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一個小二樓的底下,停住了腳。→這個二樓上面寫著:「花四鐵鍋燉。」
邱軾指著這個二樓笑道:「老弟,就是這一家,在這周圍一片地方,只要是想吃鐵鍋燉了,絕對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花四。他們老闆跟我還算有點交情,所以我對這裡面的排骨啊,小雞啊,還算知道來路,收拾的也乾淨。吃的還是比較放心的。味道一會嘗一嘗,看看跟你小時候吃的比怎麼樣。」
「好好。」范克勤也是笑道:「哎呀,想這一口多長時間了?一會必須要好好的嘗嘗。」
鐵鍋燉這東西,很早就有了,起源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源自於燉菜。發展到這個年頭其實在鄉下的地主老財家裡,有時候就做。幾乎什麼東西都可以燉在其中。
他們要的是燉大鵝,放上蔥姜,糖,花椒,干辣椒,再放上點土豆。周圍貼上一圈玉米餅子。邱軾還特意交代,往裡倒了一瓶哈啤。燉到了火候,一開鍋,可謂是香氣撲鼻。
當然,他們要的肯定不是就這一個菜,邱軾是招待范克勤,是以加上燉大鵝一共是八個菜。要了瓶好酒。→首先大家一起碰了一個,共同一飲而盡。
「來來來,動筷子。」邱軾兩口子招呼范克勤「兩口子」開始夾菜。
范克勤沒客氣,首先夾起一塊鵝肉,又夾了塊土豆,往嘴裡一放。
嗯,你別說,燉的火候是剛剛好,香氣全都進入了肉里。土豆吸收了鵝肉和各種香料的味道,又面又香。
他們四個顯然是有點餓了,下午兩點多種,范克勤和華章到的邱軾皮草公司。一直談到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來鍾了。每人至少吃了個玉米貼餅,幾口鵝肉土豆什麼的,這才讓胃口稍稍滿足了一些。
隨著時間推進,酒越喝越熱。眾人的話慢慢的多了起來。
兩個女的肯定是不能像他們兩個老天爺們這樣喝酒的,是以陪了幾杯後,欒美美和華章就慢慢的吃著,然後開始相互聊起家常。什么妹子和萬兄弟怎麼還沒要孩子啊?什麼時候結的婚,哪的人啊。或者是這幾天有沒有事,要是沒有事,我陪著妹子好好的逛逛特別市之類的。
至於范克勤和邱軾兩個人最開始聊的也是生意上的事,比如說老哥的加工車間,和生產車間在哪啊?有沒有幸讓兄弟參觀參觀。這話非常符合范克勤的風格,畢竟是做生意的,想要看看你的實力,到你的生產工廠里看看那還是有必要的。
邱軾自然是滿口答應,想看看就看看唄,能掉塊肉啊?再者說他也不是那種二道販子,家裡是真有加工車間和生產工廠的。所以不怕看。
兩個人喝到高興的時候,邱軾把自己最開始怎麼做創業的,又是怎麼開的工廠,都給范克勤介紹了一遍。范克勤自然是不動聲色的暗暗捧著對方。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自己也把編好的一套自己的背景,給邱軾拉家常一樣的說了。
這其實挺重要的,尤其是做這種生意,攀關係,讓合作更穩定怎麼弄的?在正常的生意之外,不就是個人情嘛!現在在范克勤的引導下,兩個人還弄成親戚了。那自然更要相互了解了解了。這樣就不會顯得過於刻意。
是以邱軾感覺和范克勤聊天那是很痛快的。沒有一點滯澀之感,是以每每聊到一個高興的話題,就頻頻舉杯,和范克勤開始對飲。
這樣良好的循環下去後,一瓶白的下去後,兩個人已經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最起碼邱軾是這樣覺得的。范克勤呢,為了把戲演的逼真,自然也要投入到角色當中。當了一把體驗派的演員。感覺邱軾也是不錯。
這白酒是一斤裝的,平均下來一人還不到半斤,因為最開始兩個女的也陪著喝了一些。
邱軾的酒量還是相當不錯的,范克勤體質更是特殊。所以根本沒有盡性。不過他們也不再喝白的了,直接又要了十瓶啤酒,開始再次喝了起來。
說到底,邱秋也是邱軾的兒子,事情剛剛發生也不太長時間。因此聊到後來,邱軾就開始感嘆起來,道:「老弟呀,你說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本性是,不壞。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他這股子嘚瑟顯擺的勁,估計啊,要改都難吶。
咱家是,條件不說在全國啊,就說在特別市,還算是不錯了,但人一旦要嘚瑟起來,那真是就要完了,想著以後我要是干不動了,你說說這個家我交給他我都不放心。」
「害!」范克勤說道:「老哥哥話說早了啊。大侄是闖了點禍,但還沒到那個地步。本性不是挺好嗎?這事啊,運氣的成分居多。再者說也比較年輕。我還用我那個兄弟說話啊。你看他從監獄出來後,到現在已經兩年多了,那性格明顯比以前穩重的多了。
原先的那股子張揚的勁頭是真看不見了,我傅叔,哦,就是我這個哥們的老爹,他們姓傅。我聽我傅叔和我老爹聊天時候還感慨呢,說孩子進了監獄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你說他進去吧,真是因為倒霉催的。但是說幸運吧,還真幸運,出來後,反而穩重了。這事你說上哪說理去。」
邱軾一聽點頭,道:「也是。不過咱家孩子,是不是那樣的啊。要是他出來後能夠改改性子,那這笆籬子還真沒白蹲。」
欒美美在旁邊一聽不樂意了,道:「你對小秋就這麼失望,那孩子就不管了是吧?寧可讓他在裡面遭罪?」
「嘶。」邱軾道:「你說你咋這麼歪呢?我是那意思麼?」
范克勤在旁邊聽了,趕忙說道:「嫂子別著急,大哥肯定不是這意思。這樣的,嫂子,明天你和我大哥不是去律師所嘛,正好,我也帶個律師過去,咱們直接在那個……是不是叫冰雪律師所啊,在那咱們把合同簽了啊……」