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局的一名特工,站在窗口側面。而他的前面一點,則是留給了香肉館子的那個夥計。兩個人不是肩並肩,而是都微微側著身子,如此就都可以獲得一個視野,還不至於將身子露在窗口的位置。
「來了一個男的,年齡符合。」長沙局特工說道:「正在往前走,單褂子,拿包袱。看見了嗎。」
「嗯,正在看。」香肉館的店夥計拿著望遠鏡,也在仔細的辨認。不過看了一眼後,說道:「不是他。」
聽見這話,長沙局的這名特工剛剛放下望遠鏡,就看在左側又走來了一個人,他立刻將望遠鏡舉到眼前,說道:「又來了一個,年齡符合……很像,快點看看是不是。」
這名特工說道「很像」的時候,心中已經隱隱感覺到,這次來的人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標了。雖然視角不是太完整,只能看見對方大半個臉龐,可是就是露出來的部分,和畫像中的人,其實已經比較相似了。
果然,就聽香肉館的店夥計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說道:「是他,就是他。那天和李先生過來一起吃香肉鍋子的,絕對是這個人……就是穿著打扮不一樣了,那天他穿著白襯衫西褲,拎著公文包,一副貴人的打扮。今天他頭髮沒打髮蠟。穿的也挺隨便。」
「你敢肯定嗎?」長沙局特工為了保險,再次問道。
「肯定。」香肉館的店夥計說道:「是他不會有錯的。」
得到了香肉館店夥計的肯定,這名特工,頭也不回的說道:「給組長打電話,我們找到目標了。」說完,他依舊舉著望遠鏡,看著目標,已經消失在單元門裡。在一層半,和二層半的樓到窗口,這個身影,各自又出現了一次。然後就完全的不見了蹤影。
如此,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傢伙應該是住在三樓的某一戶的。而根據在薦人館查到的信息,這小子應該就住在三樓的某個地方。這是能夠對的上的。
屋內坐在單人沙發上的一名特工,聽見後立刻抄起手邊的電話,往長沙局內,撥打了過去……
很快的,不光是李健,范克勤,華章,沙青青他們也都知道了。
李健說道:「局長,兩位特派員,現在找到了這個小子,我們主要按計劃盯死就好。通過他我們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的其他同夥。只是……另外一個地方,用不用把監視撤了?」
沙青青微微想了想,道:「我明白你什麼意思,監視點太多,相對的會給對方察覺的機會。不過我看應該不用撤。」
說完之後,沙青青看向了范克勤兩個人。華章也道:「沙局長說的有道理,我們剛剛設立了監視點,如果現在就撤,反而是等於頻繁的活動。這樣更會增加對方察覺的機率。」
范克勤道:「嗯,不撤。他為什麼要弄兩個地方啊?肯定是有什麼用的。讓兄弟們低調點監視就好。別暴露了。另外,現在盯死這個人,讓一號監視點,弄清楚目標家裡到底有幾個人。但不用主動調查,只是再監視的時候,注意就好。他的一舉一動,都要處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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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青青點了點頭,道:「萬兄說的沒錯,李組長,你現在叫人盯死對方就好,有情況隨時匯報。」
「是。」李健挺身說道。
隨時匯報,就是無論對方有什麼動作,他們都要知道。而接下來的兩天,已經被秘密監視住的這個日諜分子,仿佛呆不住一樣,每天都出門。先是在大福區的一個麵館,跟一個傢伙接了頭。
而且接頭的時候是背對背,跟誰也不認識誰一樣。可是他畢竟已經被盯上了,雖然長沙局的特工沒有跟著他進入麵館,但是在麵館的斜對面,通過窗口,看見他正在跟一個人背對背吃東西。
雖然依舊看不見他們兩個人在交談,可是這個背對背的模式,落在長沙局的特工眼裡本就是可疑的。因此在這個傢伙吃完了飯出來的時候,暗中便跟了上去。結果發現這個傢伙住在中區北側的一帆街。
而接下來,第二天發現這個傢伙上班的雖在是北區,便西南方向的勞德商貿行。根據時間算的話,這傢伙出現在大福區麵館吃麵,還是非常正常的。因為那個時間正是下班的時候。
可是他的家,還有單位所在地,以及麵館,地點上完全是有毛病的。從單位出來南轅北轍的先來到了大福區吃麵,然後再往回走,方向上根本就是不對的。
這種情況下,若是一般人見了倒不會懷疑,對方頂多一句:我就是好這口,這家店的面我吃著味道正。就完全可以打發了,也沒誰會懷疑。可是長沙局的特工們不會這麼覺得。
他們首先設定的就是這個人本身有問題。再加上南轅北轍的吃麵行程,那更是沒問題才出了鬼了。你解釋的合理也沒有用了。
是以現在,這個吃麵人,也直接變成了一個嫌疑人。被范克勤安排李健給他上了手段。
出了這個吃麵人以外。跟蹤的那個畫影圖形的日諜分子,在這兩天,還見了另外一伙人。確切的說是三個人。這幫小子,聚在了一個大福區底層人士,才會相聚的一個蒼蠅館子裡。
這個蒼蠅館子,很是破舊,但是地方倒不算小。到了飯口的時間,經常有扛活的,拉腳的。賣力氣的人過來喝上一口,聚在一塊吹吹牛什麼的。
長沙局的特工看到到了這個地方,更是感覺不對。因為這個地方對方來倒也沒什麼,你不能說,這個飯店是個蒼蠅館子,就不能來一些稍微上點檔次的人。因為有些蒼蠅館子味道確實不錯,還真的能吸引一些特意為了吃這口的,有點檔次的人過來。
可是呢,長沙局的特工已經確認了這小子,就是那個跟李先生接觸的人,因此他所有的動作,必然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