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個男人看對面來的這個女人,拿出一封信後,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而是看起了信件,於是他端著自己的餐盤,走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但依舊不敢離場,味如嚼蠟的吃了起來。→
宛家大太太沒有管他怎麼想的,她就想到了綁匪說的要準時。所以拿出信件後立刻拆開,抽出信瓤開始看了起來。
裡面的內容其實非常短,就一句話:「經過三浦鐵路橋時,將裝錢的包裹扔下大橋,過時不候。」
宛家大太太看完了信後,有點蒙了。這……要是把錢扔下去,就等於付了款啊。之前她以為上了火車後,看信會讓她把錢放在火車上的某一點,但誰知道竟然是讓她把錢扔出去啊。可扔了錢之後,自己的爺們,宛海逸怎麼辦啊?要是對方不放人呢?
這一點確實是她非常在意的。可轉念一想,自己要是不扔錢,那等於對方百分之百不會放人啊。這……這可怎麼辦啊。
可以說看完了信,宛家大太太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而人在不知道怎麼辦的情況下,很容易會陷入焦躁的情緒當中。可就在她手足無措之時,就看或車窗外飛過的情景。壞了,已經要到了。原來這幫劫匪已經計算好了時間,火車大概幾點會經過鐵路橋。這才讓自己過來在這個時間看信啊。
可明白了這個,大太太也沒法子改變什麼。把心一橫,得了,已經都到了這個地步,錢就給對方吧。五萬美元雖然不是小數,可到底對整個宛家還說,也算不得什麼。畢竟要真是不給錢,那就等於是真的前功盡棄了。
她思考清楚了這一點後,火車已經就快要到地方了。是以,宛家大太太,伸手卡噠一聲,將火車窗戶的卡扣,打了開來。用手輕輕用力試了試,這扇窗戶能開。於是又等了一會,看火車馬上就要上橋了。她用力一抬,將後車的窗戶打了開來。
這個年頭的火車速度雖然不快,但也是相對來說,是以窗戶一打開,風一下子慣了進來,這陣風讓宛家大太太更是緊張了。
不過人在緊張的時候,有時候反而能夠更加集中精力。畢竟不是真的生死考驗,是以,宛家大太太,抱著包,雙手探了出去。跟著把小半個上半身,也就是肩膀以上,也都探了出去。畢竟鐵路橋的邊緣,和火車的窗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得稍微往遠處扔一下才行。
就在她探出身子的時候,沒等多大一會,火車卡登,卡登的已經駛入了鐵路橋上。雖然天色已經要黑下來的,但依舊能夠見著點亮光,畢竟身子已經探出來了。所以鐵路橋,以及下方江水的樣子,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又等了一小會,等自己的位置差不多快要到達鐵鍬中間的位置,雙手往前用勁一拋。裝錢的皮箱子在空中劃出一到弧線,越過了鐵路橋的邊緣,往下面的江水當中落去。
不過箱子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當中,隨著箱子的消失,宛家大太太的心也突然之間變得空落落的。究竟能不能把宛海逸就出來,她現在真是極度迷茫……
話說,樂晨曦坐在飯店的窗戶旁,等飯菜全都炒出來後,打包好,看看時間還有兩分鐘了。於是他拿出一根煙來,點上後說道:「哎,夥計,你這裡有水嗎?給我喝一口。有點渴了。」
「哎,有。您稍等。」說著,這個店夥計去了後面,很快拿出一個水壺,給樂晨曦到了一杯水。
樂晨曦接過後,喝了一大口,道了聲謝,然後掏錢付了飯菜錢。然後提著食盒就走了出去。時間可謂剛剛好,由於是斜對面,所以,他提著食盒往前走,依舊能夠看見街對面的那個電話亭。
其實,在宛家大太太來的時候,他在飯店的窗戶里就已經看見了。這個女人一直坐在車裡,東張西望的。而且距離她不遠,跟著的一輛車子,也停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另外,樂晨曦出來後,街道這面有個居民樓的單元門處,有個人抽菸呢。樣子倒是沒什麼。可是地上,已經有了好幾個菸頭。
樂晨曦也不管這個,繼續走自己的。等他差不多和宛家大太太所在的電話亭平行之處時。就看宛家大太太已經接完了電話。本來嘛,他和東陽德訂的計劃就是強勢,強勢的說話。而且不廢話,幾句就完事。
所以,樂曦晨的眼角餘光,就看見宛家大太太從電話亭出來後,直奔旁邊她開來的汽車,然後把裡面的一個皮包拿出來,立刻就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而她這往前一走,可謂是瞬間,就讓那個張處長拍來的幾個便衣,警務人員暴露在了樂曦晨的眼裡。因為她這一走,這些警務人員也得跟著走。再加上宛家大太太,生怕耽誤時間,所以走的還挺快,是以,這些跟著她來的,和提前布置在這裡的警務人員,也得快點走才跟得上。
要是平時,那可能還發現不了。可是現在宛家大太太之前剛剛打過電話。這些人也是靜止的。是以驟然這麼一跟著,雖然有一段距離吧,可依舊就會被有心的樂晨曦看出來。
他笑了笑。提著食盒也不往火車站裡走,而是直接從旁邊的入站口,出事火車票走了進去。然後他直接來到了餐車廂,把藏在食盒下面的一封信往桌子北面一沾。跟著下車,又走出了火車站。
列車都是剛剛東陽德現跟宛家大太太說的,就算那幾個跟著的便衣警務人員非常負責,也來不及啊。
是以,樂晨曦以正常的姿態,走出了火車站的時候,宛家大太太其實也就剛剛買好火車票。所以時間還是挺充裕的,他一轉彎,進入了一條巷子裡,直接上車。他現在已經是貿易公司的修配員了,所以,他們開個車出來,反而比公司里的其他人還要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