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右手夾著那個女的,左手拎著華章的包包,不緊不慢,顯得很是裝B的走進了別墅的門。
等到了裡面,也就十來秒的功夫,趙德彪抱著一個昏迷的小孩走了下來。范克勤把那個女人往沙發上一甩,道:「行了,夫人和少爺,你們去把東西運過來。千萬小心。」
白豐臺和華章一點頭,直接走出了門。范克勤和剩下的趙德彪與康昌明,把這對母子集中在沙發上看守,靜靜的等著。
大約不到兩個小時,就聽外面隱約傳來「滴滴!滴!!」的兩短一長的車笛聲。之所以是隱約傳來,那是因為按照約定,華章他們回來後,不能到了跟前再按車喇叭。畢竟藤堂時宗的別墅就在不遠處,萬一裡面的人聽見了,產生聯想,以為是什麼暗號那就不好了。雖然這個可能幾乎是沒有的,但小心點總是好一些的。
趙德彪立刻竄了出去,這一次不是開別墅的小門了,而是將大門打開一條縫,看了看外面,沒一會的功夫,一輛汽車開了過來。他立刻手腳麻利的將大門打開,讓汽車進來。然後又快速的關好並且上鎖。
華章和白豐臺下來後也不說話,直接拉開了車子後備箱,兩個男的分別背著抱著兩個大號的包袱,華章則是拎著一個小點的走了進去。
看見范克勤後,華章道:「這個車子是公共租界的,停在這裡能行嗎?」說話的時候,伸手將手頭的包袱打了開來,從中拿出繩子等物,扔給了康昌明等人。
范克勤看了看這對母子,道:「中途醒了一次,又打暈了。綁結實點,嘴也給堵上,省的他們倆遭罪,咱們也麻煩。」
然後把頭看向了華章,范克勤又道:「車子……就留在這吧,這是日本人的地方,沒人會懷疑。不過一會把油料抽出一部分來,等到這家的男人開車回來,加給他們家的車子裡。」
白豐臺道:「我現在就去吧。」說著,到了廚房拿出一節膠皮管和一個大水壺走了出去。
說完,范克勤等人一起動手,很快的就把那個女人和孩子綁了個結結實實的。范克勤看了他們一眼,道:「等那個女人醒了,按照計劃行事。」
說著,也不理會旁的,而是打開了兩個大包袱,其中一個包袱裡面全都是梯恩梯以及定時器。另外一個大包袱里則是兩天前買回來的,大量的牙膏,還有一包小蘇打以及清潔劑。
范克勤細細的評估了一下數量,而後將成捆的梯恩梯拆開,重新算好炸藥量後,綁成了十二捆,並且插入了定時裝置,只不過沒有啟動罷了。跟著他又在廚房找來了一個超大號的鐵皮盆,放在了一旁,跟著坐在了沙發上,開始跟大夥一起鼓搗煙。
大約是兩根煙的功夫,就聽那個女的從鼻腔發出「唔」的一聲。范克勤彈了彈菸灰,道:「要醒了,按照計劃來。」
「明白,您瞧好吧。」白豐臺說罷站起了身子,來到了女人被綁著的椅子前,微微彎腰看著對方。
那女的剛剛一醒,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個陌生人,登時打了個激靈,清醒了大半,跟著便覺得渾身已經被綁的死死的,竟是半點都動彈不得,嘴也被人堵住了,眼淚登時就留了出來,鼻子哼哼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白豐臺也不管這些,掄圓了直接就是一個嘴巴扇了過去,發出「啪」的一聲,道:「別哭了,再哭!我就殺了你的孩子!」說著往旁邊一指。
那女的聽見孩子之後一看,果然,在側前方不遠處,自己的兒子,也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耷拉著腦袋生死不知。登時急的再次哼哼了起來。
白豐臺反手再次一個嘴巴甩了過去,低喝道:「你孩子沒死,只是暈了,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你要在他嗎哼哼,不聽我說話,我直接崩了他!」說著從腰間抽出了手槍,在女人的眼前比劃了兩下,然後把槍口又指了指那個十來歲的小孩,最後把槍直接拍在了旁邊的桌面上。
這女的見此,登時就連連點頭,努力讓自己不在哭泣。白豐臺道:「很好,你要時刻記住你還有個孩子。並且我保證,只要你配合的好,你們母子到最後都能平安無事。但只要你跟我耍心眼,或者大喊大叫,我會立刻幹掉他,明白了嗎?」
這女人雙眼中明顯還是含著淚,但卻只是輕輕用鼻子發出「嗯」的一聲,並且點了點頭。白豐臺道:「你看,這就是個很好的開始,現在我會把堵在你嘴裡的東西拿出來,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想想你的孩子。」
這女人人再次輕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白豐臺見此,伸手把她腦後的綁繩解開,然後又把一塊手巾從她嘴裡掏了出來。
女人立刻問道:「小熊……小熊有沒有事?他真的沒事嗎?」她問的很急,但顯然之前白豐臺的話起到了很重要的效果,是以聲音卻壓的很低。
白豐臺道:「放心,他只是睡一會,為了讓你放心,我可以讓你感受一下你孩子的氣息。」
趙德彪在一旁走到了椅子旁,直接抱起了那個小孩,來到了女人的面前。並且將小孩鼻孔的部位對準女人的臉面,如此維持了幾秒鐘,再次將孩子抱了回去。
白豐臺道:「這下放心了吧。」
這女的點了點頭,再次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我樓上的化妝檯應該還有一些首飾,你們可以全都拿走,但請務必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白豐臺道:「首飾?這一點你說對了,我們確實是求財來的,不過卻是大財。你先生不是東之寶的經理嘛,他一般幾點回來?」
「你們……想要東之寶的珠寶?」這女人張了張嘴,顯然是驚住了,但跟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還是答道:「他一般下了班是晚九點左右才能到家,那時候東之寶已經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