然後還提前給了她一個月的佣錢。我想這應該能夠取得她的好感,這樣的人,如果將我往好處想,那更有利於我們設定的哨房作用。→」
范克勤聽罷,想了想,道:「行,僱傭她後,領她到了房子,並且直接給了她一把鑰匙,這個會給予對方一個心理暗示。感覺你是信任她的,放心她的,滿意她的。所以從這一點來說,她只會對你產生有益的情緒。再加上你還直接給了她一個月的佣錢。就更加加深了這種暗示。嗯……利用好了,她能夠給哨房營造更加真實的生活氣息。我看可以。」
莊曉曼道:「嗯,我也會小心她的偏激,然後在她去清潔的前一天,或者幾天,潛入哨房,把房間弄出一些住過人的痕跡。」
「嗯。」范克勤道:「好。」說到著,他頓了頓,又道:「哨房設置完畢了,安全屋設置完畢了,港口偵查完畢了,現在還差,市區以及港口附近一片區域的情況。還有最重要的,小鬼子的軍艦消息。」
「從我打電話的那刻看,小鬼子的軍艦已經到了台海一代,如果返回的話,用不了幾天,但他們是游弋任務,所以時間肯定要延長,最起碼也要十天八天的才能回來。我們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我想在市區在觀察觀察,尋找一些其他的,有價值的目標。這樣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布置一些聲東擊西,轉移日偽注意力的行動。順便還能夠擴大一些戰果。」
莊曉曼點頭道:「那明天我們去逛街,在市內再好好的轉轉,看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目標,最好能夠多找一些,已便於咱們進行一些篩選。」
「嗯。」范克勤道:「那就這麼定了,明後兩天去市區好好的約會約會,然後我在去打個長途,確認一下鬼子艦隊的新消息。」
莊曉曼道:「長途的話,是不是還是冒險了點?哥,你是要新選一個長途線路嗎?」
范克勤道:「都行,你是怕總打長途,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莊曉曼點頭道:「是啊,現在長途多貴啊,我估計整個城市應該都沒有太多開通長途的電話線路。而且我擔心,小鬼子可能會對這些長途電話,予以監聽。」
「不。」莊曉曼說到後來,反而否定了自己,續道:「監聽不可能,但是每隔一段時間,查一查通話記錄,打去哪裡的,還是很有可能的。」
范克勤道:「嗯,是有這個可能。不過他們肯定是查不到我就是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用的是那個公司,或者是誰家的線路打的。他們就算查,也只能查到這些地方。而且一通莫名多出來的長途,根本說明不了什麼。他們猜不到我們的目的的。」
莊曉曼道:「那,電台什麼時候使用?」
范克勤想了想,道:「七、八天後,我們需要聯繫蛙人和偵查組的時候。」
莊曉曼道:「好。」
兩個人接下來又大概研究了一下明天要去的地方,然後就開始洗漱睡覺。到了第二天到了上午九、十點鐘,出了門,開始再次滿城市的瞎轉悠。
等晚上回到了觀察房後,兩個人開始就今天的偵查,開始挑選目標。
最終選定了五個地方覺得很不錯。其中有兩家日偽成立的銀行,一家經濟發展辦公室。以及市政府大樓,和小鬼子株式會社在本地的駐地。
莊曉曼笑道:「這五個地方,我看都挺好的,怎麼舍取反而挺為難的。」
范克勤點頭道:「嗯,兩個銀行防守力量不嚴,最近的支援力量也不算近,我看有四個人就完全可以搞定。經濟發展辦公室的話,一棟二層的小樓,突擊戰術,一分鐘內便能夠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