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法國人最開始弄得只是安全玻璃,可不是防彈玻璃,後來科學家們一點點的經過實驗中,安全玻璃的種類不斷增多,這才有了防彈玻璃的概念。但是這個年頭的防彈玻璃可比後世的要笨重的多,整體非常的厚重,造價也高,是以范克勤當時出手只是敲了敲,就能夠斷定,那只是質量好點的普通玻璃罷了。
華章道:「打碎櫃檯的玻璃,會把玻璃碎片落在櫃檯內部,我們如果拿著兜子接住,往裡摟珠寶的時候,會將玻璃碎片也一起裝進去。」
范克勤笑了笑,道:「我只是以防萬一,如果我們不能正常的打開櫃檯,那就只能用打碎玻璃的辦法。」
華章點頭道:「嗯,這倒是……您剛剛說這是為了防止萬一。尊哥,您對於打開櫃檯,是有什麼想法了?」
范克勤道:「你說的沒錯,只是一個想法,我感覺利用那個日本僑民,應該可以搞定這些事情。畢竟他是店經理。」
白豐臺聽了說道:「我感覺應該可以,比如讓他把所有的情況都交代了,其中肯定有漏洞能夠讓我們找到。」
范克勤道:「現在東西已經都準備好了,目標也已經選定了,我看可以開始具體的實施了。」說到這裡一指白豐臺,道:「明天你去虹口區的東之寶珠寶對面,那裡有一家義大利餐廳,在那裡可以看到對面。你去盯著,那個店經理只要上了班,就給我們往回打電話。我們會行動的。」
白豐臺點頭道:「明白。」
范克勤又看了看其餘人,道:「等少爺給咱們打回了電話,我們化整為零進入虹口區,自己掐著時間,三十分鐘後抵達高級別墅區。」
說到了這裡,范克勤拿過紙筆來,在上面簡單的畫了一排小圓圈。指著最左面的那個說到:「大家看看,這個小圈是藤堂的別墅。往右數第三個是那個日本僑民,也就是東之寶珠寶行的經理。所以咱們要在整個別墅區的右側進入,往左來到了這個經理的家中。進去後立刻控制住建築物裡面的所有人。這樣一來,藤堂時宗別墅裡面的警衛,即便是警覺性很高,中間隔著兩幢別墅,也是在視野盲區的,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康昌明到了此時,已經可以確定樓下沒有可疑的動靜,是以走了回來,坐在了沙發上道:「嗯,根據老田他們的情報顯示,這家小日本僑民的家裡只有老婆和一個孩子,很簡單就能夠控制。尊哥,我看長槍就不必帶了吧,要是在那需要動用衝鋒鎗,那藤堂的住宅,不可能聽不見的。」
「不光是衝鋒鎗。」范克勤道:「聽老田他們的意思,跟著藤堂老鬼子的,最起碼有一個高手,我相信他們的判斷。所以我們連消音手槍也不能用。我的意思是不能真正的開槍,不然對方必然能夠分辨出槍音的。」
華章道:「女人和孩子,很好控制,我相信咱們的戰鬥力,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
白豐臺說道:「尊哥,可我們要是在東之寶乾的這一票,還是帶上衝鋒鎗保險一點,是不是在拿下店經理之後,在運過來?」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不用,還是那個理由,我們的主要目標是藤堂時宗,如果在他沒死前弄出了大動靜,我怕會引起不可預測的後果。所以我們最好是從頭到尾不開一槍的。如果真要到了開槍的地步,我希望也是在儘量遠離藤堂時宗的駐地。不然……萬一他跑了呢。」
趙德彪道:「對,主次不能亂。不過可惜了那些湯姆森,成色可是不錯啊。」
范克勤笑道:「不用管,現在咱們局裡不缺衝鋒鎗,正好就留給上海分局的人了,讓他們手裡有點好傢夥,也能多乾死幾個小日本。」
說到這裡,范克勤發了一圈煙,又道:「我們要打好時間差,明天在店經理上班後,就去控制住那對母子,這樣我們就可以有一個白天做準備,到晚上,投擲粘性炸彈。然後再去東之寶干一票,立刻出城。」
康昌明抽了口煙,道:「尊哥,您的意思是等店經理回來,然後立刻展開審訊,得知東之寶珠寶行的信息後,幹掉他們一家,然後去投擲炸彈。因為粘性炸彈我們設置成定時,是在天亮的一左一右爆炸,這樣我們就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去東之寶掃貨,最後撤離上海。」
「沒錯。」范克勤道:「這就是任務的主幹了,不過我們以什麼方式撤離呢,如果在東之寶得手的話,一定是帶著不少珠寶的。必然會用到車子,出城的話,再次碰見了哨卡,可躲不過檢查。」
趙德彪皺眉道:「不行的話,再用運輸渠道呢?槍枝都運進來了,運出一些珠寶,夾帶到正常的貿易商貨里,運回重慶呢?」
范克勤道:「不妥啊,以走貨的行事時間上有衝突,我們是晚上就幹這一票,那也就是說白天必然會被人發現。另外藤堂老鬼子的別墅一炸,那效果可不是抓吳靜忠時候的樣子了。會在一段時期內,沒有可以免檢的貨物了,估計這個風聲最起碼得半個月才會慢慢的下去。而珠寶數量如果多的話,在上海這個地方,往哪藏啊?能躲的過之後的排查嗎?」
說到這裡,范克勤把自己的香菸也點上,吐出一口煙霧後,續道:「這個風險我們不要冒,不然就白幹了。」
華章道:「聯繫本地的分局,他們在這裡活動也有段時間了,能不能找個什麼地方,立刻把這些東西融了呢?」
白豐臺道:「夫人說的倒也是一個辦法。不過……容得了話,那些玉石,翡翠,鑽石什麼的……可不能一塊融了吧,扔了那更是不用考慮,損失太大了。這些玩意要是弄好了,可比那些黃金啊,白銀什麼的值錢多了……夫人,你不喜歡鑽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