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接著介紹道:「屋內有沒有別的情況,卑職就不清楚了,因為剛剛我在每個崗哨問了一下,確實沒有什麼可疑人物被攔住。然後才回來,您就到了。」
范克勤「嗯。」的答應一聲,說話間已經到了二樓,此時走廊上也站了不少安全局的特工,范克勤轉頭道:「誰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說說情況。」
老齊伸手點了一名特工,道:「是你和阿亮吧?」
這名特工立刻挺身道:「是。」跟著再次跟范克勤介紹起來,道:「處座,當時就是卑職聽到的槍聲,監視點就設立在公寓旁邊的二號單元門,也是在二樓,正好是金玉郎的隔壁。」
范克勤聽到這裡,立刻問道:「隔壁?這麼近,你確定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這名特工道:「基本可以確定,因為這個公寓是一個死了老公的女人的,就指著房租過日子,而且房租不上不下的,有錢人不願意住,底層人士住起來還有困難。所以這個公寓的穩定租客比較少,可以說流動性較大,所以卑職住進來,而且是隔壁的單元,基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你繼續。」
這名特工接著說道:「卑職在約四十五分,到五十分鐘前,在隔壁正在偷聽這裡的動靜,好像是開了一陣收音機,但沒一會就關了。接著沒一會,很是突兀的,響起了一聲發悶的槍聲,卑職立刻用電話聯絡了組長,在這一段時間,卑職一直通過窗口看著樓下單元門的情況,可是沒發現任何人出去,然後得到了組長的命令趕到了現場,準備抓人,結果屋內發現金玉郎已經死了,沒有別的發現。」
范克勤聽罷,「嗯」的答應一聲,轉頭看向了老齊,道:「讓人把房東叫來。我們進去看看,注意點啊,別破壞現場的任何東西。」說著,一馬當先的領著老齊,以及另外兩名特工進入了房間。
眾人都小心翼翼的,都知道破壞現場的話,就等於給自己找麻煩,所以差不多達到了每邁一步都要看準了下腳地後,才會走動。
一進門,就已經是臥室了。房間不大,大約十六、七平米的樣子,一眼就能夠看得過來。對面擺放著一張比單人床大些的床。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床睡兩個人有點擠,肯定達不到雙人床的標準。單一個人睡,肯定很是寬敞。
裡面的家具也沒幾樣,一張小寫字檯,旁邊還放著一把椅子。另一側靠牆還放著一個長條沙發,正面是一張茶几。最角落,靠近窗口的位置,還有一個頂多能有一米五,反正不到兩米的小廁所。這也算是有獨立的衛生間了,不用總往外面跑。相對的另一個角落,則是有一個煤爐,連接著鐵皮煙囪,從窗戶的一角通向外面。
在不大的中間空地上,背朝上趴著一個人,微微側著腦袋!正是金玉郎,也就是那名疑似日諜偵查員。見此情形,范克勤首先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死屍的旁邊,蹲了下來,細細的看著。
發現,此時的金玉郎,後腦部位有個小孔,而幾乎是整個鼻子,還有半拉上嘴唇已經沒了。老齊在他身後,見到這個情景,說道:「處座,殺人的小子是在後面開的槍。刺殺,偷襲的可能性很大。」
范克勤蹲著沒動,依舊在觀察著屍體,口中說道:「嗯,子彈翻滾的效果,直接在前面帶飛了他的鼻子和半個上嘴唇。小日本的南部手槍,可沒這威力。我傾向於大口徑的美國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來源可能是黑市,不大好查啊。」
老齊聽了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因為槍枝來源真是黑市的話,那就太複雜了。因為黑市上的軍火商人,可不是那種像是洋行的那種,都是大批大批的往外賣。而是一支槍,甚至多少粒子彈都肯賣的,而且黑市上的軍火商是好聽的叫法,其實他們就是槍販子,沒有太強的進貨渠道。所以都是零賣。如果一天內能賣出去十把槍,那可能就是十個客人。就是因為太零散,因此才難查。而且有時候槍械轉了好幾道手,你知道最後落在誰手上了?
不過老齊心念電轉間,說道:「處座,如果加上消音器的話呢?這玩意可是高級貨,不是黑市上面普通的槍販子能夠搞到的東西。」
「別想了。」范克勤指了指地上,和家具上成噴射狀的血跡,以及金玉郎的碎肉等物。然後從兜里拿出白手套,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捏起一小點黑紅相間的小片片。道:「看見了嗎?這可能是用厚厚的破布,毛巾之類的玩意裹住的槍口,從而才會讓咱們的兄弟聽見發悶的槍響。其餘部分……已經被他帶走,扔了。去讓兄弟們找找附近的街道的垃圾桶,他不會大模大樣把那玩意扔在大街上。」
老齊雖然在後面沒看清范克勤手裡的東西,因為那小片片實在是太小了點。不過他仍然轉頭道:「去!你聽見處座怎麼說了,讓兄弟們到處去找找垃圾堆,垃圾桶之類的地方。」
「是!」其中一名特工挺身說罷,直接出了房間。
范克勤起身,小心的躲避著血泊和噴濺物,轉身對著之前的那個特工,道:「你確定在隔壁屋,沒聽見什麼說話聲?」
這名特工回答道:「沒有。就是開了一陣收音機的聲音,但聲音也比較小,卑職聽的很仔細,也分辨不出收音機的聲音是什麼。然後過了一會,收音機的聲音也停下了,又過了大約能有十來分鐘,突然響起一聲沉悶的槍響。」
老齊在旁邊問道:「處座,您的意思是不是,這小子之前借著收音機的掩護,在和別人交流?不過……這好像也不對,你確定中間間隔了十來分鐘是沒有什麼聲響的嗎?」在說最後一句時,他再次看向了那名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